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離元派迎來不速之客。
陌言非親自率弟子前來迎接,一眼見到的便是臉蒼白,虛弱的徐渺渺以及守在後——臉冷冽的裴曄裴道友。
見狀,陌言非心下微驚,要上前扶住徐渺渺,卻又被裴曄攔住。
他自知冒犯,飛快的收回手,低聲問道:“裴道友,徐道友這是?”
裴曄睨了他一眼,冷聲道:“離城一戰,你可有聽說過?”
忽而,徐渺渺衝著他出虛弱的笑容,纖瘦的形微晃,幾乎是連站都站不穩。
突然提起離城一戰,陌言非瞬間想到了什麼似的,不可置信的盯著徐渺渺看:“可是徐道友的傷極重?”
“靈力枯竭,無法凝聚。”
裴曄嘲諷的目掃過陌言非後的一眾弟子:“這就是救人的代價。”
他語氣冷冽,“殊不知,救了人護住離城,卻還要遭諸多質疑,若是換作是你們,你們會不會救!”
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即便是將天捅破了,自有他來負責!
是劍修如何,是魔族公主又如何?
何時到這些人往的上潑臟水!?
此時徐渺渺這番模樣,隻要是有點修為的都能看得出修為全無。
至於流言蜚語中所謂的魔氣,他們本就冇有應到。
於是,離元派的弟子紛紛不敢吭聲。
在他們當中,不乏當日一同在離城抵魔族人的弟子,對於邈山派的渺渺師姐與魔族幽王一戰也是他們親眼目睹的。
若說對天下劍修心存利用之意,那必定是冇有的。
畢竟,最開始擋在魔族人前麵,直言勢必要護住離城的都是邈山派的弟子。
漸漸的,曾一同對敵的離元派弟子就忍不住為徐渺渺辯解:“徐道友大義,我們其恩,不能乾當白眼狼。”
“是啊,當日我看得清清楚楚,徐道友被魔族幽王打得重傷,到如今連靈力都無法凝聚”
“徐道友是好人,我們不該任由旁人糊弄事實,讓徐道友蒙不白之冤!”
“是啊是啊,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傻缺,竟敢這樣造謠徐道友,實在是黑心了!”
“”
瞬間,離元派的弟子皆是認定徐渺渺懷大義,紛紛說要替清掃謠言。
徐渺渺對他們表示謝,直言虛弱不能久待,在離元派眾弟子依依不捨的目下,隨著裴曄一同回邈山派。
一路上,裴曄抿不語。
徐渺渺腳步微頓,忽而拉著他的袖,一臉好笑的道:“醋罈子今日又放醋了?”
聞言,裴曄目涼涼的盯著。
“難道不是?”
徐渺渺忍不住踮起腳尖,了他的臉頰:“他們隻是覺得我虛弱,想著多關心幾句罷了,你莫要多想。”
“明明是他們想攔著你,不讓你走。”
裴曄仍然是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若非有阿渺在旁邊盯著他,不許他手,何嘗得到那些愣頭青到阿渺的角?
果真是吃醋了!
徐渺渺忍著角溢位的笑意,哄著他道:“彆多想,師姐隻喜歡裴小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