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深,好像也經曆過與如今這般場景相似的事。
可再想細想,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周菁宓眉心微蹙,一旁的侍連忙上前關切。
抿了抿,聲說沒事,將腦海中那怪異的覺甩去,繼續著窗外,眼地等煙花表演。
“砰砰砰——”
不多時,煙花自不遠的夜空中綻放。
寂靜的夜空在這一刻幾乎被渲染白晝,絢爛多姿,璀璨明亮。
周菁宓一下被煙花所吸引,忙轉去看蘇珞淺三人,“嫂嫂快看!煙花。”
蘇珞淺抬眸看過去,瓷白麵頰似乎被閃爍著的煙花映襯開,。
勾著緩緩一笑,正要說些什麽,便瞧見自旁邊緩緩行過來一艘畫舫。
而站在畫舫船頭的,正是陸璟肆幾人。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似乎都能到男人那強烈到難以忽視的目。
幽深纏綿,目不轉睛。
蘇珞淺向他,邊的笑意被無聲放大,於煙花炸開的聲響中,無聲輕喃。
“四哥,新年快樂…”
“哇~好漂亮啊!”
周菁宓興的聲音將的神思拉了回來,眨了眨眼,收回落在陸璟肆上的視線。
舉起手中的桂花釀,朝秦舒凝和藍朵揚了揚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秦舒凝和藍朵紛紛舉杯,周菁宓見狀,連忙從窗牖旁跑過來,“嫂嫂,等等我。”
舉起一旁裝著天香湯的茶碗,笑瞇瞇道,“嫂嫂們不要嫌棄,錦安以湯代酒。”
們三人怎會與計較這些,輕靈的笑聲漾開,接著是杯盞撞的聲響,“我們小錦安也新年快樂。”
“往後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窗外的煙花仍在繼續綻放,周菁宓放下茶碗,又跑到榻旁坐著。
蘇珞淺著外頭閃爍人的煙花,輕聲道,“希每一年的煙花,都如今夜這般燦爛。”
藍朵以手支著下,聽到的話,心中似有思量,開口道,“我的新年願,願天下百姓擺傷疾,去病災。”
是醫,便當懸壺濟世,為那心懷天下被病痛折磨之人。
秦舒凝聽到的話,微一思忖,接著說道,“我的新年願,願大瑨國運昌盛,風調雨順。”
是太子妃,是未來大瑨的皇後,的心中,裝下的該是大瑨的萬千子民。
兩人的話語猶在耳邊,蘇珞淺心底一震,指尖輕輕挲著手中的杯盞。
須臾,才開口道,“我的新年願,便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更多的人。”
這話聽起來似乎很虛無縹緲,但蘇珞淺並非是一時興起。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想起了當初那場旱災時,蘇良卓曾和說過的話。
當時蘇家為了賑災散了大量錢財,而崔安嵐義無反顧地支持蘇良卓。
蘇良卓說,“錢財大家都喜歡,阿爹努力做生意,是希給咱們一家人帶來更好的生活。
這世間的窮苦遠遠無盡頭,我們能幫一些是一些。
錢財乃外之,阿爹既以前賺得來,那以後便也賺得來。
可賺錢做生意,打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道,若是人沒了,那便什麽都沒了。
所以,淺淺,救別人,就是救自己。”
在施粥棚裏,蘇良卓拍著的肩膀說道,“人的一生,最難能可貴的便是謹記初心。
初心是一風箏線,會拉住一個人,將他帶往正確的方向。
若是有一天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那便往回想想。”
當時,幾乎是一下子便想起了時在西市將銀朱帶回府的場景。
年的還很懵懂,連幫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幫。
而如今,已經明白,那便應當盡自己所能,做力所能及之事。
蘇珞淺話音剛落,藍朵和秦舒凝便回過頭來看著。
三人相視,眼眸中皆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砰砰砰——”
外頭的煙花聲再度傳來。
街道依舊熱鬧,燈火明亮,遊人合樂安然。
蘇珞淺不知怎的,心口微微發熱,舉起手中的杯盞,眼眸堅定,“敬我們的願。”
“好,敬我們的願。”
杯盞撞的聲音在船艙之中響起。
桂花釀清香盈滿,過窗牖飄向湖邊,飄向大瑨的每條街道,亦帶著們的願。
這一場煙花表演一直持續到戌時末。
畫舫緩緩靠岸時,周菁宓已經困得直打盹,周胥鋮朝其他幾人擺了擺手,“錦安我送回宮便是。”
這裏就他一個“孤家寡人”,這才是他出來這一趟的意義。
說罷,他便了畫舫,將困頓得腦袋一點一點的錦安抱起。
小錦安有些懵,抬眸一看是大皇兄,乖巧地呢喃了句,“大皇兄...”
周胥鋮輕拍的脊背以做安,“睡吧,皇兄帶你回去。”
話落,他以眼神示意與其他幾人告別,便帶著周菁宓上了馬車。
見此,藍朵揮了揮手,和蘇珞淺跟秦舒凝告別。
三人之中就數喝得比較多,此時醉眼迷蒙,但好在看起來還算清醒。
不過當蘇珞允要帶著上馬車時,反手勾住他的手臂,笑道,“我們走一走吧。”
蘇珞允無奈,隻能命車夫牽著馬車,在他們後不不慢地跟著。
明月高懸,街上竹聲不斷,熱鬧未見停歇。
遊人雖不似剛才那般多,但車夫牽著馬車,終究是難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後。
轉過一個街角,蘇家的馬車便落了空。
安寧坊的巷道之中,藍朵倏地停住腳步。
蘇珞允擔心不舒服,連忙站到麵前,彎腰仔細瞧,“如何?可是哪裏不舒服?還走得了嗎?可要我背你?”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藍朵卻沒有回答,隻是勾笑了笑,朝他靠近幾步,“我沒有不舒服。”
外邊熱鬧,而巷道之中,隻有民宅門前燃起的燈籠,燭火在夜風中搖曳,視線不甚真切。
蘇珞允下意識後退幾步,隨之寬肩抵上了牆。
他聽到醉意朦朧地嘟囔,“你真是個呆子。”
“生意場上的那些機靈怎麽關鍵時刻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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