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的果樹雖然不多,一樣只有一兩顆。
但生長速度快啊,積攢了這麼長時間,每樣都有個百十筐了。
除了桃子和李子的時節不對,其余蘋果、梨子、棗、甚至是山楂都可以換銀子。
還有果樹下,藥材和蘿卜白菜的壟里,都撒了小菜的種子。
外邊五六日,空間二十日,就可以收割一茬了。
還讓刀老二找人打了不木箱子,全都架空起來。
種上蒜苗,韭菜。
待得郁郁蔥蔥長起來,看著也很不錯。
說起來,怡安也是不得已。
空間只有一百二十平左右,實在太小了。
馮老太每日數銀子數到手,極力控制每日的銷量。
但安局大院還是迅速在整個城里,被大戶富戶們知。
就像山貨鋪子一樣,有的管事閑著無事就要過來坐坐。
吃個早飯,或者去后門買些下酒菜,邊吃喝邊說說閑話。
到好果子或者青菜,就帶些回家,在主子跟前刷刷存在。
而附近的百姓,也越來越愿意到大院采買。
哪怕是一繡花針,也要過來轉轉。
不為了別的,就是要看看門口排著的馬車。
要嗅嗅空氣里的果香,更要看看那些碧綠新鮮的小菜…
當然,私心里,他們暗的更是高興。
無論那些大戶人家的老爺夫人多高貴,如今不還是同他們在一個地方買菜…
不說大院這邊如何熱鬧,只說這一日午后南城門口,因為一隊人馬,突然就喧鬧起來。
不,確切說,應該是半隊人馬。
半月前出發的商隊,如今貨沒了大半,人手也幾乎都損失了。
狼狽逃命而回!
那車隊管事見到城門,幾乎是放聲大哭。
末了,他說了一句話,讓守門兵卒也驚了。
“快去稟告將軍府,將軍府的小姐重傷,在馬車上。”
什麼?
將軍府的小姐?
眾人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敢耽擱,飛快把消息送去了將軍府。
很快,李峰就黑著臉,帶侍衛趕到。
商隊的管事一見他,哭得更厲害了。
因為當初就是李峰把這個將軍府大小姐托付給他。
倒也沒什麼高要求,就是路上多照顧一下,平安到京都就行。
他在塞外做生意,哪里敢得罪將軍府。
更何況,托付的還是這樣小事。
于是,一路上,他真的特別用心照顧。
不但讓他的妻子親手伺候,大小姐的食住行也是最好的。
將軍府跟隨的四個護衛,更是好吃好喝,什麼都不用做。
結果…
“嗚嗚,李將軍。
我們路上遇到了山賊,足足一百多人。
我們拼命抵抗,到底還是損失慘重。
我們商隊的東西幾乎都丟了!
你們府上的四個護衛為了保護婦孺,也都死了。
當時太混了,大小姐不知道怎麼掉下馬車。
被山匪砍了一刀,又摔斷了。”
管事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真是覺得萬分冤枉!
明明就是走了千百遍的路程,又在關。
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不但人沒落下,鬧這樣,將軍府不遷怒他就不錯了。
李峰皺眉,擺擺手,示意他等會兒再說。
然后,敲響了馬車門。
車門從里邊打開,出一張年輕婦人忐忑的臉。
不必說,這就是管事的妻子了。
而車廂里,厚厚的棉被上,李芳菲一臉慘白趴在上面。
后背的衫約著,左也詭異的彎在一邊。
許是聽到靜,李芳菲想抬起頭,卻疼得悶哼。
李峰還能說什麼,只能低聲安道。
“大小姐別擔心,已經平安到萬仞城了。
末將這就接您回將軍府!”
李芳菲沒有應聲,只是小聲啜泣,好似嚇的厲害。
李峰請那婦人下車,然后親自趕了馬車回將軍府。
李敬背著手,在書房已經來回走了半晌。
雖然生氣兒行事荒唐猖狂,但到底是親生的。
又是自小送到塞外,陪了他這麼多年。
犯錯可以罰,可以喝罵,甚至是行家法。
但做父親的,又哪里真想看到孩子傷重瀕死?
“將軍,大小姐接回來了。”
好不容易盼到李峰回來,李敬立刻去了后院。
早有大夫等在房間外。
但大小姐是子,沒有李敬陪同,也不好診治。
李敬同大夫點點頭,就疾步走了進去。
記憶里端莊麗的兒,不過短短半個月,就瘦的眼窩都塌陷進去了。
后背一道刀傷,長約五寸,深可見骨。
因為趕路顛簸,傷口一直沒有愈合。
外邊捆扎的白棉布,又被鮮,怎麼看怎麼慘烈。
但最重的傷,還不是這道刀傷。
而是折斷的左,路上尋不到好大夫,也沒有好藥。
這時候,膝蓋和腳腕之間,已經腫脹的好像蘿卜。
又青又紫,皮又薄又亮,好似一就要炸裂。
李芳菲努力扭看向父親,沒有說話。
眼淚卻像泉水一樣流出來。
李敬越發心疼,若是沒有送兒回京都,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更不會這麼重的傷!
“大夫,辛苦你了。
請給小好好診斷一下,看看如何治療。”
李敬讓開了位置,請大夫上前。
這大夫說起來,也是人,百康藥堂的安老大夫。
因為他平日常給百姓義診,軍營的軍醫也大半同他學過藝。
所以,很得李敬信重。
這次,第一時間就被接了過來。
安老大夫也是皺眉,這麼重的傷,男子怕是都難熬。
更何況,還是個小姑娘。
他洗了手,上前檢查背上傷口,還有斷。
李芳菲疼得悶哼,眼淚流的更急,卻始終沒有哭鬧。
這越發讓李敬心疼,于是追問。
“安大夫,可有好辦法診治?
背上最好不要落疤,傷以后也不耽擱走路。”
安大夫放下李芳菲的手腕,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將軍,不得不說,大小姐的傷很嚴重。
背上的傷,還算好說。
只要止之后,再補補氣,好好將養就。
但這條斷,路上沒有及時置。
隔了這麼半個月,錯位的骨頭已經長上了一部分。
怕是要重新打斷,再重新接上。
這疼痛是一方面,最怕會落下殘疾…
長短,走路跛腳。”
他的話音剛落,李芳菲好似忍不了這樣的結果,終于放聲哭了起來。
“嗚嗚,我不要跛腳,我不要做殘廢。
爹爹救我!嗚嗚!”
“芳菲不哭,爹一定救你。”
李敬笨拙的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