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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榻上》第169章 嗯嗯,你房裏有人?

明德殿,燈火耀耀。

“你的兒,傷勢如何?”梁帝問。

謝柬之垂袖而立,道:“多謝陛下關懷,已好些了。”

隻是大夫說將來很可能會留疤,卿言下手太狠。

梁帝歎息,“此事畢竟是謝嫻有錯在先,何況卿大將軍向來那般脾氣。”

謝柬之語無波瀾,“老臣都明白。”

梁帝象征地安完,語調一轉,又說:“聽說今日卿大將軍應陳大人之邀,過府用了午膳?”

謝柬之頷首,“卿大將軍對將軍很是不滿,許是覺得陳公子不錯。”

“這番說辭,難不你信?”

“難不卿大將軍這是要結朝臣,再建權威?”

梁帝不言,隻是麵容幽深。

“卿大將軍對陛下有救命之恩,待陛下忠心耿耿,數十年如一日啊。”謝柬之說著,語調卻有種怪異的冷漠。

梁帝回憶起當年。

他對卿言不止是激與信任,還有意。他曾想過娶為妻,立為後。

他鼓起勇氣直言,卿言卻拒絕了。

說:“陛下,我為你四征戰,打下了江山,照理來說是有功勞的,你怎可如此害我?”

梁帝麵紅耳赤,“這……這怎麽是害你?你若是做了我的皇後,我定獨寵你一人,將來我們若有了兒,定是將來最尊貴的公主。若是有了兒子,那便是唯一的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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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定定問:“那麽我呢?”

“你?”

“陛下予我無上恩寵,又與我綿延子嗣,那麽除了恩寵和子嗣,我還剩下什麽?”

梁帝被問住了。

卿言雙目清亮,道:“陛下,為你開枝散葉我能做,別人也能做。可為你守住江山,這我能做,別人卻做不到。我們都該保持清醒。今日對話,便當從不曾發生過吧,如何?”

那年杏花三月,卿言為他北征。

班師回朝時秋風蕭瑟,已然顯懷。

梁帝震驚,並且憤怒。

不肯做他的皇後,卻與別的男人好了?

可不論他怎麽問,都不說這是誰的孩子。

“陛下,我沒騙你,我真記不清那晚是誰了。”卿言是這麽說的。

沒多久,卿言誕下了卿令儀。

也是那時,梁帝發現,即便沒有他的參與,隻要是卿言的孩子,那就會是綏都最尊貴的。

卿令儀備矚目,甚至勝過了公主皇子。

這令梁帝倍不安。

沒人會知道,卿言戰場失利、下落不明的消息傳回綏都,他竟鬆了一口氣。

隻是如今,卿言又活著回到綏都了。

時隔多年,的威信仍無人可比。雖說朝中局勢有變,可很快就會適應並悉。

到那時,卿令儀的尊貴,恐怕連華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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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綏都城中等著卿姑娘和離、再上門求娶者已有許多,”謝柬之道,“若是他們得知卿姑娘便是祥瑞之,恐怕更是趨之若鶩了。”

梁帝不作聲,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

當年大菩提寺的法藏大師說天降祥瑞之,可保國運百年昌盛。法藏大師明說,那祥瑞之,正是卿令儀。

但卿言的風頭不容更盛。

故而,梁帝與謝柬之商議,把祥瑞之的名號,換給了謝嫻。

“依老臣之見,”謝柬之道,“卿姑娘倒不如改嫁皇子。既是祥瑞之,便是該有益國運。”

梁帝一揚眉,這是他未曾設想的道路。

不過……

未嚐不可。

·

瑞園。

夜間月冷,寒寥寥。

卿令儀早已熄滅燭燈,側臥床上。不知時辰,怎麽也睡不著,終於,聽到窗臺傳來細微聲響。

彈,一陣輕緩腳步聲後,垂帳被人開,伴隨著磁嗓音,曖昧極了。

“嗯嗯,今晚是想這個姿勢嗎?”

卿令儀轉過頭,對上煬深邃的眼眸。

臉頰泛紅,小聲地嘟囔:“也不是不行。”

煬笑著俯下,親了親角。

他拉開錦被,一同鑽進被窩。

“秋天來了,外邊真冷的。”煬環住卿令儀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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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令儀明顯覺到他上傳遞來的涼意,回抱過去,“那我給你暖一暖。”

煬聲音更顯,“今天的橘好不好吃?”

“好吃~”

卿令儀仰起臉,“那今天太曬不曬?”

“不曬。”

“真的?”

“真的,”煬笑道,“我可是武將,酷暑天在外行軍打仗是常有之事。習慣了。”

卿令儀凝視著他,歎了口氣。

“怎麽了?”

“我娘親還沒有消氣,”卿令儀道,“連雲中客棧的那件事都知道了,特別生氣。就是你想我用……”

隻說了一半,煬卻明白。

“是我做錯事,不怪嶽母。昨日我說,我會為過去犯的錯承擔罪責。這不是假話,”他垂眸去,“你呢?嗯嗯,你還生我的氣麽?”

“我還好,”卿令儀嗓音輕,“我隻是擔心。”

煬心生,“擔心我傷麽?”

卿令儀眉眼彎彎,“不是。我擔心我到比你更大的,然後就變心了。”

煬一怔。

“娘親說我現在可搶手了,以後會有更多男人想來娶我,”卿令儀說得煞有介事,“雖然陳立衡那樣的我不喜歡,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孔武有力的呢?”

煬盯住半晌,道:“那我有要求。”

“嗯?”

“正室隻能是我。”

卿令儀微微一愣,展笑開了,“好呀,你做正室。每月初一十五,我都去陪你。但是其他日子我不能保證,那麽多男人,我總得雨均沾……”

煬氣笑,還說起勁了。

不等把話說完,過去,直接堵住了

卿令儀笑著摟住他的脖子,主回吻過去。

煬越吻越深,手掌也更不老實。

二人纏綿疊,彼此的呼吸全糾纏到一起。

煬離開瓣,嗓音沙啞,“嗯嗯,他們會和我一樣有,但這方麵肯定沒我厲害。”

他的吻一路向下。

卿令儀的腳趾都微微蜷曲起來,不自覺仰起脖子,間溢出的哼

“什麽聲音?”

卿言途徑時捕捉到了聲響,腳步一頓,“嗯嗯,你房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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