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對著肚子里的孩子是哄了又哄,剛開始的時候還給你點反應,后來干脆是不理你了。
可把這夫妻倆給愁得,眉頭都要打結了。
容辭眉頭擰,心道,這出來了,應該是要打一頓了。
容國公夫人,現在已經是容國公府老夫人了,如今世人稱容老夫人或是安定郡主。
容老夫人見他們愁這樣,忍不住直笑“別急啊,雖然是這幾天的事,可遲幾天也是正常的,這養孩子才剛開始呢,要多一些耐心。”
養孩子是一門長久的學問。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就開始擔心,等它出生了,隨著它一天天的長大,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憂愁。
“你們啊,還有得學呢!”
謝宜笑微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是真理,還是您老人家懂的多,我們都是什麼都不懂呢!”
容老夫人被哄得呵呵直笑“沒事,還年輕,好好學,總會將孩子養大教好的,也不求孩子有多出,只求他堂堂正正地做人,做個好人。”
“是啊,我與夫君也是這麼想的。”
不求他多優秀,只求他堂堂正正做人,不做那等小人就好。
“就是這般。”
這孩子又在肚子里呆了幾日,直到二十初六,謝宜笑才覺得肚子微微靜,心里猜測這兩天可能是要生了。
發作的時候在第二天的夜里,謝宜笑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半夢半醒之間被喊醒,發現下了一片,原來是羊水破了,孩子要出生了。
一時間,府里燈火大亮,都開始忙碌了起來,該燒水的燒水,該去喊人的去喊人。
容老夫人來的時候,容辭正在喂謝宜笑吃東西,讓吃一些,等生的時候多點力氣。
“怎麼樣了?”
“一陣一陣地疼,疼過一陣又不疼的。”謝宜笑臉有些發白,就是疼的時候真的疼死了,可從來沒過這種苦。
“沒事,還要疼一陣,你別怕啊!”
謝宜笑搖頭“母親放心,我不怕的,我等著孩子出來和我見面呢!”
這是等了很久才有的孩子,也是今生唯一的孩子了,便是日后還想生,依照容辭的子,也不可能再要了。
若不是因為種種緣故,就連現在這個,他都不想生。
這大概是念佛經長大的和念四書五經長大的男子不同,他連出家做和尚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對于有沒有后代子嗣,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這就對了。”容老夫人松了口氣,又對說,“不必管我,你自己吃些東西。”說罷,便讓早春嬤嬤扶著去外面的明廳坐著。
謝宜笑吃了幾口,覺得實在是有些吃不下了,便搖搖頭,說不吃了。
容辭雖然心疼,但也沒有強求,只是讓人將吃的放在灶上溫著,等一會兒能吃就再吃點。
穩婆讓人扶著謝宜笑在屋里走走“王妃能走,便多走走,這樣等早點生,也些
苦。”
謝宜笑點點頭,要是不疼的時候還是能走走的,于是便讓容辭扶著在屋子里來回走一走,穩婆與陳白芍則是不時檢查的況。
謝宜笑在府中養胎之后雖然甚出門,但是王府足夠大,每天都會走一走,平日里吃食也是安排得仔細,所以況還算不錯。
這一夜也是熬得艱難,最開始的時候陣痛隔間久,還能走一走,后來疼得越來越頻繁,只能躺著等。
半途的時候,又一會醒一會睡地睡了會兒,等被喊醒的時候天發現外面天都已經亮了,聽到可以生了,是狠狠地松了口氣。
趕生吧,些罪。
再不快點生,出來就要被打屁。
真的是夠了,估計好幾年之,想起生孩子就頭大。
這會兒還有心思胡思想這些,等真的要生的時候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折騰了近兩個時辰,臨近午時的時候,才將這孩子給生下來。
謝宜笑累極,生完了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便想睡了,但聽到孩子細細的哭聲,實在是睡不了,強撐著睜開眼睛。
“明鏡”
“王妃,我在。”
進了產房之后,謝宜笑謝絕了容辭陪的建議,實在是太丑了,不想讓他瞧見,而且之前還沒生,他都已經擔心得瘦了許多,這要是瞧見了,指不定一輩子影。
“怎麼在哭”
“好了好了,沒有在哭了。”明鏡從穩婆手里小心地接過用包被包好的孩子,小小的一只,看起來很是弱小,輕輕地哄了哄,孩子果然就不哭了。
先前明心生了孩子,明鏡便去照顧了好些日子,對于照顧剛出生的孩子,還是有些經驗的。
“不哭了,沒有在哭了。”明鏡見這邊也收拾好了,便將孩子抱過來給看一眼。
謝宜笑定睛看了看這小家伙,當下第一個想法就是嗯有點丑。
不過也知曉剛剛出生的孩子就是這般,也不好嫌棄,見他小囁了囁,看起來還是有些可的。
謝宜笑心頭了,這是的孩子啊!
“是個小公子。”明鏡很高興。
雖然說生男生都一樣,都是容辭與謝宜笑親生的,可明鏡知曉他們二人只要這一個孩子,生一個男孩,謝宜笑將來也能一些糟心事。
就像是很多娘家人一樣,自家姑娘生的是男是都好,他們也喜歡,可能一舉得男,他們心中更安穩,覺得自家姑娘將來的日子能更平順一些,再往后生不生都不重要了。
謝宜笑點了點頭,實在是累了,看完了孩子,也有些挨不住了,便道“將孩子抱給孩子他爹吧。”
“好。”
明鏡見謝宜笑躺了回去,邊上的婢給掖好被子,這才抱著孩子出門。
在門口等候的眾人見產房的門打開了,頓時一陣驚喜,忙是上前問
“怎麼樣了?”
“大人和孩子怎麼樣了?”
“生了個小公子還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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