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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銀河墜落/暗戀歸航》第26章 齊思禮,你真是個傻逼

開始變深。

飯點之後,芭曼裏隻剩下單純的音樂與酒。

313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去完洗手間的莫一凡回來坐到沙發上,撓了撓頭。

他看向旁邊,齊思禮癱地靠在角落,周京飛湊在他旁邊依舊不停勸說,然而齊思禮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京飛也煩,看不慣齊思禮這副鬼樣子,回頭說:“我不管了!凡子,你來!”

莫一凡坐過去,盯著齊思禮看了好一會兒,“我剛才好像看見了薑見月。”

原本閉著眼的齊思禮霍然睜開眼,直愣愣著莫一凡。

“我去!讓你勸他,不是讓你添火加柴,”周京飛無語了,指著桌上一堆酒瓶說,“薑見月怎麽可能在這,你喝醉看錯人了吧。”

莫一凡沒說話。

今晚他陪了不酒,早就醉了,剛才隻是瞧見個背影,被周京飛一說,他也不確定了。

齊思禮直勾勾盯了莫一凡好久,看見對方醉態朦朧,沒有再堅持聲稱見到了薑見月,失地重新閉上了眼。

過了會兒,才又撐起胳膊坐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又要開喝。

周京飛手去攔,齊思禮不放。

“老齊,別喝了!再喝就進醫院了!”

齊思禮把杯子奪回來,仰頭往裏灌。辛辣的酒下肚,他眉宇擰,無所謂地說:“進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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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飛氣得跳腳:“你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兒!你進醫院難的是誰?是你自己,你以為薑見月會心疼你?”

周京飛說得兇,但一句話卻了齊思禮的心弦,他著滾燙的臉,含含糊糊地說:“阿月會心疼我的。”

明明已經醉了,這一刻齊思禮卻清晰想起了一件舊事。

那是一年前,他剛和薑見月在一起沒多久。

因為薑見月沒辦法如他期待般回應同等濃烈的,在鬱結心的驅使下,他違背與薑見月的承諾,又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飆車局。

結果車翻了,手了傷,他在醫院裏給薑見月打電話。

當時在電話裏,他能得到薑見月得知自己又去飆車後的怒氣,那個時刻齊思禮甚至恐慌地想過,本來就不算多他的薑見月,會不會就此要跟他分手。

結果薑見月還是來了醫院,不僅沒提分手,還陪他度過了住院的一周。雖然那一周裏一句話都沒理自己,但齊思禮依舊很滿足。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參加過任何一次飆車局,周京飛他們組織的人員混雜的聚會也是能拒則拒。

至於誰誰更多些,對於齊思禮來說就不那麽重要了。

隻要薑見月會心疼他,心裏有他,就足夠了。

可是,這次薑見月還會心疼他嗎?

齊思禮的回憶終止,腦子變一團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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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酒瓶斟酒,周京飛忍無可忍,大罵道:“靠!那薑見月究竟有什麽特別,值得你這樣?齊思禮,為個人作賤自己,我真他媽看不起你!”

齊思禮悶頭又幹了一杯,不知是太過刺激還是怎樣,他忽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角就開始有淚:“你不懂,你沒用心過人,你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我就喜歡阿月,隻喜歡,後半輩子的人生規劃裏都是,現在走了,我怎麽辦?下半輩子還有什麽意義?”

一屋或唱歌或喝酒的人都停下了。

有人心的暫停了音樂,包廂裏安靜得出奇。

一群人看著捂著眼流淚的齊思禮,麵麵相覷。

在他們的觀念裏,失就一屁大點的事,傷心兩天意思意思就,用得著把自己弄瘋魔嗎?

一個以前跟他們一個中學的朋友說道:“禮哥,不至於,追你的人那麽多,這個分了換就是。”

齊思禮就那麽仰靠在沙發上,無於衷,隻苦笑著喃喃:“我不要分……”

周京飛負氣道:“齊思禮,你真是個傻。”

齊思禮任他罵。

坐在旁邊沉默半晌的莫一凡說:“你確實是煞筆,明知道薑見月眼裏容不得沙子,你還……現在後悔有什麽用。”

氣氛冷下來。

周京飛氣了會兒,瞧著齊思禮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也難,附和著莫一凡的話說道:“凡子說的對,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你這樣作天作地,人家也看不到。你別怪兄弟說話難聽,你想讓薑見月原諒你,我看是沒戲了。薑見月什麽人呀,連我們飆個車把個妹都看不慣,你這直接劈,估計在那兒直接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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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發上的齊思禮沒什麽反應,但能看見他的結不停,像是在極力抑著什麽。

周京飛歎氣。

知道齊思禮傷心,他也不想火上澆油了,拉著莫一凡坐到前麵去打撲克,留齊思禮自己冷靜。

歌不唱了,包廂裏隻剩下洗牌出牌聲。沒一會兒齊思禮躺在那就沒了反應,徹底醉了。

“一會兒誰送老齊回去?”有人問。

莫一凡搖頭:“我喝了酒,不開車。”

周京飛咬著煙出牌:“我送不了。”

“我也不行,晚點高世嘉那邊還有個局呢,,天菜。”

總之個個不是另有事,就是喝了酒。

這時有人提議:“上次不是有個妹子過來接的他嗎,今天再讓來一趟唄。”

周京飛目閃了閃,將煙在煙灰缸裏摁滅,在桌上找手機。

齊思禮曾帶竇可來過一次,很會恭維人,周京飛對印象還可以,便留過聯係方式。

莫一凡見他真要打,趕阻止:“你忘了老齊說的?無論他喝多醉,都不許讓竇可來接?”

周京飛:“你怕什麽,他都醉啥樣了能咋的。”

莫一凡:“前幾天讓竇可來接他,他酒醒後把我頭都罵腫了,我才不想惹麻煩。”

“那你送?”周京飛又來了氣,“我真服了,咱們不送,難道我打給薑見月?真不知道老齊在想什麽,睡都睡過了,在這假矯。”

莫一凡提醒他:“人老齊都說和竇可徹底斷了,你別橫生枝節。”

“什麽橫生枝節,就是把這醉鬼送回去而已,醉這樣,他能做什麽。”周京飛說完,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

莫一凡看看沙發上淚流滿臉神誌不清的齊思禮,把心一

這不都是齊思禮自找的麽,他懶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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