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行李箱轉,朝對街走去。
晚風微涼, 林文軒站在原地,著那道清麗背影漸行漸遠,最后頭也不回地上了那輛轎車。
車上的男人好似朝他這邊看了一眼,而后緩緩升起車窗。
夜迷離,云遮霧月,轎車駛離高鐵站。
傅司衍面無表收回視線,轉過臉,就對上舒云念清澈含笑的雙眸。
“傅先生,你怎麼來接我了?”語氣驚訝,著幾分歡喜。
傅司衍猝不及防看到的笑臉,眸輕閃了閃,有些不自在偏過頭,“正好有空。”
“這樣。”舒云念點頭,稍斂了笑:“不過下次你可以直接派司機,不用麻煩你親自過來。”
傅司衍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靜了兩秒,才重新抬眼,看向:“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人,是你同事?”
舒云念低頭整理著包,聽他問起這個,輕應一聲:“對,是我同事。說起來你見過他的,上回茶館里說白蛇,我和他是搭檔。”
傅司衍:“離得遠,沒看清。”
舒云念也沒多想,自顧自道:“他林文軒,跟我同一個學校畢業的,比我大兩屆。人長得好,書也說得好,特別有觀眾緣。這回我能上省臺中秋晚會,也是沾了他的。”
以同行的角度來看,林文軒是值得學習的榜樣。
可這客觀評價落在傅司衍耳中,莫名有些不快。
“你覺得他長得好?”傅司衍問。
舒云念怔了下,見他神平淡,像是隨口一問,答道:“長的還算不錯吧?五標致,清秀斯文。主要他脾氣很好,說話溫溫的,很和氣,我們團里蠻多小姑娘喜歡他。”
很多小姑娘喜歡那個林文軒。
那,是否也在其中?
看著恬靜的側,傅司衍話到邊,終是了回去,只道:“剛才他應該看到我的車了。”
這麼大一輛車,很難不看到吧。
舒云念掀眸看他:“怎麼了?”
傅司衍:“他沒問?”
舒云念:“問什麼。”
傅司衍著,嗓音低沉:“問誰來接你。”
想到和林文軒說的,舒云念面頰微微發熱,有些難以啟齒。
可側男人的目直直落在的臉龐,在等著回答。
“我說是滴滴司機……”舒云念悄悄手指,眸著幾分試探看向他:“你信嗎?”
傅司衍:“……”
冷白的臉龐沒有任何緒變化,但他的沉默已說明一切。
尬笑了兩下,舒云念低下頭,含糊咕噥:“我說我男朋友來接我。”
說得很快,試圖蒙混過關,但傅司衍還是聽清楚了。
在那個姓林的面前承認了,他是的男朋友。
搭在膝頭的長指輕,那雙黑涔涔的眼底不覺略過一抹細碎的愉意。
雖然不是老公,但男朋友……
也還行。
-
回到湖華府時,已經將近11點。
舒云念推著傅司衍回了主臥,知道他是洗好了澡才出門,給他倒了杯水:“傅先生,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稍頓,又朝他彎眸笑了笑:“謝謝你這幾天幫我照看醫院那邊,今晚還特地來接我。”
看著的笑眸,傅司衍眼神輕晃。
這是今晚,第二次朝他這樣笑。
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圓而大,眼瞳漆黑明亮,盈著一汪春水般,笑起來又仿佛釀了,縷縷,隔空沁人心里。
頭莫名發,傅司衍轉著椅,背過,嗓音微啞:“不用客氣。”
舒云念見狀,說了聲晚安,抬步離開主臥。
聽著后傳來的一聲輕輕悶響,傅司衍視線微偏,門已經合上。
他抬手,拿起床頭柜的那杯水,頭顱輕仰。
然而一杯水喝完,間那陣悶熱燥意仍在。
又靜坐一陣,他轉著椅,回了浴室。
-
一墻之隔,舒云念心不錯地哼著茉莉花的小調,收拾著行李箱。
去的時候行李箱就兩套換洗服和一個化妝包,回來后里面塞了一堆瓷制的小玩意。
將兩個陶瓷小貓咪擺在床頭柜,有拿出個陶瓷小花瓶放在窗臺,另外還有一套青花瓷茶,幾串瓷珠手鏈、耳環、發簪,還有一個陶制的“文思泉涌”熊貓吃竹子筆筒——這個是送給宋瀅的禮。
收好東西,洗完澡上床,不覺已是凌晨。
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假期后癥讓舒云念輕嘆口氣,調了鬧鐘,發現微信有兩條新消息。
一條是宋瀅,另一條是林文軒。
小宋同學:「滴滴滴,到家了沒?」
林文軒的消息也差不多:「到家了嗎?」
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來的。
舒云念先回了林文軒:「已經到家了,剛才在收拾東西。」
沒多久,林文軒回復:「好的。」
對此本該結束,屏幕上方卻顯示“正在輸中”。
斷斷續續的,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冒出。
隔著屏幕,舒云念都能想象到對方此刻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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