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事媽媽是前院得用的人,在煜王府很是有些權柄。
黃鶯記好,見過一次就記著了,忙上前迎著,笑盈盈招呼道:“您是前院的錢媽媽吧?這麽一早過來,可是辛苦了。有什麽事,打發別人來說一聲便是。”
黃鶯倒不是刻意討好,而是懂得生存之道。
們這裏雖然是王府正妃,但畢竟是新來的,強龍不地頭蛇,向來這閻王好應付,小鬼最難纏。
得罪這些人,沒必要。
黃鶯在宮裏混那麽多年,對於這方便,還是遊刃有餘的。
麵對著笑臉,錢媽媽也不好擺臉,似笑非笑道:“咱們是做奴才的,伺候主子天經地義,哪裏敢嚷辛苦。王妃可起了?”
“起了呢,正梳洗。”
“那正好,請王妃先把這藥喝了。”
“藥?”黃鶯接過來,有些茫然,回頭看了眼,問春來,“王妃子不舒服嗎?”
春來是知道薑寧一直不太舒服的,吃不好飯,睡不好覺。
但近來已經好多了啊。
胃口好多了,也沒有中想吐。
搖頭:“王妃好的。”
黃鶯笑道:“錢媽媽是否弄錯了?我們王妃好著呢,哪裏需要服藥。”
“哦,這是避子湯。”錢媽媽不冷不熱的說道。
毫也沒有要討好新王妃的意思。
難怪這婆子是這樣的態度,竟不給新王妃磕頭。
原來是因為這個。
可王妃憑什麽喝避子湯?
正兒八經,八抬大轎抬回來的正妻,在府裏與王爺平起平坐,有資格管理後宅所有人,更有資格生兒育。
新婚第一天呢,就算不是濃意,也該舉案齊眉。
反手就送一碗避子湯來?
這太過分了。
黃鶯都覺得不能忍,當下語氣也就不大好:“錢媽媽是府裏老人,按理這話我不該說。可您也該懂些規矩。哪有大婚頭一天就送這東西來?”
錢媽媽淡道:“咱們隻是奴才,奉主子命行事。這是殿下奴婢送來的,奴婢便送來。這也不是什麽壞東西,無非是殿下暫時不想讓王妃有孕。王妃還是喝了吧。”
一副要親眼看著薑寧喝下去的架勢。
春來當時就怒了,想拿起碗潑臉上。
薑寧已經穿好服,推著椅出來,掃了眼藥,笑道:“這是你們王爺送來的,避子湯?”
“是的。”
“如果我不喝呢?”
“喲,王妃不喝,奴婢也不敢著您喝。隻是王妃恤些咱們這些下人吧。畢竟這是王爺的命令。”
“拿你們王爺我?”薑寧搖頭,“我不喝。”
這玩意兒是避子湯,雖說不知什麽原理,但肯定對肚子裏的胎兒沒好。
若吃了藥,孩子沒了,還怎麽讓李泓遠戴綠帽子,養幹兒子?
沒親之前,一心要打掉孩子。
可現在已經了親,而且已經過了三個月。
就不想打了。
這個混賬煜王,果然是沒看錯他。
自私自利到了極致。
自以為是的打發個婆子來送避子湯,還要監督喝完。
什麽意思??
好歹是這府裏的正室,不是什麽隨便阿貓阿狗,想閹割就給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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