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Z了鼻子，道：“關於傅鬆的事兒。”

宋九杳疑地“嗯？”了一聲，“傅鬆怎麽了？”

“你之前讓我調查他，是為了幫傅京墨？”

宋九杳聞言，聳聳肩，“是也不是，隻是傅鬆這人作惡多端，應該到法律製裁。”

代號Z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話題又轉到流聚會上，“關於那個活，你真不打算去嗎？”

宋九杳輕咳一聲，“說實話，我的確沒什麽興趣……”

“我隻是覺得你平時應該也不怎麽朋友，聚一聚好的。”

宋九杳嗯了一聲，“主要是我沒時間。”

畢竟傅京墨的母親還等著去治療呢……

而且這種聚會，真沒什麽好去的。

有趣還好，關鍵是沒趣，還浪費時間。

說白了，大家見麵就是互相吹捧。

代號Z：“行吧……”

他也沒有過多追問。

宋九杳打了個哈欠，“我先回家了，回去晚了，老公該擔心。”

“……”這恩秀的。

代號Z汗流浹背。

……

宋九杳開車回家。

夜裏空氣稀薄帶著些許霧氣。

停好車，宋九杳走進客廳，看見了沙發上刷手機的傅京墨。

他在刷短視頻。

別的男人刷短視頻，都是刷各種什麽的，他倒是學習能力強，刷視頻都刷的關於財經的事。

宋九杳不由挑眉，走到他後時，故意大喊一聲，想著能嚇到他。

結果並沒有，他連都沒有抖一下。

反倒是拉住了的手腕，輕哄一聲，“別鬧。”

他放下手機，回過頭看向，“你去哪兒了？”

宋九杳：“沒去哪兒啊……”

心虛道。

要是被傅京墨知道去線下見網友，肯定會不高興吧……

撒個善意的謊言吧。

顯然，傅京墨不信，“沒去哪兒？”

“你把車都開出去了，沒去哪兒？”

宋九杳繞了沙發一圈，坐到傅京墨邊，“就去參加了個聚會而已。”

聞言，傅京墨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倒是點點頭，漫不經心，“行吧。”

小姑娘去哪兒玩，是的自由。

凡事也沒必要問的太清楚。

要不然估計也不高興。

宋九杳：“對了，你媽……況已經有所好轉了。”

傅京墨扣宋九杳的腰，“咱倆在一起，不提外人。”

說完，拉著起，“吃晚飯。”

不提外人……

宋九杳迷茫地看向傅京墨，原來在他眼裏，母親早已是外人了。

哎，也對，畢竟他對裴玉燕確實是沒什麽，之所以想要治好，也不過是因為，那是他母親。

傅京墨垂下眼皮，目淡淡。

來到餐桌前，傅京墨習以為常給宋九杳夾菜。

宋九杳覺得今天的自己就是大胃王，剛吃完不久又繼續吃。

剛咬下一塊紅燒，突然——

傅京墨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宋九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麽晚了，還有工作？

傅京墨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傅聞裘沉的嗓音，帶著不悅和些許惱怒，“你把那個瘋人接回B市了？”

“瘋人”，指的是……傅京墨的母親？

宋九杳坐在傅京墨對麵，也是聽了個一二，聽到傅聞裘這種稱呼，有些莫名。

好歹那個人，也是他前妻，他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傅京墨也是同樣的想法，放下筷子，懶洋洋地說道：“傅聞裘，請注意你的措辭，是你前妻，再不濟也是生我的母親。”

一個男人，把給自己生過人的孩子比做瘋人，真的是渣的可以。

傅聞裘：“就是個瘋子知道什麽？你把接回家來，完全就是敗壞傅家名聲！”

“……”

傅京墨冷嗤一聲，態度不冷不熱，“有沒有敗壞傅家名聲我不知道，不過你拋妻棄子，在外邊四找小三這事兒，誰不知道？你自己的名聲都被自己敗完了，還在這裏取笑敗名聲，你確定你腦子沒事兒？”

“怕不是跟薑凝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傻子了吧。”

這話說的……

一下罵了兩個。

不愧是傅京墨。

宋九杳心歎。

傅聞裘：“你這小子，說什麽呢？”

“好歹薑凝也是你後媽，為你生了個弟弟，你有必要這樣咄咄人嗎？”

“……”

傅京墨差點笑出聲，“不好意思啊，我可從來沒有把當後媽，我隻當是你在外麵嫖的一個客人而已，至於那個弟弟，說白了就是野種，名不正言不順的，誰承認他是傅家人了？”

“放心，等你百年土以後——”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下，繼續道：“等你百年土以後，我會讓他滾的遠遠的，一輩子當個平凡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媽是小三，永遠抬不起頭。”

宋九杳聞言，抬起頭看了傅京墨一眼。

知道傅京墨不是那樣的人，之所以這麽說也不過是在放狠話而已。

知道傅京墨心裏肯定很不好。

自己的父親，罵母親是瘋人，還怕這個瘋人敗壞家裏名聲。

這番話實在過分，過分到連一個外人都聽不下去，更別說傅京墨了。

“你——”傅聞裘怒氣滔天，還想再說點什麽，傅京墨就已經掛掉了電話。

“啪”的一聲，傅京墨將手機扔遠，臉沉沒有溫度，似乎很不高興。

宋九杳見狀，想哄哄他的。

但是……還是忍住了。

他現在心很不好，自己也不去添了。

宋九杳低下頭吃東西。

思緒飄遠。

過了半晌，耳邊傳來傅京墨低沉的嗓音，他詢問宋九杳，“我是不是很壞？”

宋九杳頓了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嗯？”

好端端的，幹嘛這樣說自己？

傅京墨結滾，垂眸道：“說實話，我很討厭那個弟弟。”

“正常啊，是我，我也不會喜歡。”

宋九杳抓住傅京墨的手，一本正經道：“不討厭才奇怪呢！”

傅京墨：“……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壞？”

宋九杳搖搖頭，“不覺得！”

“每個人想法都是不一樣的，你又不是聖母，沒必要什麽人都去喜歡，什麽人都去保護。”

“而且我知道的，你剛才對你爸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