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嗯了一聲，“你說。”

手上作仍在繼續。

卿令儀不自覺地發出哼，靠煬懷中。

他偏偏還奇怪地問：“怎麽不說了？”

卿令儀：……

你這樣弄，我怎麽說啊！

完全是靠著頑強意識強撐，咬下，“你先別……”

煬這才乖乖地停下來。

卿令儀又在他上靠著歇了一會兒，才緩過那陣勁。

抬起了子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靜，煬反應極快，走過一步擋在卿令儀前，同時將整理妥善。

“將軍。”

吳量的聲音響起，“卿大將軍來了。”

煬一愣，卿令儀也是一愣。

吳量正接著說：“大將軍說，來……”

“嗯嗯，在不在？”

卿言嫌棄他說話太慢，幹脆自己開口。

卿令儀有點兒張。娘親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煬也有點兒張。嶽母對他不滿意，這時候過來，他不會又要挨打吧。

“我……我先出去了。”卿令儀率先反應。

“……好。”煬抬手，將散下來的鬢發攏到耳後。

卿令儀慢吞吞地向外走去，一路上都在做著心理建設。

既然娘親提前回來了，還發現了和煬見麵，那麽也正好，順勢向娘親坦白。

很喜歡煬，不改嫁任何人。

門外，許廉正在同卿言細說今日宮中含殿發生的事。

卿言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卿令儀拉開門，便轉頭，看了過來。

“娘親。”卿令儀小聲喚。

卿言輕嗯一聲。

許廉察覺到們之間狀態不怎麽對勁，清了一下嚨，“那什麽，我有點事，得先去理一下。”

得了卿言準許，許廉快步走開。

靜默須臾，卿令儀鼓起勇氣，道：“娘親，謝皇後想我改嫁給二皇子蕭連閣呢。”

“我看出來了，”卿言頷首，譏笑了一聲，“我對煬不滿意，又帶你去了陳家一趟，倒是給了他們一種你會改嫁的錯覺。”

卿令儀鬆了口氣，“原來娘親你不會讓我改嫁的呀。”

“對啊，隻是想讓你跟煬和離。”

鬆下去的那口氣瞬間又提了上來，卿令儀麵苦，“可不可以不和離呀？”

卿言瞇了一下眼睛，“很喜歡他？”

卿令儀點點腦袋，瞅著，又補上一句：“而且我已有孕了。”

卿言卻並不驚訝的樣子，挑起一側眉梢，“他來了才兩個晚上吧，你就有孕了？”

卿令儀：！！！

啊啊啊，娘親怎麽知道的！

“好奇我怎麽知道的？”

卿言仿佛聽見了的心聲，一臉好笑道：“嗯嗯，誰家好姑娘大半夜房門閉，第二天睡到大中午，一天還得換一次被褥？”

卿令儀麵紅耳赤。

“罷了，”卿言聳了一下肩膀，“既然你們彼此相，我也不好一直棒打鴛鴦。”

卿令儀瞳孔微微放大，“娘親，你的意思是……”

卿言瞥向後，“對，我的意思就是，你最好一輩子都把嗯嗯放在心尖上，尊重，護，但凡你做出任何讓傷心難過的事，我都會找到你，弄死你。讓你後悔出現在這個世上。”

卿令儀反應慢了半拍，回過頭。

煬正在的後，滿麵笑容洋溢，點著頭，說：“我明白。我知道。我會的。嶽母放心。”

卿言最後警告意味甚濃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轉向卿令儀，目才和緩幾分，“好了，你們繼續吧。”

卿令儀紅著臉，所以其實娘親也知道他們兩個剛才在房中做些什麽。

赧地問：“那娘親你呢？”

卿言道：“我四轉轉。很久沒回右衛了。”

最初綏都是沒有左衛、右衛之分的，隻有一軍營。後來梁帝大概是為了分散軍權，不至於一人獨大，這才分出了左右兩衛。

而卿言一走，煬當即一把攬過卿令儀的腰肢，將整個抱了起來。

卿令儀始料未及，驚呼出聲。

嗔怒瞪去，“你幹嘛呀？”

煬難得有些臉紅，認真地看著，“嗯嗯，真的嗎？你真的懷孕了嗎？懷了……我的孩子？”

原來是因為這事兒這麽高興。

卿令儀笑起來，點了點頭，“對呀，懷孕了。”

在含殿中時，察覺到香的存在，為了謹慎確保自己沒有中招，也給自己把了脈。

也是如此，終於明白過來，為何近日總會覺得格外疲累些。

“你剛才想對我說的事，也是這個？”

卿令儀又點了點頭，道：“你也別一直這樣抱著我呀，都知道我懷孕了。”

“哦哦哦，對對對。”

煬高興過頭了，經提醒才反應過來，忙小心翼翼將卿令儀放到地上。

覺得還不夠，牽著卿令儀往裏走，“不要站著了，累。嗯嗯，你坐。”

卿令儀順從地坐了下來。

煬蹲下，凝視著仍顯平坦的小腹，“這裏邊當真有我們的孩子？”

“有的呀。”

煬抬眸，“那你子可有任何不適？”

“隻是會容易勞累，別的沒有什麽。”

“那今後你便好好養著，想吃什麽、想做什麽，盡管吩咐我。”煬道。

停了一下，煬低嗓音，“我也不會再做對你那些變態的事了。”

卿令儀倒是笑了，“那沒關係的。”

“嗯？”

“前期偶爾來一兩次，不會有什麽影響，”卿令儀聲音輕，“隻是不能再折騰那麽久了。”

“我見好就收。”煬笑了一笑，湊過去，隔著料，溫地親吻了一下卿令儀的小腹。

·

另一邊。

卿言在右衛之中漫步。

當年的副將尹慕跟在的邊，同說起：“隻怕陛下還有謝柬之都不會善罷甘休。”

卿言勾起譏諷的笑意，“那是肯定。”

尹慕側過頭，“大將軍，您還有姑娘留在綏都，今後危險隻增不減。”

卿言停下腳步。

尹慕發出由衷慨，“可是天下之大，又該何去何從呢？”

尤其是與一國皇帝鬧矛盾，們又可以逃去哪裏？

卿言不作聲，眸幽深，向北方。

腦海中不自主地浮現出那張臉。

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卿言皺起眉頭，死都不會再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