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的時候外賣來了,薑見月和謝星闌相對坐在餐桌上用餐。
薑見月壞了,風卷殘雲吃完一盤牛河,正用刀叉切菠蘿油。
“你傷了,明天是不是不用去局裏?”謝星闌挑起話題。
薑見月點頭:“宗隊剛發了信息,周一再去上班,有許喬飛他們在明天用不著我。”
謝星闌夾了塊蛋蝦仁,見的凍檸茶見底了,把自己的茶推了過去,“明天我要去局裏做報告,午餐你自己吃頓外賣,盡量走路,晚飯我回來做。”
薑見月覺得他有些過於謹慎了:“沒有那麽嚴重,其實我也能做飯的。”
謝星闌:“家裏食材快空了,你想做也沒得做。”
薑見月:“我可以上外賣買。”
謝星闌:“行啊,你上外賣買,我回家本來也要去超市,你要不嫌冰箱裝不下就買吧。”
薑見月:“……”
謝星闌放下筷子,慢條斯理說:“聽我的,等我回來做,你傷了還讓你做飯,那要我這個丈夫有什麽用?”
薑見月被堵得沒話反駁。
謝星闌笑:“吃飯。”
晚飯吃完,謝星闌把垃圾收拾好,又仔仔細細將餐桌了一遍。
看看時間,九點剛過,謝星闌開口提議:“要不要看個電影?”
薑見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抬著腳檢查小,隨口問:“可以啊,看什麽?”
謝星闌語氣懶散:“恐怖片?”
薑見月一愣,抬頭:“大晚上看恐怖片?”
“敢嗎?”
薑見月笑,可是一名刑警,什麽大場麵沒見過,會怕那些虛無的魑魅魍魎?
“你推薦一部吧。”
謝星闌“嗯”了聲,打開投影,放下了客廳的幕布。
很快,界麵出現在幕布上,謝星闌打開網站,搜索了一部很古早的恐怖片。
電影還沒開始,謝星闌去將客廳的燈關了,一瞬間,整個房間隻有幕布上泛出的黯淡藍。
薑見月忍不住把腳進了子裏,“我還要吃東西呢,留一盞燈吧。”
謝星闌輕笑了聲。
玄關的燈被打開,和的暖遙遙照來,亮度不至於影響觀影,卻也方便人的活。
“還想吃什麽?”謝星闌站在牆邊看著。
薑見月一窘。
剛吃完飯,一盤牛河加菠蘿油,其實什麽都吃不下了,磨磨唧唧地說:“拿聽飲料吧。”
謝星闌去冰箱拿了兩聽桃,單手起開拉環,遞給薑見月。
“再開燈就影響清晰度了,如果還覺得害怕,就坐我近一點。”
薑見月眼睛盯著屏幕,沒說話。
很快,電影開始。
中式恐怖的題材,一出場便是一條80年代的鄉村小道,家長正催促調皮的孩子趕回家。
與此同時,伴隨著怪誕淒厲的音樂,一道嘶啞的畫外男音講述起村子裏“借還魂”的傳說來。
鏡頭一轉,男音的主人出現在畫麵裏,原來是個邋遢中年男人,他翹著坐在炕上,周圍圍了三個男男,一群人正商量著明天將進行的喪禮事宜。
開頭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鋪墊,恐怖容幾乎沒有,除了詭譎怪誕的音樂有些滲人,整看上去更像部倫理片。
劇大概就是這一戶人家要為家裏老太太舉行喪禮,但真實況是老太太準備進城跟大兒子生活,留在村裏的小兒子小兒打算在老太太臨走前,對外宣稱去世借此收一筆禮金。
電影很抓人,沒一會兒薑見月就看進去了。
謝星闌把果放到茶幾上,站了起來。
一隻手瞬間拉住了他。
“你去哪?”
謝星闌解釋:“去趟衛生間。”
“哦……”薑見月鬆了手,“那我等你。”
就一兩分鍾的事,謝星闌說:“沒事,你先看。”
薑見月按下暫停:“你快去,我就要等你。”
謝星闌忍不住無聲一笑。
很快,他回來了,電影繼續。
劇進行到喪禮後半部分,原本應該躺在棺材裏的老太太忽然不知所蹤。
一家人急壞了,以為是老太太嫌棺材悶溜了出去,又怕被人發現不敢聲張。伴隨著越來越急的梆子聲,兒子兒在屋子裏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在昏暗的廚房裏找到了蹲在灶前悉悉索索吃東西的老太太。
兒子趕讓收拾幹淨回棺材裏,老太太一言不發站起了。
畫麵一轉,鏡頭切到老太太後,隻見老太太黑子下的一雙腳,隻有腳尖點在地上,後腳跟高高抬起,出黑布鞋下森白的鞋底……
邊一聲驚呼:“臥槽!”
謝星闌沒有被電影嚇到,倒是被薑見月驚了一下。
他轉過頭,看到薑見月整個人被嚇得往後仰,笑了:“你害怕?”
“……”薑見月坐回了,瞥他一眼,“你不害怕?”
謝星闌隨口說:“有點。”
薑見月吐了口氣,悠悠說:“那你坐過來一點吧。”
謝星闌往邊又挪了幾寸,兩人肩膀在一起。
薑見月喝了口飲料冷靜,繼續播放電影,從這裏開始,劇開始圍繞借還魂的主題展開了。
完全被劇吸引進去,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謝星闌握住了自己的手。
沒察覺時毫無所,一發現忽然就到電流從握的手上傳遞過來。薑見月轉頭,謝星闌恰好也在看,淡聲解釋:“是有點嚇人。”
薑見月:“……”
電影後半部分,時不時就出現恐怖畫麵或者突如其來的驚嚇。
薑見月恐怖片沒看,但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種畫質劣質卻又詭異的古早恐怖片上。
整場電影結束,不到十一點,屏幕上開始播放片尾字幕,薑見月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害怕得抱住了謝星闌的胳膊。
而的右,自然而然在了那條胳膊上……
薑見月推開謝星闌的手,規規矩矩坐了回去。
謝星闌正拿著遙控翻其他片子,很隨意地看一眼:“怎麽了?”
聽他的語氣,似乎注意力一直在電影上,並沒察覺異常。
薑見月鬆了口氣:“沒事,快十一點了,我想躺著刷會兒視頻就睡覺了。”
謝星闌點點頭:“那你早點睡,我去看會兒書。”
薑見月站起來,走出兩步,頓了頓:“你也別熬夜。”
謝星闌:“好。”
他也跟著起了,關上投影,把兩個空易拉罐收拾幹淨,往書房走去。
隻是,當薑見月經過他進臥室裏後,謝星闌抬手了自己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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