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其實也是害怕的。
傅京墨傳聞他聽過不。
隻不過版本不一。
有人說他殺人如麻是個瘋子。
有人說他從不禍害別人生命,隻讓對方生不如死。
更有人說,他這人神不正常,仗著權勢天天發瘋,路邊的狗被他看見了,都要被踹到屋簷上去。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都不是什麽好話。
唯一公認的,也就是他那張臉是真的帥。
東方、西方通吃。
今日有幸見到本尊,承認,確實帥,但他上的氣場,也的確恐怖,讓人退避三舍。
謝雪張地手心不停地冒著冷汗,扭,想讓費德爾自己站出來,別拿他當擋箭牌。
宋九杳察覺氣氛不對,抓傅京墨的胳膊,“你別嚇他們,他們都是我在Y國的朋友。”
傅京墨低下頭,看了宋九杳一眼,單手揣兜,哦了一聲,懶懶道:“知道了。”
話雖這麽說,但費德爾聽到這語氣,還是不由自主,打了個寒。
傅京墨挑眉,視線輕飄飄地落到費德爾上,說:“費先生是沒臉見人還是怎麽著?要躲在一姑娘後?”
謝雪:“!!!”
就是啊!
說得對!
費德爾這個傻狗是沒臉見人嗎?
謝雪甩開他,後退一步,側到一邊去。
沒了遮擋。
費德爾頭皮發麻。
覺涼了半截。
四張,絕的發現,沒人能幫助自己。
他哈哈大笑,“傅先生,您好,又見麵了,我很榮幸呢!”
傅京墨“嗯?”了一聲,略帶疑,“我們見過嗎?”
費德爾:“在一個慈善夜上,我見過您,也許您不記得了,還有很多大型晚宴,我也見過您,這麽久了,您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帥到要死!”
“……”
宋九杳:“……”這誇人的語,其實大可不必。
雖然知道,這已經是費德爾的極限了。
傅京墨輕笑一聲,“是嗎,那或許是你的臉比較大眾,所以我對你印象不深。”
“你!”費德爾咬住牙關,最後出笑容,“說得對!好多人都說我臉大眾來著嘿嘿——”
對個屁啊對!
這麽多年,還沒人說過他的臉大眾。
追他的姑娘不計其數。
講道理,整個Y國,他隻承認連絳值比他高,其他男人……都比不過他一腳趾頭!
太侮辱人了嗚嗚!
關鍵他還得罪不起。
隻能迎合。
傅京墨還保持著笑容,探出手掌心,“那這次我們就認識了。”
“你好,我是杳杳的未婚夫。”
費德爾沒什麽心機地握上了他的手,前一秒還傻乎乎的樂著,下一秒,傅京墨握他手時,他的臉瞬間變了。
五手指的骨頭好像頃刻間都要斷裂了,痛的他青筋暴起,臉頰通紅扭曲。
還得克製住自己不尖,畢竟這個場合,尖有損他家族形象。
傅京墨還是保持著淡然的笑容,整個人慵懶的不行,眉眼漆黑,人畜無害。
費德爾心OS。
救命,他做錯什麽了!!
這位大佬竟這般折磨於他。
將求救目轉向宋九杳。
宋九杳反應過來拉住了傅京墨胳膊,“可以了,鬆開吧寶貝。”
費德爾簡直滿臉震驚慫。
神馬東西?
你的未婚夫現在在欺負你最好的朋友,結果你喊他寶貝?
真就重輕友了唄!
傅京墨聽話地鬆開了費德爾。
費德爾的手已經紅了一片。
本來皮就很白,這下非常明顯。
家人們,誰懂啊!
他好後悔!
早知道就不主去抱宋九杳了!
費德爾咬牙切齒,“你們倆,還真好哈。”
傅京墨一貫流出“和善”的表,“謝謝誇獎。”
“我也覺得。”
好!欠!揍!
宋九杳怎麽得了的!啊啊啊!
謝雪見聊的差不多了,上前,來到宋九杳邊,拉住,然後看向傅京墨,一臉懇求的表,“杳杳的未婚夫大哥,我跟杳杳很久沒見了,可不可以跟你借一會兒,好好敘敘舊。”
畢竟之後宋九杳肯定又要回國了——
這次回去,或許又很難再見到。
雖然來回飛,並不是很難。
但大家都時間有限。
很多時候都在忙於自己工作,而疏忽了與朋友見麵的機會,久而久之關係慢慢就會冷卻了。
所以想要抓住每一次與宋九杳見麵的機會,好好跟嘮嗑!
傅京墨淡淡地垂下眼簾看向宋九杳,似乎是在詢問的意見。
宋九杳當然是很希能夠跟謝雪在一起聊天的,畢竟這麽久沒見了。
宋九杳點了點頭。
傅京墨輕輕地嗯了聲,“行。”
考慮到傅京墨在這兒估計沒啥人陪。
畢竟他這人都不朋友的,就算有人跟他搭話也都是為了利益,因此,宋九杳把陪伴傅京墨的艱巨任務,給了費德爾。
費德爾聽到宋九杳讓他陪著傅京墨聊天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目瞪口呆地對宋九杳問道:“我們不是玩的最好的朋友嗎?”
宋九杳:“是好朋友呀,不過你畢竟是異,跟我待在一起的話,他會吃醋的,而且你別看他兇的,其實很好相。”
費德爾看了傅京墨。
漆黑深邃的眸,沉沉的表,就跟要去砍人一樣,哪裏很好相?
結果這男的特會裝,在宋九杳轉頭看向他時,他又會出溫繾綣的表——
這難道就是變臉大師?
費德爾無語地想要翻白眼,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行吧行吧,你跟謝雪好好聊聊,這麽久沒見了,你倆肯定有很多話題。”
罪,就由他來吧!
誰讓宋九杳是他最好的哥們呢!
對的,就是哥們。
畢竟宋九杳和他認識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樣,他很喜歡和相。
連帶對帝國人,都有一層很深的濾鏡。
宋九杳跟費德爾道了謝,就拉住謝雪往遠走。
把他們倆大男人丟在一起。
費德爾如芒在背,心鬱悶的很。
結果傅京墨看也沒看他,轉就往遠走。
傅京墨來到遊甲板的邊緣,胳膊肘搭在欄桿上,看向遠,似在欣賞風景。
糾結了會兒,費德爾跟了過去,站在他旁邊,看了他一眼。
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費德爾下意識了自己的,嗯,他也有。
然後開口道:“傅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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