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君把定在臉上的視線移開,掃了眼室。
室裝修比較簡單,牆麵刷了白牆,從玄關往走,除了門口的矮鞋櫃,客廳隻有簡單的一套沙發和電視。
柳如君收回視線看向聞厘:“不打算請姥姥進去坐坐?”
聞厘這才反應過來:“您請進。”
柳如君四周看了一眼,語氣頗嫌棄:“我們家不說租房了,直接買一套都有那個本事。你是怎麽想的,租在這兒住?”
聞厘連忙給倒了杯水:“這兒環境雖然不比您安排給我的住,但勝在幹淨整潔,而且……”把水杯擱在茶幾上,看了一圈,聲音落寞,“您不覺得這套房子的布局跟我在立市的那套很像嗎?”
柳如君走到沙發前,坐下,抬眼看:“我還以為你是為了……”
傅彥禮聽到聲音,從廚房裏走出來:“厘厘,誰來了?”
在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時,聲音一頓。
柳如君看向傅彥禮,倒也不驚訝,嗤笑了聲:“喲,你倆兒住一起了?”
聞厘聽出柳如君話裏的怪氣,傅彥禮出現,柳如君不驚訝,也猜到柳如君在國外可能聽到什麽風聲,所以趕過來了。
這會兒柳如君突然來找,想必對傅彥禮的份背景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
聞厘尷尬地笑了笑,走過去做勢把傅彥禮拉過來,沒想到他很淡定地把手中的菜端到飯桌,隨後轉回過廚房解下圍,開始洗手。
柳如君見傅彥禮不跟他打招呼,眉頭一皺,正想出聲訓斥時,隻見傅彥禮端著一盤水果出來,擱在茶幾上,彎腰:“您好,我是傅彥禮,聞厘的男朋友。”
柳如君雙疊,哼了聲。
聞厘連忙打圓場:“傅彥禮,是我姥姥。我以前跟你提過的,一個能力卓群,商界赫赫有名的……”吹彩虹屁時還不忘看了柳如君一眼,“強人!”
柳如君哼笑了聲:“別誇,你放什麽屁我都知道。”
聞厘:“……”
傅彥禮彎,手:“您好姥姥,我是傅彥禮。您初來乍到,我們也沒什麽準備,還請您原諒。”
柳如君沒手回握,而是起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一桌子的菜,審視般地問:“這是你做的菜?”
傅彥禮默默收回手,走過去,兩手放在前,一副乖巧的樣子:“是的,姥姥。”
聞厘急忙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把柳如君坐在椅子上:“姥姥,傅彥禮的手藝很不錯,您也一起嚐嚐?”
柳如君沒好氣地看一眼:“我這麽晚來這兒,怕是打擾你們了吧?”
“哪裏哪裏。”聞厘示意傅彥禮趕去廚房準備一雙碗筷。
傅彥禮轉去廚房取來碗筷。
三人圍著圓桌坐下。
聞厘給夾一塊把子:“姥姥,您最吃的,快嚐嚐。”
柳如君沒有筷,目落在兩人上:“吃飯前,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聞厘和傅彥禮對視一眼,坐得乖巧:“您說。”
“在一起多久了?”
“一個多月。”
“我沒問你。”
聞厘:“……”
柳如君看向傅彥禮:“你來回答。”
傅彥禮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鎮定如斯地回:“一個多月。”
“哪兒的人?”
“宜淩市本地人。”
“多大了?”
“今年28歲。”
“相差六歲……”柳如君目銳利,“我可以說你老牛吃草嗎?”
傅彥禮微愣。
反正過來他也不惱,彎解釋:“如果以年齡上來說,這一點我是承認的。”
柳如君眸微詫。
“抱歉,是我不顧禮俗越矩,覬覦了您的孫。”傅彥禮繼續說,“或許因我比大六歲的緣故,我替提前驗了六年的人生經曆,替提前學習了六年的生活技巧,替提前品嚐了六年的世間食。”
男人抬起眼,對上柳如君的眸子:“所以,我可以牽著提前避開所有的人生苦難,可以提前照顧生活裏的點點滴滴,可以提前把世間最好吃的食送到麵前。”
話音微頓,男人溫的目堅定:“是我好不容易擁有的人,我會拚盡全力去、護、照顧好,還請您放心。”
柳如君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欣賞,但也是稍縱即逝。
冷哼一聲:“是最沒用的東西,否則母親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傅彥禮眉頭垂下,真誠問:“姥姥,那我如何做,您才改變對我的看法?”
柳如君掃了聞厘一眼,冷眼睥睨:“所有口頭的甜言語都是假大空,隻有質才是最好的保障。”
傅彥禮是何等聰明人,一下子就聽懂的意思。
他起,微微鞠躬:“那您稍等一會兒,我回去拿點東西。”
說完,轉離開。
室隨著傅彥禮的離開安靜下來。
聞厘看出柳如君想為難傅彥禮,眉頭微蹙:“姥姥,您想幹什麽?”
柳如君看向:“我不想幹什麽,我隻想問你,你喜歡他嗎?”
聞厘神認真:“喜歡,”一頓,又補了一句,“喜歡了五年。”
柳如君眸一睜:“出國之前你就喜歡他?”
“嗯。”聞厘雙肩耷拉著,“姥姥,他說我是他好不容易擁有的人,我何曾不是。”
喜歡了傅彥禮五年,或許除了傅彥禮,已經沒有誰能夠會到擁有他那一刻的欣喜。
那是比吃到這世間最甜蜂還要甜的事。
柳如君看著,突然沒說話了。
說句實話,當在國外聽到聞厘已經結婚的消息,是震驚的。
不敢相信結婚都不通知,就像當年母親一樣未婚先孕,給打個措手不及。
所以連夜趕回中國,打聽到住在這裏,連夜跑過來。
什麽都不害怕,就怕重蹈母親的覆轍。
-
傅彥禮很快去而複返。
他手裏拎著一袋東西,把菜推到一邊,把袋子裏的東西一一擺出來。
“姥姥,這裏是我的全部個人資產,包括一些研究項目。”傅彥禮把東西擺好,坐下,“這是我份證,年齡和哪裏人這塊我都沒有騙您。這幾張是我的個人銀行卡,卡全部現金流五千萬。”
“我有兩房產,一在宜淩市彬江區那邊,是一套三層別墅,坐地麵積六百平,市價值約六個億。一在京北市白帝區那邊,是一套商業住宅,有兩百平,市價值八千萬。有三輛車,一輛邁赫,一輛瑪莎拉,一輛賓利,價值一個億。”
傅彥禮把研究項目證書推過去:“這是我最近研究的項目,跟化學藥有關,研究功可申請專利,每年個人有三千萬的收。以前做的幾個研究項目也都做了專利,因為是跟團隊一起做的,所以年收這塊,目前我每年還有兩千萬的淨收。”
話一頓,傅彥禮抬眼對上柳如君的眼睛,態度恭敬謙卑:“我是家中獨子,父母健在,至於我的職業,目前是宜淩大學化學係教授兼國家級化學藥研究院裏的副教授。”
“我的個人資產在您看來,或許是小巫見大巫。”男人角一彎,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句實在話,我長得不賴,智商還不錯,如果您同意我跟厘厘在一起,我想我們以後的孩子在容貌和智商這塊,不會差到哪兒去。”
柳如君:“……”
傅彥禮笑意更濃:“我覺得,外在的個人質條件是可變的,但在容貌和智商傳基因這塊是天生的,努力選擇優質的基因是我們人類對後代負責的選擇之一。”
柳如君:“……”
柳如君靜靜地看著他,銳利的目漸,眸由詫異到由衷的讚歎。
笑出聲:“傅教授,你果然是個很聰明的人。”
傅彥禮笑著點頭:“過獎。”
柳如君掃了眼滿桌子的個人資產資料和信息,道:“你有句話說的對,你這些資產對我們家來說,小巫見大巫。我為厘厘的姥姥,因為不想走母親的老路,所以想對你有更清晰的了解,如有冒犯,還請你見諒。”
傅彥禮頷首:“不礙事,能理解。”
“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這麽久,姥姥有句話想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傅彥禮態度誠懇:“您請說。”
柳如君看向他們,目微嚴:“你們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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