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翰不痛都被說得作痛，放不下面子：“他有暴力傾向，跟你會家暴的媽一個德行！”

顧青霧踩著高跟鞋跟到隔壁包廂，選個離賀睢沉最遠的椅子落座，笑容乖的很，又跟顧文翰低聲竊語：“大男人家家的，被前妻家暴又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掛在沒完沒了呢？”

“不孝！”

“姓顧的，你罵誰呢？”沈煜耳尖聽見這句，就跟機關槍一樣掃過來：“霧霧從小就乖巧懂事聽話，要不是有你這個沒譜的爹，……”

“沈總。”

賀睢沉適時的給他倒杯酒，以防二位又吵得不可開。

看在有外人在的份上，沈煜暫時熄火，忍了這個狗東西。

賀睢沉又是倒酒，接著又是聊起生意上的事，為商人都是野心的，再大的恩怨，落在名利錢財上，都會先放在一旁。

這種話題顧青霧不進去，也沒什麼興趣去聽。

賀睢沉的酒很好喝，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整晚都沒吱聲一個字，白皙的指節握著酒杯，偶爾晃幾下，冰涼酒間，不知不覺半瓶都讓給喝了。

連顧文翰在旁邊跟賀睢沉介紹起，都沒仔細聽。

顧文翰在沈煜面前，一再強調顧青霧是自己的兒，存了心炫耀，還跟賀睢沉說：“我家錯錯啊，三歲前最可了，一看到我就爸爸爸爸的喊。”

賀睢沉掀起眼皮看向顧青霧極為漂亮的臉蛋一瞬，側過頭，對視上顧文翰的目：“錯錯？”

“我兒的名，顧青霧是我前妻取的。”

顧文翰對前妻深惡痛絕，連帶給兒親自去的名字都不待見，覺得顧青霧顧錯錯更順他心意。

旁邊沈煜怪氣：“要不是你阻攔，早就沈青霧。”

“我頭一次見上趕著給人喜當爹的，沈總是有什麼癖好？”

聽著兩人又針鋒相對，這次賀睢沉沒打圓場，甚至是薄的弧度涼薄幾分，默默地看著。

等這場鬧劇散場，已經是晚間凌晨了。

賀睢沉給二位都安排了司機，親自送出餐廳，在臨走時，沈煜酒喝多到路都站不穩，拉著他說：“賀總，今晚我提的那個項目考慮一下，改日繼續喝酒。”

之后，就被司機給扶上車。

而顧文翰喝再多都不會酒后失態，頂多有點神智恍惚，看到賀睢沉就夸贊：“你這后生，酒量不錯啊！”

賀睢沉陪他們喝了一晚上，眼底不見半分醉意，溫和笑了笑：“顧總住哪？我給你安排酒店？”

顧文翰揮揮手，扶著車門到看：“我的錯錯呢。”

賀睢沉低聲說：“顧小姐有事提早走了。”

“是嗎？”

顧文翰怎麼沒有印象，半天都想不起來，轉念又想，這很符合他那不孝的格。

賀睢沉氣定神閑的把顧文翰送上車，站在路旁目送他遠去，過了一兩分鐘，才折回了餐廳的三樓包廂里。

顧青霧沒走，趁著他出門送人，又把剩下一瓶紅酒給喝。

賀睢沉有意灌醉顧文翰和沈煜，讓餐廳經理送上來的都是酒度級高。經常混跡酒局的喝了都容易醉，何況是顧青霧不經常應酬的了。

走進去，發現已經趴在桌上，漂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水霧，正仰起頭可憐看他，不太認人了：“我尾呢？嗚嗚嗚……我回不了大海了。”

賀睢沉緩步走到邊，出手臂摟到懷里，嗓音溫幾度：“尾？”

顧青霧用力點頭，臉頰泛紅，這副模樣愈發像個醉鬼：“我是人魚……上岸前有一條藍的尾的，現在沒了。”

賀睢沉低頭仔細觀察，看來真是醉了不輕，耐著心哄著：“跟我回家就長出來了。”

顧青霧沒吭聲，安安靜靜地被他抱出包廂，等上車時，呼吸突然帶了點急：“好。”

“什麼？”

賀睢沉沒聽清，放在座椅上時，順勢將擋板降下，擋住了駕駛座的燈，瞬間封閉的車廂變得昏暗，只聽得見人一聲聲的細：“我好，好……”

顧青霧以為酒醉發燙的臉頰，去近他冷白的脖側，極為，用急促的細，來傳達的不安：“你的人魚快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青霧：“……你的人魚快死了。”

賀大佬：“車里沒水。”

顧青霧：“死你就沒老婆了。”

賀大佬點煙，陷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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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車后座的玻璃是深墨, 街景的璀璨燈很難照映進來，在淺淺的影里，顧青霧眼睫有些不舒服的眨, 卷翹的弧度帶了一丁點兒的易碎, 看他的眼神, 迷蒙中又噙著淚的晶瑩剔, 勾住他的心魂。

“哥哥, 我好……”

賀睢沉深呼吸, 骨節分明的長指去固定住的臉頰，在顧青霧快哭出來之前, 低下頭, 用薄輕輕著微啟的雙。

簡單的已經讓顧青霧心無法安分，抬起白皙的手抱他脖子, 熱回應著，小口勾纏著他冰涼的舌，細細的嚨在吞咽這什麼，索求著更深的吻。

起先賀睢沉是克制的, 即便是親熱，也是想安暴躁的緒, 后來逐漸演變另一種局面, 腦海中的理智然無存, 手臂隔著襯衫袖子在繃, 將摟在懷里, 手掌沿著人的肩膀上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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