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識崢是個行派。
下午提了句要去喬家說清楚,晚上吃完飯就拎著一車廂的禮品登了喬家的門。
陸元然聽了後不放心的。
“喬先生是個寬厚大氣的人,可喬太太實在是不好相。”
“以前喬太太把阿崢看做婿,在他麵前一直著脾氣。今天阿崢要是坦白,喬太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扶虞麵上淡然如水,“喬先生縱橫商場,眼狠辣,是出了名的鋼鐵手腕,這樣一個人,怎麽會連枕邊人都管不住?”
陸元然微愣,“你的意思是……喬太太的所作所為都是喬先生默許的?”
“可……可當初他們夫妻兩吵架,喬太太可是連喬先生都敢手打,十分潑辣。”
扶虞靜靜看著陸元然,“然姨,這些年喬家有什麽大事是由喬太太決定的嗎?”
“格潑辣並不意味著掌控著話語權。”
“喬家從來都是喬董的一言堂。喬夫人隻是喬董的代言人。”
陸元然並不傻。
回想這些年喬家大大小小的事,沒有一件是由喬夫人說的算的,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歎了口氣,“希這件事能好好解決。”
“會的。”
如果不能好好解決,大不了就撕破臉。
秦識崢混了這麽久,總不至於還怕一個喬家。
扶虞為了緩解陸元然的力,索人把今天收到的禮都給搬進房間。
“然姨,我們來拆禮盒吧!”
陸元然淺笑著:“你以前就這麽做,現在這個好還沒改。”
扶虞笑了笑,靜靜靠著陸元然的手臂。
隨便拿了個盒子,一看竟然是柏聿送的禮。
還有重量的。
陸元然好奇的看了一眼,“柏聿是誰?我好像沒聽過阿崢有這麽一個朋友。”
“一個大,討人厭的男人。”
陸元然笑著了扶虞的眉心,“你這丫頭,怎麽能這麽說人家。”
扶虞拆開禮盒,發現裏麵是一柄銀士手槍。
陸元然有點驚訝,“這人送把手槍,是什麽意思?”
扶虞眉眼有幾分認真,給陸元然解釋。
“上次我們遇到車禍,就是柏聿的手筆。”
“後來柏聿闖秦宅,曾拿出過一把手槍試圖激怒阿崢哥哥對他手。”
陸元然頓時想起來了,“就是阿崢書房響了三次槍聲那次?!”
陸元然當時隻派人問了句平安,並沒有過多打聽。
但不是傻子,秦宅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心裏都有點數。
陸元然眉眼間有幾分擔憂,“柏聿給阿崢送槍當生日禮,難道又是挑釁?”
扶虞平靜的搖了搖頭,“不是挑釁,是討好。”
“討好?”
“那天我被他激怒,對著他開了兩槍,阿崢哥哥說那把槍震手,下次給我送把士手槍。”
“他被我傷了,還著臉送上一把士手槍,不是討好是什麽?”
陸元然也有點回味過來,“聽說柳家想和秦家合作……”
扶虞拿著手槍打量了一下,丟在盒子裏沒管了。
隻怕這把士手槍不止是討好,還有試探。
試探在秦識崢心裏的份量。
扶虞笑道:“當時他肩部中槍,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現場一片混,還能注意到我和阿崢哥哥的對話……這位柏還真是個膽大心細的人。”
扶虞又拆了個禮,是溫時清的。
拆開裏麵是一本商鋪房產證,附帶一份轉贈文件。
“溫先生送了一個店鋪?”扶虞小小的臉上浮現幾個問號。
陸元然從手上接過轉贈合同,看到合同上的地址,也有幾分驚訝。
“是一個花店,地址還有點眼。”
安姐湊在一旁,一眼就認出來了,“槐安路八十二號,這不就是阿崢公司對麵嗎?”
陸元然愣愣道:“這花店是送給阿崢的?怎麽看怎麽不像。”
看著扶虞,忽然反應過來,“難道是借花獻佛,送給虞寶你的?”
扶虞正好這段時間喜歡琢磨花。
手上的花還正好是從溫時清表哥手上拿來的。
扶虞從陸元然手上拿過合同放在一邊,輕聲道:“我可不會管理店鋪,說是送給我的,不如說是送給然姨你的。”
陸元然忍不住笑道,“胡說!時清沒事給我送個花店做什麽?”
扶虞故作無奈的攤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讓阿崢哥哥去問問。”
“也是。”
陸元然一邊點頭一邊拿起一個禮盒搖了搖。
“這盒子還重的。”
不急不緩的拆開盒子,剩下最後一層普通棕紙殼時,了鼻子,“是不是有什麽味道?”
扶虞正好喝完水回來,聞到這味道,臉頓時變了。
一臉淡定的從陸元然手上拿過盒子,遞給安姨。
“安姨,你帶人出去理一下這個盒子,小心一點。”
安姐也頓時猜到裏麵可能有不好的東西,趕接過去,笑道:“太太你們先拆別的盒子,可能隻是我們猜的。”
陸元然眸著擔心,但想到扶虞和安姐都是為了護著,點了點頭,“你也小心點。”
扶虞為了轉移的注意力,又拿了個盒子塞在陸元然手上。
“然姨,拆這個看看,我想看!”
陸元然被吸引注意力,溫的笑了笑,拿起盒子慢慢拆著。
扶虞才意識到拿的是喬驕的禮。
有點過於巧合了。
結果盒子裏拆出一枚素銀戒指,上麵造型雕刻了一個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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