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麽不舒服”
周亦行皺了皺眉,他就是想知道怎麽不舒服。
蘇糯不想在這待很久,不耐煩的回答。
“頭疼,偏頭疼,行了嗎?”
“上車”
周亦行打開副駕駛車門讓坐上去,自己繞到駕駛位,他第一次開蘇糯的車,上來的有點艱難。
“你這方向盤快口了吧?”
周亦行好不容易上來,這座椅怎麽這麽靠前?都不開,頭還車頂,這長完全無安放,覺膝蓋都快頂方向盤了。
“噗”
蘇糯真是被逗笑了,覺他像是窩在駕駛位,像是被錮了一樣。
“笑什麽?還不是你調的?”
“你這樣有種頂天立地的覺”
“你形容詞多的”
“畢竟是個老師,有點詞匯量正常”
蘇糯終於心好點,周亦行倒是覺得也值。
“我調一下行嗎?”
周亦行這會渾不自在,外套都不下來,再係上安全帶,五花大綁的。
“我好不容易調到合適的角度的”
“……”
蘇糯喜歡這種角度開車。
但是看著周亦行怎麽也折騰不開還是同意了。
“你調吧”
蘇糯看他確實難,而且角度不合適開車也不安全,一切以安全為主吧。
周亦行調了一下座椅,又調了一下後視鏡,覺合適了以後才發車子。
車一開起來蘇糯覺得更難了,本來隻是偏頭疼,這會有點惡心,從生完孩子這兩年每個月都會經曆一次,也很無奈。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去了也沒用”
去過,最後也沒查出什麽問題,西醫就說是月經前激素影響。
“每次都這樣嗎?”
“生完團子以後就這樣”
“中醫那邊怎麽說?”
“芙芙說是虛,月經期間本來就容易虛,供不上去,就頭疼”
周亦行點了點頭,聽著有點道理,中醫的理念周亦行還是認可的。
“那這麽久都沒調理好嗎?”
“哺期沒法調理,後來一直在做準備”
“做什麽準備?”
這還要做準備?還要發什麽機製嗎?還要等個黃道吉日再開始嗎?
“已經在調理了”
蘇糯說的做準備是心理準備,藥太苦了,喝不下去,不過沒跟周亦行說。
“調理多久才管用?”
“不知道”
“……”
也是,問了也是白問。
“好了,休息一會,睡一下”
蘇糯點了點頭,一點頭更疼了,一直閉著眼,按著左邊太。
周亦行車子開的很穩,盡量不讓到不適,抿一條線,等紅綠燈的間隙偶爾看一下蘇糯的況。
這會的蘇糯顯得特別單薄,好像不心嗬護就要碎了一樣,他甚至想過去抱抱,但是知道不可以。
蘇糯覺到線的變化,知道是車子進了車庫,緩緩睜開眼睛。
“好些了嗎?”
蘇糯搖搖頭,好不了,要不就是吃止疼藥,要不就是等著,到晚上睡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能好,但是現在離晚上睡覺還有很久,可能堅持不住,這頓止疼藥是得安排了。
“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
蘇糯解開安全帶拿上包準備下車。
“我送你上去”
“不用,你最近工作這麽不忙嗎?”
“忙”
“那你還在這耽誤時間,我以為公司不景氣了,你每天這麽閑”
又中午回老宅,又每天看視頻的,還有空參加優秀校友會了。
“……你還關心公司?”
關心公司能代表關心他嗎?還是關心他吧?周亦行還有點欣。
“那不是等著按時拿分紅嗎?”
“嗬,放心,夠你花的,公司好著呢”
周亦行甚至被氣笑了,這是個財迷吧?什麽星座來著?哦,金牛座。
“你不用送我上去,我自己可以”
“我有話要說”
“說什麽?”
“先上去”
蘇糯懶得想,願意上去就上去吧,想不到他有什麽話想說。
兩人一前一後上電梯,蘇糯輕輕靠在一旁,等著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升。
回到家,蘇糯開門,換拖鞋,然後就靠在沙發上。
“怎麽樣能緩解?”
蘇糯搖了搖頭。
“你有什麽話要說?”
“放心,不是跟你要回份”
“哦,那就沒什麽大事”
周亦行一邊跟搭話一邊給接了一杯水。
“喝點水”
蘇糯拿著水杯慢慢喝著,準備一會去醫藥箱拿止疼藥。
周亦行看了一會手機,跟蘇糯之前說的差不多,說白了還是免疫力不行,虛了。
看了幾個視頻,是緩解這種月經前頭疼的方法,覺自己學會了然後坐到蘇糯旁邊。
周亦行的手按在脖子上的時候,蘇糯抖了一下,隨即想躲開,著實沒想到兩人會有肢接。
“別,試一下”
周亦行不太練的給蘇糯按著脖子和頭上的位。
“這太疼了”
蘇糯想找個理由躲開,不太喜歡跟他離得太近,這有點超出以往的距離了。
“痛則不通通則不痛,你看你頭疼這邊就很疼,另一側就不太疼”
“……,我不太習慣”
“度娘說想的太多也會虛”
“……”
蘇糯不想說話了,安靜的閉著眼,還別說,按了還是管點用,頭上那個位以往頭疼也會按幾下,但是手勁不夠,而且一會手就酸了自己也懶得,所以太難了就會直接吃止疼藥,雖然知道不太好,但是怎麽也比疼著好。
“好些嗎?”
“嗯,好些”
周亦行一直沒停,漸漸的能到蘇糯沒那麽難了。
“以後好好調理一下,總這麽疼不行”
蘇糯點了點頭,也知道不行啊。
“你是有什麽話說來著?”
“先別管了,閉上眼”
蘇糯確實也睜不開眼,一頭疼就帶著眼眶疼。
“你走吧,門給我關好”
蘇糯睡著之前隻說了這一句話。
“睡你的,不會謀殺你”
周亦行沒,而是繼續給按位,這會已經不像剛才那麽生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緩解了一下手的酸痛繼續按。
周亦行把人往懷裏攏了攏,醒著的時候兩人離得老遠一直往旁邊躲,架的他胳膊酸,睡著之後比醒著可多了。
著著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不遵守合約的商人,一次次想違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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