“笙笙。”白秦用關懷的語氣問,“算算時間,你離開家都這麽久了,難道一點都不想回去看看嗎?”
白秦也是通過薑經年才知道,薑笙居然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回家。
他今天除了來勸薑笙撤銷對薑婉的控訴以外,還有一個任務,勸薑笙回家。
等薑笙願意回家了,自然願意撤訴。
做出這些事,不就是為了大家都來回家嗎?
自從薑笙離家出走,薑家所有人都不習慣,尤其是黎婉華,上不怎麽說,但已經表現得很煩躁,不是抱怨飯菜不好吃,就是傭人給肩的手法不對,再就是幾個兒子兒都沒時間陪逛街做容等等。
而這些事,原本都是薑笙在做的。
薑笙走了以後,黎婉華才覺到各種不習慣,讓薑經年早點把薑笙找回去,之前害薑婉住院的事,就不計較了。
沒想到,這次求著回薑家的不是薑笙自己,而是平日裏對搭不理的母親,真讓人出乎意料。
白秦也很驚訝,因為這並不像薑笙的格,雖然也經常因為薑婉和家裏人鬧脾氣,但離家出走最多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可這一次,薑笙居然能這麽有骨氣,一直忍著不自己跑回家。
上回拉黑他所有的聯係方式,他能理解,畢竟在氣頭上。
他本來打算,薑笙氣消了再說。
而現在,他也不得不提前哄哄,好好安。
“回去?回哪裏?”薑笙隻覺得好笑,“你說的該不會是薑家吧?那不是你的好妹妹薑婉的家嗎?我回去幹什麽,給你的薑妹妹添堵?白總,那你可不得心疼死啊?再給你個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薑笙沒給他拐彎抹角,說話宛如玫瑰帶刺,著實把白秦給噎了一下。
一直有小孩兒的一麵,說話比較叛逆比較衝,今天全部釋放出來了。
“笙笙,你是不是還在為了香水大賽的事,和我生氣?”白秦皺眉,“其實你調製香水的本事已經很強了,沒必要和婉婉爭奪這樣一個比賽的資格,不是嗎?不是薑家的親生兒,本來已經很可憐了,為什麽這點小事還要和計較?”
薑笙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你清高,你拿我的比賽資格去彌補?白秦,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屬於我的東西,任何人都沒資格。”
“而你,居然用那種齷齪下三濫的手段,我給你的薑妹妹讓位,現在擺出這麽一副深義重的樣子給誰看?你要彌補,怎麽不直接把你自己的命給,那樣我還能對你高看一眼。”
薑笙一字一句,像是帶著一把利刃。
“也對啊,你的命在麵前廉價又貶值,拿來有什麽用呢?還不如我一個香水大賽的參賽名額呢。”
白秦那張溫文爾雅的臉,終於有些變了。
五星級餐廳裏,離他們一個位置遠的人,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切。
尹歡沒想到,來吃個飯而已,還能看到這麽一場好戲。
而且,當事人還都認識。
以前尹歡隻覺得薑笙很蠢,一味地在人麵前伏低做小,做盡一切事去迎合薑家人,薑家人還對嗤之以鼻,這不是傻嗎?
現在薑笙變了,忽然覺得薑笙看上去順眼多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除了尹歡,還有另一雙眼睛,在暗盯著。
沈墨修站在走廊上,手撐著欄桿,指尖點著一煙,他就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男人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又進了一個包廂。
“謝時景,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此時的謝時景坐在沙發上,換了一鐵灰的西裝,十分有型冷酷,那雙優雅疊在一起的大長,顯示出一種非凡的魄力。
一個白的煙圈,優雅地從薄裏吐出。
“怎麽?”
沈墨修挑了下眉,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沒什麽,就是你老婆正在和別的男人吃午餐,場麵那一個浪漫啊,嘖嘖。”
謝時景周圍的氣,瞬間變得低了很多。
他起了,在沈墨修的目下,果然看到了薑笙和白秦,他瞇起了黑眸,危險至極。
沈墨修是知道薑笙的,薑家的千金小姐,可惜世有點淒慘,在薑家,因為薑婉的存在,也一直過得不怎麽好。
可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謝時景來一趟京都找自己,居然還把小妻給娶回家去,甚至還做起了勞什子的醫生。
還是他們有錢人會玩啊。
沈墨修繼續在邊上挑撥:“桌上居然還有玫瑰,應該是這個男的送的,這也太浪漫了吧。聽說這個白秦,還是小嫂子很多年前陪著長起來的男人,小嫂子對他的心,一定很複雜吧。”
謝時景周圍的氣場,已經冷了不止幾個度,黑眸死盯著白秦不放。
其實隔得有點遠,他們並不知道那一桌在說什麽。
打起來,打起來!
某人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搞事。
此時的白秦,臉並不是那麽好看:“笙笙,你非要說這些氣話嗎?”
薑笙笑瞇瞇地回道:“親,這邊建議您照照鏡子,不要再往自己臉上金了呢。”
氣話,你配嗎?
“白秦,當年我回薑家,你是唯一一個不會歧視我的人,如今我們也算是恩怨兩清,從我拉黑你開始,就已經一刀兩斷,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
頓了蹲,又說:“話已至此,希你不要再來找我,你和薑家人這麽一個接一個地在我麵前刷存在,真讓人厭煩了。”
厭煩?居然說他們厭煩了?
這句話,著實讓白秦心到震撼。
白秦看著眼前的人,依舊嫵明豔,靈人,隻是氣場相較以前,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樣。
他這才發現,他或許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薑笙。
可那四年,也是真真切切陪伴在他邊的。
隻是現在想起來,總覺得不真實,好像他從未了解過真正的。
白秦眼神複雜:“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你。”
薑笙卻懶得再搭理他:“你說完了?”
起想走,卻聽到白秦清淡的聲音響起。
“薑笙,你撤訴吧,那件事,婉婉也不是故意的。”
嗬嗬,真正的目的終於要顯出來了?
薑笙:“抱歉,我拒絕。”
白秦眼底出一冷,顯得暗:“笙笙,不管怎麽樣,你陪了我四五年,我不想因為這麽小的事,和你大幹戈。你知道的,現在的我如果要對付你,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你考慮清楚。”
威脅?
“那我還真害怕的。”薑笙拍了拍口,“白總今非昔比,衝冠一怒為紅也是說到做到,但是,我不吃你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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