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不明所以,擔心的提醒道:“裴哥,斷橋還沒修複好,車開上去,恐怕承不住。”
“那就停在斷橋下麵,你在車上不用下來。”
“好。”
圓圓車停下沒多久,周時深便開車追了上來。
自從一個月前斷橋突然塌陷了一塊,這裏再也沒有有車行過,所以人也十分的。
裴陌已經帶著沈妍站到了斷橋上,看著男人朝他們快步走過來。
距離還有十步之遠,他拽著懷裏的人退到斷橋欄桿。
然後開口威脅道:“周時深,你要是再繼續上前,我就帶著糖糖一起跳下去。”
雨水季節,斷橋下的河水極速翻漲。
如果人掉下去,很難能活下來。
周時深薄抿,看著沈妍那被堵住的以及蒼白的臉龐,眼底掠過一抹鷙之,暗暗握了拳頭,恨不得能直接去殺了裴陌。
可妍妍和孩子的命,他不敢賭。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眼神向裴陌,沉聲開口問道:“你設計讓妍妍憎恨我,和我離婚,不就是為了讓離開我,現在又為什麽要傷害?”
“周時深,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糖糖,在我心中,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裴陌立在那裏,表凝然,繼續道,“可如果要和你在一起,倒不如隨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生不能同在一起,但我們可以死在一起。”
“你敢!”周時深憤怒的開口,“你若是敢傷害,我會將你碎萬段,剁了你的去喂狗!”
裴陌聽到這話,臉上反倒是出笑容,可眼神卻冷冷。
“可真是狠啊,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說完,他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然後扔到了男人麵前。
“隻要你死,我就放了糖糖。”
周時深隻是淡漠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沒有說話。
“怎麽,不敢?”裴陌嗤笑一聲,眼神寒。
男人目落在人的臉上,與擔憂的眼神撞在一起,隨後薄彎了彎。
“如果我按照你的話做,你會放自由嗎?”
沈妍聽到這句話,眼神頓時一變,連忙對著周時深搖了搖頭。
不要相信他。
用力想要掙開裴陌的桎梏,卻反倒被拽的更,接著聽到他酷寒的聲音響起。
“捅自己一刀,我要看著你的慢慢流盡。”
“小陌!”
裴衍之大聲喊道,他車停在斷橋下麵,和虞眠兩個人是跑著上來的,聽到這句話,頓時又驚又怒。
“你在做什麽,你瘋了嗎?”
“我沒瘋。”裴陌聲音十分平靜,“這是我和周時深之間的事,大哥你不要管。”
“你我一聲大哥,我就必須管。”裴衍之嚴肅的道,“從小到大我把你當親弟弟看待,當初也是二叔收養了你,你怎麽能這麽對糖糖,可是你妹妹!”
“不是我妹妹!”裴陌大聲的道,猩紅的眼底劃過幾分瘋狂的暗,手指在沈妍的臉上婉轉徘徊。
聲音又忽然變得溫起來,“我喜歡,喜歡了很多年很多年。”
“我見過天真爛漫的年,也看過風華正茂的青春,早就刻在了我的腦海裏。”
沈妍聽著他的話,惡心又戰栗。
在不知道的時間裏,有個人一直在暗地裏監視著他。
沒有覺到深,覺到的都是恐怖。
裴衍之大驚不已:“所以你早就知道糖糖在哪裏?”
裴陌笑了笑,莫名讓人從心底生出幾分寒意。
“大哥,也就隻有你最相信我了,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其實多年前你給沈妍做的DNA報告,被我替換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裴衍之氣憤不已,不明白以前待人溫和謙遜的弟弟為什麽會變現在這般陌生的模樣?
他幾乎都快認不出來。
“因為我恨!”他漆黑的眼底逐漸爬滿恨意,“裴硯修他收養了我,卻再次拋棄我,他說過要把糖糖嫁給我,可最後糖糖最嫁給了周時深,父親被搶,人被占,大哥,你讓我怎麽能心甘願?”
裴衍之聽到後麵,有些不太明白,可旁邊的虞眠卻聽出了幾分不對勁,上前一步質問道:“叔叔是車禍去世的,和你是不是有關係?”
沈妍明顯覺到後的男人握著肩膀上的手突然收了一下,立刻不敢置信的扭過頭看他。
可裴陌卻不敢對上那雙恍若神明般的眸子,避開了的目。
看到他的反應,立刻就確定虞眠的話是對的,眼睛越來越紅,滿是憤怒和恨意,狠狠地瞪著他。
裴陌有些慌起來,輕輕的握住的肩膀道:“糖糖,我並不是故意的,當初我隻是想讓父親回來,和爺爺認錯,因為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沒想到他會遇上車禍,這是意外。”
兩道淚水從沈妍紅眼眶出。
盈盈眼眶中有悲痛,有憤怒。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裏的寶寶,恨不得直接與他同歸於盡。
如果不是裴陌,爸爸不會深夜離開家遇到車禍,媽媽要不會因為傷心過度沒多長時間就離開。
原來這些事都不是意外,而是因為他的私心!
趁著裴陌失神,周時深悄悄的朝著前麵走了兩步。
可他低估了裴陌的警惕,他剎那間就反應過來,立馬威脅道:“周時深,你在上前一步,我就真的帶著糖糖跳下去,反正知道了所有的事,不會和我再在一起了。”
最後的尾音,頗有幾分破罐破摔的意思。
周時深停下了腳步,目落在沈妍那悲傷的臉上。
他心痛不已。
“裴陌,你不要衝。”
裴衍之心中也是恨湧翻天,卻也隻能強行按下。
“我說了,這是我和周時深之間的恩怨,和你們無關。”
裴陌聲音裏有幾分不耐,隨後一雙眼睛死死盯向男人,眼裏兇畢,“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就帶著糖糖一起跳下去!”
說著,他就要去推沈妍瘦弱的。
就像一隻沒了翅膀的蝴蝶,任由擺布。
“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給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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