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聲,很快,謝秦洲就為知窈解答了。
“他們想要滅了狐族,奪取狐族最后的靈力。而你阿娘,為一只九尾紅狐,是整個狐族最尊貴也是最強大的存在。”
說到這里,謝秦洲慢悠悠的嘆了口氣,“一旦你阿娘被狼族征服,被狼族脅迫,就意味著我們狐族的尊嚴徹底被放在地上踩踏!”
知窈蹙了蹙眉,實在沒忍住問道:“那你怎麼不去救我阿娘?”
如果沒記錯,那只赤狐,好像恨不得阿娘去死一樣,說阿娘是整個狐族的恥辱。
為什麼……謝秦洲說出來的話,與他截然相反呢?
這是不是代表,有一個人,在撒謊?
知窈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不聲。
謝秦洲沒想到知窈會這麼問,有點愣,轉而,又笑了,笑意玩味,“你覺得,狐貍斗得過狼?”
而且不是一只狼,是一群狼!一整個族群!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知窈有點不謝秦洲想表達什麼。
如果謝秦洲都斗不過他們,更何況是呢?
“我只是想幫你找到你阿娘,讓你知道你阿娘的境況。”他又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窈窈,我給你指條明路,我斗不過狼族,有一個人可以。”
“裴遲曜。”
他輕聲說出這三個字,“你不妨告訴裴遲曜,讓他出面幫你救回你阿娘,你覺得如何?”
“裴遲曜的份地位在整個國都是無人能及的,他向狼族施,狼族自然會忌憚三分。他們不畏懼任何生,只畏懼人類。”
屆時,等裴遲曜和狼族斗個兩敗俱傷,他就可以坐漁翁之利了。
金鏡框下的狐貍眸中,似有流閃過,綽綽。
知窈微微一怔,裴遲曜?
看知窈似乎十分猶豫,謝秦洲繼續循循善道:“你放心,他們是不敢裴遲曜的。正面與人類開戰,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知窈一直沒說話,謝秦洲見狀,卻依舊十分的有耐心,“你跟我來。”
他對知窈招了招手,知窈起,走到了謝秦洲旁,“你看。”
謝秦洲不知了什麼手腳,輕輕一按,那原本是一堵墻的隔間,忽然變了一扇明的窗子,知窈一眼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阿娘!
阿娘還是那麼的……卻憔悴了很多。
死死的握住了手,耳邊是謝秦洲的嗓音,帶著點蠱的意味,“你看,你阿娘已經憔悴了,如果繼續在狼族邊待下去,只會越來越虛弱,甚至會死……知窈,你忍心嗎?”
知窈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了立刻沖過去阿娘相認的想法,連忙搖了搖頭,“我不忍心。”
謝秦洲勾一笑,以為知窈答應了,卻不料,知窈話鋒一轉,“可是,這本來就是我們與狼族的事,憑什麼要把裴遲曜牽扯進來?他沒有義務幫我救我阿娘。”
小姑娘的眸十分堅定,“我會自己救出阿娘的。”
阿娘,等我。
一定要等我。
知窈暗暗發誓,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在此之前……只希阿娘能夠撐住。
或許是狐貍天生敏銳的直覺,知窈并不覺得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會傷害阿娘。
因為……那個眼神,太悉了。
在裴遲曜的上見到過,相信,這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不會傷害。
那就是阿娘和裴遲曜。
所以,也有理由相信,那個人,也不會傷害的阿娘。
謝秦洲的神一僵,沒想到知窈會說出這番話。
不是說知窈天生孱弱,蠢笨的不似狐貍嗎?竟然沒有被他騙到?
但很快,謝秦洲便收拾好了緒。
很好,這樣,事似乎就變得更加有趣了呢。
“謝先生,裴遲曜在等我,我先走了。”
深深地,迷的看了阿娘一眼,轉快步離開了這里。
已經在這里停留的夠久了,裴遲曜找不到,會著急的。
轉過,知窈眸底的淚水奪眶而出,舍不得阿娘……可是……現在還不能過去。
如果狼族殺了,阿娘會更痛苦。
不能去白白送命。
……
知窈神低落的離開了那里,心卻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似的,疼的厲害。
剛要走進宴會大廳,還沒進門,知窈便聽到了謝庭宴的慘。
“曜哥!!曜哥饒命,我真的不知道知窈去哪了,我也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去三步開外接了個電話,一回頭就不見了!”
謝庭宴嚇得哇哇大哭,他不想被裴遲曜送到緬甸去打工啊!
他哭天喊地,“知窈啊,我的知窈啊!你去了哪里啊!!知窈小乖乖,你可把我害慘了!”
“閉!”
裴遲曜的嗓音里似含了一層冰霜,“謝庭宴,如果知窈出事,你知道后果的。”
那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是生不如死。
知窈快步走了過去,“我在這里。”
的嗓音在謝庭宴耳邊響起的時候,謝庭宴仿佛聽到了天籟。
你見過天使嗎?
謝庭宴見過,就在此刻。
他不可置信的回頭,在看清知窈影的那一刻,謝庭宴恨不得撲過去,抱住知窈的大好好地哭一場。
眼眶紅紅的,裴遲曜一看就知道知窈是哭過。
他的目凝在了知窈的手臂上,那里也有一道紅痕,似是被人用力拉扯過留下的痕跡。
“姑!我的姑,你去哪里了!”謝庭宴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我不是讓你不要跑的嗎?”
知窈知道這事是自己對不起謝庭宴,“不好意思,我遇到了一個人,有點事就先和他離開了,忘記和你說了。”
看著知窈毫發無損的樣子,謝庭宴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你沒事就好,不用和我道歉。”
他不配。
“滾。”裴遲曜瞥了謝庭宴一眼,謝庭宴立刻麻溜的閉,知道此時此刻他定然是多余的。
他火速逃離現場,生怕裴遲曜要跟他算賬。
裴遲曜靜靜的凝視著知窈,許久,才開口,“你去見了謝秦洲?”
他聞到了他上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嫌。
看到裴遲曜的那一刻,知窈滿心的酸楚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地方釋放似的。
吸了吸鼻子,忍耐再三,眼淚還是決堤了。
一把撲進了裴遲曜的懷里,像個小炸彈似的,力道大的裴遲曜沒忍住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哭得異常傷心,“裴……裴遲曜……你說得對……嗚嗚嗚……那個謝、謝秦洲,他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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