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優秀啊,”徐司原道,“我原來還不知道你竟然自己要當畫手,只記得高中的時候你就特別喜歡畫漫畫?”
“嗯,不過我不是專業的,就之前報過幾個漫畫班,本來以為選不上的。”
“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你以前的畫我看過,每次看的時候,都覺得很舒服,這是一種靈氣,我很喜歡你的畫風。”
“司原哥,你這是鼓勵我吧……”
“真心話,我發誓。”
知眠抬眸,就看到徐司原繾綣的目落在上。
一旁的悠悠開了口:“我當初就能察覺到知眠的靈氣,所以鼓勵出來自己當畫手,看來我眼不錯啊。”
徐司原笑,“你這是夸自己還是知眠啊?”
“都夸好吧哈哈哈。”
過了會兒,悠悠和徐司原都要去忙工作,悠悠對知眠說:“中午一起吃飯啊,你要沒事,就在工作室多呆一會兒,隨便逛逛都行。”
“好。”
知眠離開辦公室,看到休息區有兩排書架,走上前,挑著書,卻聽到吧臺的聲音——
“知眠的畫稿選樂畫那個活了?怎麼可能,有這水平?”
“我也覺得是假的啊,但是是我親耳聽到悠悠和徐總說的。”
“和徐總說干嘛?徐總認識知眠?”
“我親耳聽到徐總名字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
知眠怔了下,過書籍的隙,看到溫箐拉著一個朋友,背對著正在聊天。
……這些人都不知道隔墻有耳的嗎?
“反正就那水平,當個漫畫助理還差不多,還自己當畫手,”溫箐嘁了聲,“我都不敢出去自己當主筆。”
“就是咯……”
知眠聽完,半晌默然了本書,離開此地。
溫箐和同事聽到聲響,扭頭看到知眠甩著馬尾的影,嚇得瞠目結舌,“我們剛才講話沒聽到吧……”
兩人面面相覷,不敢再說。
-
正午。
一道穿過窗簾隙,投進昏暗的房間里。
夢境中。
孩嫣然一笑的面容和決然離開的影,織閃回,不斷重復。
若即又若離。
如同水中漂浮的羽,想要去抓,卻一直從掌中溜走。
床上的男人翻了個,終于從這渾渾噩噩的夢中醒來。
段灼睜開眼睛,撐著子坐起,用手了頭,此刻因為宿醉而作痛。
昨晚在酒吧,他喝多了,是司馬誠和諸葛宇把他送回了星蕉洲。
他掀開被子下床,打開柜,拿了浴巾,走去浴室。
半個小時后,他洗完澡出來,人已經完全清醒。
走進帽間,他穿戴好,去關柜,瞥到另一邊放著知眠的服和首飾。
上周周末,別墅固定的幾個保潔阿姨來家里做衛生,他讓們把知眠全部東西打包扔掉,孩的東西收拾完一箱箱,他最后還是又讓們全部放回了原位。
夢境的容再次在腦中浮現。
段灼眉心一跳,立刻關上柜。
換好服,他走出去,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諸葛宇給他發來消息:【還活著嗎?】
段灼:“……”
他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頭接起后笑了,“醒了啊,我還以為你今天得睡個昏天黑地。”
“有屁就放。”
“就問問你今天有沒有來任時,等會兒要開會。”
“知道了。”
諸葛宇說完正事,又碎道:“誒,你和小酒到底怎麼樣了?不會……還沒和好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段灼眼神一頓,目不經意瞥到床頭柜上的幾個茉莉香包。
白網紗小包里,裝著幾朵小小的茉莉花。
是知眠從前從學校的茉莉花園撿到茉莉花后,弄這樣的香包,放在房間里。
他當時看著,只覺得小姑娘家的稚玩意兒,任由做,但到現在也一直沒扔掉。
如今,花已經干了,變了枯黃,再沒了之前的和香味。
花干了就干了,不會再變原來的樣子了。
電話那頭的諸葛宇見男人沉默,忍不住勸道:“你啊,就別發大爺脾氣了,擱這兒天天喝悶酒有個屁用,要真舍不得,趕去追。”
……
通話結束后。段灼低頭看著手里的茉莉香包,良久沉默。
-
知眠和悠悠吃完午飯后,就打算離開了。
悠悠把送到工作室門口,正巧到吃完飯回來的徐司原。
打過招呼后,悠悠回去,男人對知眠單獨道:
“今年三月份,我們工作室有開設一個漫畫高階班,你如果想要補充這方面的知識,可以報名,或者給我發個微信,我就幫你留著名額。”
知眠聞言,猶豫了下:“這個學費的話……是多?”
如果太貴,害怕以自己的兼職,負擔不起。
男人勾,末了說:“你要是愿意來,我給你打折,應該不貴,到時候通知你。”
“好。”
“知眠……你現在是一個人生活嗎?我記得你父母去世了,然后你之前說,你和你那哥哥分手了。”
怔了下,“嗯。”
徐司原斂睫,心思百轉,最后溫聲對道:“你如果平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和我說,我很愿意幫助你,畢竟你我一聲‘司原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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