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坐在深灰沙發上,正在給自己的腳指塗車厘子指甲油。
白細膩的腳趾頭,烈焰紅糜的車厘子,映襯出甜又秋日的氛圍。骨骼纖巧的腳掌微抬,白的皮又純又,上那小娃的氣質愈演愈烈。
阮阮慢吞吞塗完大拇指後,接通了蘇瀾兒的來電。
“蘇阮阮!”蘇瀾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刺耳,可能會被人聽到,不由輕許多,“阮阮,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克裏亞藍珠寶展?顧總為你豪擲28億的事,在圈子裏傳遍了。”
蘇阮阮沒有回應,蘸了蘸指甲油,開始塗第二個腳指頭。
蘇瀾兒:“你去了克裏亞藍,一定見到了厲爵,他邊那個人是不是餘霏霏?”
蘇阮阮輕描淡寫一句,“沒看清。”
嘖。
蘇瀾兒這個人善於偽裝,今天打電話過來,一定不是單純求證厲爵有沒有出軌。
沉默片刻後。
蘇瀾兒冷聲道:“你知道為什麽厲爵會捧餘霏霏嗎?”
“有話直說,我沒時間聽你繞彎子。”
“嗬嗬,因為餘霏霏有幾分像你,哪怕隻有兩三分,也足夠令厲爵癡迷著魔!”
阮阮覺得瘋了。
“蘇瀾兒,不要把你和厲爵之間的矛盾推到我上。你的觀點很瘋批,你知道嗎?雖然我並不覺得餘霏霏長得像我,但按照你的觀點推理,厲爵迷餘霏霏是因為我,為什麽顧錦洲不迷餘霏霏?明明是厲爵做錯了事,你找別人麻煩幹什麽。”
“真的是這樣嗎……爵好像沒有以前那麽喜歡我了。”
“我和你的關係沒有到討論問題的地步,麻煩你不要再擾我。”
阮阮把蘇瀾兒忽悠瘸了後,掛掉電話。
看到走出廚房的顧錦洲,立馬揚了揚自己的小腳。
“我新塗的指甲油,好看嗎?”
“很漂亮,睡覺的時候我再親親。”
“你正常點…我害怕。”阮阮握住了自己的小腳,早知道就不炫耀了。
“寶貝,我要是對你的無於衷,你該哭了。”
“才不會,你不知道柏拉圖式嗎?”
“那是柏拉圖的,又不是我的。”顧錦洲低頭,上位者徐徐淡淡的吻落在眉間,跟他上幹淨清貴的氣息如出一轍。
“顧錦洲哦,你一定是撞了大運才撿到可可的我,又眼很好追求我當朋友。真的,我真羨慕你有一個漂亮可的朋友,我不敢想象你是多麽快樂的小男孩,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我護我,把我捧在掌心裏不夠,顧錦洲你把我供起來吧。”
男人完英俊的臉部廓有一秒的微楞,天啊,他居然養出了一個這麽自的氣包。
這種不同於記憶裏悉的拉扯令顧錦洲覺新鮮,他的氣包真是隨時隨地給他驚喜。
顧錦洲的聲音沙沙啞啞,“你今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如果今天晚上你多吃一點,我就把你當小祖宗伺候。”
阮阮屁顛屁顛去洗手了。
深夜。
漂亮白皙的臉蛋流幹了眼淚。
再也不想當顧錦洲的小祖宗了。
腰肢酸麻,連小幅度扭腰閃躲的力氣都沒有,真的快腰勞損了。
不多時,顧錦洲抱著去浴室。
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呢喃,“撒N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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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點。
阮阮醒過來的時候,顧錦洲已經去上班了,不認認真真工作,哪裏養得起阮阮這隻四腳吞金,從小他就明白這個道理。
劉媽敲了敲門:“小姐,你醒了嗎?楊書在客廳坐了一個小時,他在等你去楊老先生家。”
楊書和楊老先生同宗不同支,如果不是楊書自己爭氣為了顧太子的得力助手,楊老先生這門親戚也不會跟他相認。
阮阮收拾好後,跟楊書出發了。
在這本小說裏,蘇爺爺過生日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劇,蘇瀾兒和蘇阮阮送了一模一樣的字畫《賞荷圖》給蘇爺爺。
為主角的蘇瀾兒送得自然是真品,狠狠打臉送贗品的蘇阮阮後,阮阮獲得了‘人傻錢多’的稱號,進一步被蘇家人厭棄。
“楊書,我不希今天的行程和事,被其他人知道。”
“小姐放心,顧總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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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賓利慕尚開進一個高檔小區。
門衛眼生這個車牌,但是在係統裏一查,立馬恭恭敬敬地放行。
天耶,居然是開發商的車牌!
楊老爺子年紀大了,所以家人從遠一點的別墅,搬到了距離市醫院最近的大平層。
客廳安靜又溫馨,隻有楊夫人陪在父親楊老爺子邊。
阮阮向老爺子問好,喝了幾口茶,聊了幾句後,道明來意。
“我爺爺七十大壽要到了,他非常喜歡楊老爺子的畫作,尤其是那幅《賞荷圖》。”
已經就九十八歲的楊老爺子覺得很有孝心,暮氣蒼蒼的臉龐有些憾,“賞荷圖在我的書房裏,但是有一個角損毀了,不完整。”
阮阮角挽起一抹笑,“我爺爺是真的很喜歡賞荷圖,即使它殘缺了一角,我爺爺對它的喜歡也不減分毫。”
楊老爺子看向兒。
楊夫人會意,把書房裏懸掛的《賞荷圖》拿了出來。
楊夫人說:“我父親也很喜歡這幅《賞荷圖》,因為殘缺了一角,前段時間有人開價五百萬,我父親都沒有給出去。一是因為它殘缺了,怕人不會好好對它,二是我父親很喜歡,想自己留著。”
阮阮看了眼楊書。
楊書拿出顧總早就寫好的支票,“顧總今天很忙,不然就跟著阮阮小姐一塊兒來了,這是阮阮小姐和顧總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楊夫人接過支票,一看整整兩千萬!
支票是早就準備好的,不是因為說了五百萬而加價,是顧錦洲自己覺得楊老爺子的畫很有收藏價值。
聽說過顧錦洲的名頭,此人做事周全細致令人心裏舒坦,難怪人家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