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張去攙扶了秦六娘。
秦六娘還是捂著腰間,眉都擰在一塊兒了。
龍友德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到了我們跟前。
他臉格外不安,問秦六娘,這下該咋辦,鬧鬼鬧出人命,警察都引來了。
秦六娘一臉吃痛地先掃了我和瘸子張一眼。
遲疑片刻,才道“恐怕紅河和老張,發現的更多一點,我只能告訴你,這荒地應該不會鬧鬼了,剛才那個破尸鬼,消失的一干二凈,是魂飛魄散了。”
我眼皮狂跳。
剛才老先生那簡單的幾個字,居然那麼厲害?
龍友德又看向了我和瘸子張。
我略作思索,就告訴了龍友德。
剛才的紙人,都是假的,并不是鬧鬼。
據我推測,應該是車駒殺害了文民生,將他埋在了自家門口,他一直不搬遷,也是這個原因。
他之所以忽然要搬走了,是因為瞧見我們挖了荒地,他怕暴。
那些裝神弄鬼的紙人,是他昨晚上弄出來的,借此來嚇人,不讓人過去。
他又趁機將文民生的尸骨挖了出來,準備帶走。
可這些,剛好被我們看見了。
我們警告了他,他卻不愿意承認。
之后他才會被文民生借,捅了自己老婆。
總歸,文民生的魂魄已經散了,車駒又被抓走,這事兒影響應該不大,他最大的麻煩,可能就是工地鬧出了人命,還有以前這地方死過人……
我說完了這些,已經有些口干舌燥。
龍友德恍然大悟。
他遲疑了一下,又道“所以,最開始鬧鬼,不是他家祖墳,就是他害了的文民生?”
我思索片刻,點點頭說對。
龍友德面躊躇了許多,苦笑著說,只要不鬧鬼
,有點兒其他的問題,也都不算問題了。
他又瞅了一眼秦六娘的腰,問我們要不要先去醫院,他開車送。
瘸子張搖搖頭,說不用那麼麻煩,然后又看向我,道“紅河,等會兒你開車。”
“呃……”龍友德撓撓頭,說那也行,剛好他現在也不方便離開,還得等警察調查的結果出來。
龍友德又向秦六娘要了銀行卡,說等天亮,就把錢轉過去。
秦六娘臉上的疼痛,都因此稍微削減了一點兒。
等說完銀行卡后,我們一行人立即就從工地離開了。
回到秦六娘的大金杯前頭,給了我車鑰匙。
實際上,從離開駕校,我就沒開過車了……
上車后,捯飭半天,車才勉強上了路。
先去了一趟仙桃的第一人民醫院,掛了急診科,理好秦六娘的傷口后,我們才回老街的鋪子。
一來二去的折騰下,天都快亮了。
我腦袋渾渾噩噩的,瘸子張喊我先去睡覺,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我本來想和他商議一些,可著實太疲憊,思維也難以轉過來彎兒。
因此,我就叮囑瘸子張,千萬不能出鋪子門,但凡要去哪兒做什麼事,都得上我。
瘸子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們三人各自去了房間休息。
疲憊和腦袋的渾噩,讓我倒頭就睡了下去。
我沒有做夢,再醒來的時候,小窗戶里頭都照進來了刺目的,整個
人都徹底清醒了。
深呼吸了兩下,我坐起來。
洗漱之后,我推門而出。
到了樓下,我一眼便看到桌上擺著吃的,瘸子張在煙,卻沒瞧見秦六娘的人。
“老張叔,秦姨不在?”我先疑的問了一句。
而看著好端端的瘸子張,也讓我稍稍松口氣。
“去接朋友了,已經到了車站。”瘸子張解釋,他又喊我吃點兒東西。
我的確是了,快速到桌旁坐下。
狼吞虎咽吃了不的東西,才發現瘸子張一直在看著我。
我抹了抹,放下來了碗筷。
“昨晚上,那老先生應該說了什麼?你一直都不太對勁。”瘸子張皺了皺眉,道。
我遲疑了半晌,又看了一眼鋪門外。
剛才醒來,還有吃東西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思索。
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
我已經破壞了老先生的代,造了有人盯著瘸子張的結果。
那老先生也因此到了掣肘,再不敢隨意出現。
如果瘸子張死了,那老先生也會被算出來一些東西,惹上麻煩。
我更不可能接這個結果。
那破解之法,就只有一個
瘸子張只要不死,那盯上瘸子張的人,得不到任何信息,應該就會沒事!
并且,我還想到一個可能。
瘸子張當時告訴過我,他幫過老先生一件事!
或許,那老先生所說,還有的有心人,也想要知道這件事,就能對付老先生了?!
思緒很快落定,我捋清條理后,告訴了瘸子張兩件事。
> 第一,是老先生說他會死,有人盯上他,想要從他里撬出來一些話。
但跟著,我就說了,我會拼了一切,都不會讓他死。
第二,就是我想活下去,就得跟著一個來找我的人走!
我揣測,那人已經在蔣淑蘭邊兒了……
瘸子張的臉頓時繃了起來。
他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半晌之后,瘸子張才道“百鬼圍宅,都沒能殺了我,我這條命,誰想拿,誰都得賠出來一條命。”
我松了口氣。
我就怕這事兒說出來,影響瘸子張的心態。
他還是依舊清醒強,就讓我放心不。
而瘸子張頓了頓,又道“要不,你打電話問問蔣淑蘭,那人是誰,為什麼要在蔣家村等你?直接和說我們在哪兒,讓來找你,不就好了嗎?”
我心頭突地一跳!
瘸子張說的沒錯……
而且,老先生說無先生那番話,我還是記憶猶新。
我能避免不去蔣家村,還是盡量別去……
出來手機,我立即就給蔣淑蘭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一會兒,蔣淑蘭就接通了。
我稍微松了口氣,因為我怕打不通,畢竟上次就突然斷了線。
“喂?紅河?”蔣淑蘭的話音略有不安。
我屏住了呼吸,說道“你不是之前打電話,說有個人要見我嗎?人呢?我給你說,我現在的地址,能不能……”
我話還沒說完,蔣淑蘭就不安的又說了句“紅河……可能死了……”
我臉唰的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