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莊恒竟覺得后背生寒,雙手不自覺地握了方向盤,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三,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那個男人應該只是太太的一個普通朋友”
他是得有多好的神仙運氣,才會撞見太太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一幕。
其實太太跟那男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可是按照他家主子的占有,這會兒怕是覺得自己頭上頂著片西伯利亞大草原了吧?
果不其然,后座上的男人薄輕啟,冷沉的嗓音像是冬日里落在冰面上的雨滴,帶著陣陣寒氣,“你知道得倒是多,連是什麼程度的朋友都知道。”
莊恒“”
“抱歉,三,我多了。”
“去給我查清楚。”
“是。”
云抒回到公寓,孫媽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太太回來啦?就差最后一個菜了,等先生回來,準時開飯。”
云抒抱著留給無比珍貴的合同,揚起笑臉道,“辛苦孫媽啦,我先去換服。”
“好。”
云抒去主臥的衛生間洗了把臉,再去帽間找出一套家居服換上,剛把上的t恤到一半,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云抒下意識地轉頭去,與后的男人四目相對。
愣了幾秒鐘,猛然反應過來,小臉紅到了耳,急忙把到一半的服穿回去,又又急的道,“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我自己的房間為什麼要敲門。”男人的臉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你剛剛去哪里了?”
原本云抒也沒真的怪他,畢竟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小心撞到是正常的事,他說句“抱歉”,這事也就翻篇了,可他現在的態度,倒好像是欠了他八百萬似的,頓時有點讓不著頭腦。
“霍司寒,你怎麼了?”云抒好奇地看著他,“你心不好啊?”
“現在是我在問你。”男人的語氣強勢而霸道。
云抒皺眉,“你這麼兇我干什麼呀?”
下一秒,男人直接握住的手,拽著走出帽間。
“霍司寒你干嘛?你抓疼我了,快放手!”云抒下意識地反抗,掙不開,直接被他拉進浴室里。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開了花灑,溫熱的水瞬間順著云抒的頭頂澆了下來。
云抒被澆得一臉懵,頓時炸了,“霍司寒你有病吧?淋我干嘛!”
男人如鷹隼般凌厲的雙眸穩穩地攫住暴怒的小臉,暗啞暴戾的嗓音如從地獄傳來,“把你過別的男人的地方給我好好洗干凈!”
云抒“”
懵了又懵,始終沒想明白,頓時更委屈了,“我什麼時候過別的男人了?你給我說清楚!”
“我親眼看見的還敢否認?”霍司寒直接把水流開到最大,“給我好好洗!多洗幾遍!”
“霍司寒你有病啊!”云抒的緒徹底崩了,用力掙扎了起來,“我不要洗,你放開我!”
男人握著的雙肩不肯松開,“今天必須給我洗干凈!”
“霍
司寒我討厭你!”云抒委屈極了,崩潰地哭出聲,“你放開我!”
男人愣住,閉了閉眼,斂住眼底的暴戾,語氣緩和了幾分,沉聲道,“告訴我,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云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腹的委屈本無發泄,惱怒道,“我不要理你!你松開我!不然我就手打你了!”
“別哭了,”霍司寒原本堅如磐石的心被這麼一哭,瞬間得不像話,連嗓音都爬上了一抹,“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嗯?”
“你給我滾出去!”云抒一個用力,終于掙開他的手,直接往后退了兩步,在墻角里瑟瑟發抖,“我不要看到你,你給我走!”
男人的心驀地空了一下,“好,我去給你拿換洗服。”
等霍司寒走出去,云抒立刻跑上前將浴室的門反鎖,腳下一,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放聲痛哭。
今天在云家緒起伏過大,其實很累了,出來的時候又被云長山追了一路,好不容易才逃。
可是回到這里的時候,真的覺得很踏實很溫暖的,心都變好了,沒想到霍司寒回來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頓發脾氣,甚至都沒有好好問,就上手欺負了。
虧還覺得霍司寒喜歡呢,這哪里會是喜歡!
要是喜歡一個人,把對方當寶貝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舍得這樣對待!
終究還是自作多想得太多,這頂多是一個男人的占有在作祟罷了!!
云抒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就算是之前云詩和鄧安宇勾搭在一起設計欺負,都沒有這麼難過。
當時第一個念頭想的是怎麼報復,而現在,除了難過,什麼都沒有,這種覺讓悲傷的緒又放大了幾分,哭得也更大聲了。
隔著房門,霍司寒手里拿著孩的服,聽著里面傳出的哭聲,煩躁地扯了扯前的領帶。
“云抒,”霍司寒敲了敲門,“開門。”
“我讓你走你聽不懂人話嗎?”云抒哭著喊道。
“這里是我的房間我的浴室,你剛剛把我服打,我現在要進去洗澡換服。”
云抒快氣死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
爬起,了臉上的眼淚,轉開門,瞪著門外站著的男人,“你太過分了!我真是瞎了眼才覺得你好!寄人籬下的日子果然不好,我現在就要搬走!”
“你敢!”男人手攔住,不悅地警告道,“你敢搬出這里,我就把你送去霍家!”
云抒“”
從來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這會兒真的覺自己都氣得要七竅生煙了。
云抒臉上雖然掛著淚痕,但是冷下來的時候,氣場強大得跟這張的小臉有點格格不。
“霍、司、寒!”孩一字一句地咬著男人的名字,“有種你再說一遍!”
霍司寒的氣場自然不會輸給,但他能覺得到這會兒是真的生了大氣,再這麼下去,恐怕老婆真的要被氣跑了。
男人的語氣緩了下來,“別鬧了,嗯?”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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