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曄神淡下來,嘆息道:“出了點變故,生意沒談。”
路言兮看他一眼,正要說點安的話,就見杜元曄放松下來笑了一下,“沒事,你不用安我,談生意就是這樣,有有不,這是很正常的事。其實這次生意不也有不的好,我已經多年沒有回國,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在國好好游玩放松一番。”
他定定著路言兮:“我一直記著路小姐請我吃飯的事,第一站選的就是江城。原以為路小姐先訂好機票,沒機會到你,沒想到我運氣不錯。”
杜元曄看路言兮的眼神不似昨天那麼收斂,就他這樣,是個人都看得出他對有意。
這才過去一天,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到杜先生。”
路言兮微笑說:“杜先生生意上的事我幫不上忙,但杜先生到江城,一頓飯兩杯酒我還是負擔得起的。歡迎杜先生到江城做客。”
“謝謝。”
杜元曄一招手,助理上前來,“杜總。”
“給我拿兩瓶水。”
助理很快從行李中拿出兩瓶沒開過封的水給他。
杜元曄將其中一瓶遞給路言兮:“機場條件有限,不能請路小姐喝什麼好的東西,請你喝瓶水,別嫌棄。”
“不會。”路言兮笑著道謝接過。
卻沒有打開喝。
杜元曄應是了,倒是打開喝了差不多半瓶。
“路小姐不喝嗎?”
路言兮看手里的水一眼,對他淺淺一笑說:“我這會兒還不,待會兒再喝。”
杜元曄沒有強求。
又坐了一會兒,路言兮以快要到登機時間,去衛生間為由,先一步離開。
杜元曄說了句江城見。
換過航班信息,他們不是同一個航班。
到衛生間,路言兮并沒有進隔間,而是直接走到洗手臺,將杜元曄給的那瓶水打開倒掉,空瓶子直接踩扁就近扔了垃圾桶。
拿出手機給人發去一條信息。
容是:【有沒有卡萊家族當家人西德蒙·卡萊的照片或視頻,給我一份,越快越好,勞煩。】
不怪路言兮會懷疑杜元曄是西德蒙,實在是杜元曄常年生活在m國,卻在這個當口出現在這里,委實太過巧合。
自然,單是昨天的偶遇不至于讓路言兮懷疑這麼多,主要是昨天才見,今天又在機場到。
原本是想把那瓶水拿回去化驗,但水帶不上飛機,索在這里理干凈。
不怪疑心重,委實是和杜元曄也不。
總歸,多點防備不會有錯。
路言兮是個謹慎的人,既是懷疑杜元曄是西德蒙,就不可能將他當尋常功人士看待,西德蒙的兇名便是早有耳聞。
不會完全寄希于其他人,同樣的信息給宋綏發去了一份,只是了后面的“勞煩”二字。
信息放發出去,宋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但路言兮沒有接到這個電話。
因為覺后腦有冰涼的東西抵住了,同時,后有幽幽的聲音傳來:“路小姐好敏銳的心思。”
緩緩轉過,杜元曄站在他后。
此時的他已經不是路言兮見過的樣子,冷,狠戾。
氣質上和不管不顧時的麗有點像,不過麗顯然是不能和他比的。面對麗,路言兮尚能勉強維持鎮定,面對眼前此人,路言兮心卻真正的慌了。
這是一個真正完全不將人命當回事,久居上位的人!
他手里的槍隨時都有可能扣扳機!
既是西德蒙,路言兮就不可能當真信他對有意試圖借此讓他對手下留!
“我原本不想這麼大干戈,畢竟若是鬧出靜,一追一趕間,許會不小心傷到路小姐。不想路小姐連一瓶沒開過封的礦泉水都防著,如此敏銳,如此警惕,實在不像一個沒吃過苦的千金小姐。”
杜元曄說著沉一笑,直勾勾著路言兮:“路小姐瞧著和我更像一類人呢。”
他的眼神極侵略,仿佛在他眼里早已是他囊中之,路言兮很不喜歡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
心下厭惡,但面上沒有一點反應,除了剛剛被武抵住后腦時眼底沒忍住閃過慌,此時從面上看不出一點多余的緒。
盡管心里早已不復淡定。
淡淡抬眸迎上杜元曄的目:“卡萊家族的家主西德蒙·卡萊?”
“路小姐好眼力。”他許是有點防著路言兮,武沒有收回去,黑的槍口始終對著。
這時有一個人從隔間出來,見此形,嚇得大聲尖。
西德蒙狠的目掃過去:“不想死就閉!”
人被他一嚇,哪里還敢出聲,忙抱頭蹲下小聲嗚咽,兩求饒都不敢,生怕將對方激怒將命丟在這里。
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路言兮還以為那個人會被連累,剛剛聽到隔間傳來沖水聲時,心還了一下。
不過也不認為敢拿著槍出現在這里堵他的西德蒙會因有所顧慮不敢在這里傷人命。
西德蒙必是怕他槍口一旦不對準路言兮,會給路言兮反擊的機會。
這麼一想,路言兮不由覺得他們在武培訓機構相識也不錯,至西德蒙不會以為手無縛之力,毫不將放在眼里。在西德蒙眼里還是有點分量的。
這時,路言兮的手機又響起第二。
還是宋綏打來的電話。
西德蒙垂眸看一眼的手機,笑問:“路小姐不接電話嗎?宋綏,宋醫生,宋大,我還是有點忌憚的,尤其這還不是在我的地盤上。路小姐接他這通電話,還可以向他求助。”
路言兮當然知道接通電話宋綏就能知道的境況,就能知道制于西德蒙。
若是宋綏就在附近,自然會接這通電話,但宋綏還遠在江城,接了這通電話,反倒會讓宋綏方寸大。
宋綏有多在乎,非常清楚。
若深陷危險中,宋綏一定會盡失往日沉著。
左右有剛才那條信息,即便失蹤,宋綏也能猜到是在誰手里。現在最要的是,該怎樣在西德蒙手里活下來。
直接掛斷電話。
“卡萊家主是為你弟弟妹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