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著十分散漫,與畫上人的端莊高貴,氣質迥然。
但五的確有八九分相似。
錦袍男子把小像扔還給屬下,冷淡道:“把畫燒了。”
屬下應了聲是,把小像塞進懷裏,猶豫了下,低聲說道:“爺,可薑七姑娘雖說與薑家二夫人長得相似,可畢竟子殘疾……您真要選做正妃?可也太委屈爺。”
男人冷冷道:“你認為,是皇位重要,還是一個人重要?”
“自然是皇位重要。”
“隻要這個人能給本王帶來一繼承皇位的可能,別說隻是個瘸子,便是癱在床上不能彈,本王也可以用八抬大轎把抬進門。”
屬下忙道:“爺說的是,是屬下糊塗了。”
正妃的人選可以有很多,大不了以後再換。
將來爺的王府也不會缺人。
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卻隻有一個。
為了皇位,娶個瘸子做正妃,這麽點委屈,算得了什麽呢。
“對了,剛才屬下聽說,這姑娘子似乎不適。”
“子如何本王不關心,隻要能堅持到終選不要死就行。”
錦袍男子冷淡說完,轉離開。
之前他一直背對著大樹,在他轉的一瞬間,出半張麵孔,那芝蘭玉樹般的俊容貌,驚鴻一瞥,令人失神。
薑寧閑晃不經意見瞥見,當即驚為天人。
宮裏竟有這般神俊朗的年,隻看背影,闊肩窄腰,修長拔。驚鴻一瞥之下的眉眼甚是殊麗。
是難得一見的人。
而且這背影,頗有幾分眼。
略一思索,想起來了。
這年不就是那天在船上抱走小謙的人?
那件披風,大概也是他的。
既然小謙是皇長孫,那麽他一定也是皇家貴胄,最有可能的便是某一個皇子。
至於到底是哪一個,就不好猜了。
當今皇帝一共生了五個兒子,老大英年早逝,留下一個年嫡子。下麵四個兒子,全都封王,除了最小的五皇子煜王沒有親,其餘幾個皇子都親後搬出宮單住了。
這些淺消息,還是來時的馬車上,薑豔嘮叨給聽的。
也沒怎麽認真聽。
不過,如果剛才那年真的是老李頭的兒子,委實人難以置信。
老李頭那一臉屠夫樣,能生出這麽俊的兒子?
轉念一想,必定是老李頭娶的妃子貌如花的緣故。
薑寧滿腦子八卦,幾乎忘了自己的境,直到那個送椅的圓臉宮婢找過來,推回雲樓。
“這裏大地,後宮院,姑娘可別隨意走。若衝撞了哪一位貴人,可是不得了。”圓臉宮婢輕聲說。
薑寧看一眼,笑道:“你對我似乎很照顧。”
圓臉宮婢道:“奴婢黃鶯,我爹娘遠都是薑家的奴才,後來得了二夫人大恩,離賤籍。奴婢出便為良民,奴婢一家子都激二夫人。所以奴婢看見姑娘,便覺得親切。”
原來是這麽回事。
“你進宮幾年了?”
“五年了。”黃鶯兒抿笑道,“奴婢再過三年就二十五,到時便可以放出宮,與家人團聚。”
薑寧點點頭,問:“那邊的秀們都做什麽呢?”。
“嬤嬤講完規矩,接下來要驗了。奴婢正是奉嬤嬤吩咐,請姑娘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