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君道,“是啊,我問過媽,司沉和司寒上頭是不是還有個哥哥或姐姐,但我媽什麼都沒說,只是告訴我以后不許再問,我見臉很難看,就沒有再問了,司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既然你們有親哥哥,為什麼之前一直不在霍家。”
霍司沉下意識地向了對面那個男人的手,蹙了蹙眉,開口解釋道,“其實我和司寒知道的也不多,這件事是霍家最忌諱的事,誰都不許提起和議論的,否則就要罰,所以無論是我們或者是霍家的傭保鏢,都不會提起這事。
據說我和司寒的確有個親哥哥,是我們的父母婚后孕育的第一個孩子,只是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有缺陷,當時信佛,害怕極了,還特意找了高僧來看,結果高僧說這孩子是惡魔投胎轉世,會害到霍家,就”
后面的話,霍司沉說不出口。
“就怎麼樣啊?”阮惜君追問道,“司沉,你說清楚,我媽做了什麼?”
“就把那孩子扔進后山虎園了。”霍司昱接了話,“也是造孽的一把好手,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阮惜君不敢置信,“怎麼可能?那是媽的親孫子啊,怎麼忍心”
仔細觀察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我看他正常的啊,是哪里有缺陷?”
“手唄,我聽說他生下來的時候,所有手指都是連在一起的,去醫院拍片子,還不是正常的五指骨,而是只有三,兩只手都一樣,就嚇傻了唄。”霍司昱對那男人道,“看你現在的樣子,手指是正常的吧?做過手?你把手套摘了給我看看。”
那男人并沒有照做,“看樣子,老四你這是相信我的份,不準備等緣鑒定了?”
“看我三哥的態度
,基本是相信了,我三哥相信的事就一定是真的。”霍司昱道,“人已經到齊了,你就別賣關子浪費大家時間了,有事說事,挑重點說。”
“你真的是我大哥?”霍司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男人,“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為什麼不回霍家啊?”
“我一個連名字都沒起就被扔進虎園賜死的孽障,怎麼可能在霍家生存呢?”男人笑著,但云抒能覺得到,他的眼神是冷的,這個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當年我運氣好,老太太讓二叔把我扔進虎園,二叔見我一個剛出生沒兩天的孩子居然不哭不鬧,一時心,不忍心殺了我,就把我藏起來帶走,送去了國外一家孤兒院。
二叔出錢,給我做手,這二十八年來,二叔每年都會來看我,但是前陣子,我卻在新聞上看到了他的死訊”
霍司沉喜形于,激的道,“大哥,真的是你?你真的活著!你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咱們的爸媽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是啊,能活著當然是好的,”阮惜君也高興得抹淚,“現在你們兄弟團聚是好事,孩子,你什麼名字啊?”
男人道,“我說了霍家沒給我起名字就把我扔掉了,后來二叔給我起了個名字,他說霍家這一輩,是司字頭的,他希我能重獲新生,給我起名霍司新,我不想要這個司字,改霍新了。”
“什麼都
好,霍新,你能活著是大好事,姑姑很高興,從今以后你就有家人了,我們大家都是你的家人。”
“姑姑,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霍司寒打量著霍新,“你沒聽他說嘛,他不想要司這個字,說明他對霍家沒有任何,加上他是霍明遠養大的,現在霍明遠死了,他回國了,難道不是來找霍家算賬的嗎?又或者,是來為霍明遠報仇的。”
阮惜君臉一白,“霍新,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霍新跟霍司寒四目相對,空氣中充滿著電火石的火藥味,他語氣不悅,“我是你的親哥哥,我現在回來,你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防備著我,你不覺得慚愧嗎?”
“大哥,你不要誤會,司寒的格就是這樣子,平時比較理。”霍司沉開口打著圓場,“總之你能回來,我們心里都很高興,司寒自然也是一樣的,畢竟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啊。
我從記事起,別人我二爺,我就問我為什麼是二爺,但是大家都不告訴我,再后來被我問得煩了,看我不好可憐我,才耐心地跟我說,你一出生就死了。
后來我從傭在背后的一些悄悄議論中,得知了事的真相,我很痛心,你是我們的親哥哥,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把你扔進虎園?但是現在好了,真沒想到你還活著,這麼健康地回到我們邊,大哥,從今以后,我們兄弟真正團聚了,你再也不要離開我們了咳咳咳”
“二爺,您不要激,小心。”李泰幫他順著氣,對霍新道,“大爺,二爺不好,但他是最注重親的,你回來了,
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安,希你們四兄弟往后都能過得好。”
霍新笑了下,“司沉,保重,往后的路,還長著呢。”
“可是我覺得我三哥說得沒錯啊,”霍司昱道,“你一出生就被當不祥的惡魔轉世被扔進虎園,你不恨嗎?而且你還是霍明遠養大的,霍明遠的三觀有多歪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不信你對霍家沒有心懷怨恨。”
霍新道,“司昱,那可是你父親,你竟然這麼詆毀他?”
“額,我說的是實話。”
霍司寒冷笑一聲,“霍明遠是個什麼德,所有人都清楚,司昱的話不是詆毀,但既然你用詆毀這樣的字眼,就說明你跟霍明遠是同一類人。
雖然我出生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但你活著回來,我是歡迎的,不過前提是,你不是有其他的企圖,不是為了傷害人而回來。
老太太你也看到了,中風躺著,生不如死,你要報仇的話給來個痛快估計更開心,至于霍明遠的死,是云詩誤殺的,云詩現在在神病院關著,也是生不如死,你要拿出氣,我悉聽尊便,只是其他人,你最好別,霍明遠生前跟我作對,你如果也要跟我作對的話,就是不念手足之,我自然也不會對你客氣。”
“司寒,你大哥剛回來,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很傷的。”阮惜君有點怕霍司寒,但還是壯著膽子道,“再怎麼樣,也不能傷害你們的,已經很痛苦了,霍新,你放棄了你是的不對,但看在現在已經這麼慘,算是遭到報應的份上,你放過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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