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嶼站在臺了煙,才進了浴室。
洗漱完,他掀被子上床,和往常一樣,手將季清棠攬在了懷里。
季清棠并沒有睡,覺到后的溫暖傳來,睜開眼睛,在他懷里翻了個。
“還沒睡著?”沈靳嶼聲音又低又沉。
季清棠嗯了聲,往他懷里鉆了鉆,仰頭看他,“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靳嶼著的頭發,“嗯。”
“沈家和江家之間的聯系斷的那麼干凈,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在來云江的路上,季清棠從沈靳嶼口中得知,江書蘭和沈遠安當年也是商業聯姻。
只不過婚前,江書蘭是有男朋友的,還是當時小有名氣的創作歌手。
沈遠安年輕時是圈的浪子,長相風流,史很富,邊從不缺主的人。
直到遇到對他態度冷淡的江書蘭,或許是因為征服作祟,沈遠安那段時間收了心。
無奈江書蘭對他無意,次次婉拒。
沈遠安為了得到江書蘭,在生意上了些手腳,在江家面臨經濟危機時,主提出聯姻。
江書蘭堅決不嫁,后來在宴會上被沈遠安當時的狐朋狗友下了藥,稀里糊涂地和沈遠安睡了一覺,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即使知道這件事沈遠安并不知,但江書蘭恨了他。
明明可以把送往醫院的,他卻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得知懷了沈遠安的孩子后,毫不猶豫要把孩子打掉。
當時江家所有人都勸,將錯就錯嫁給沈遠安。
不肯,江父便拿當時男朋友的前程作為威脅,生生地嫁給了沈遠安。
婚后,江書蘭依舊對沈遠安很冷漠。
起初,沈遠安還擺出一副要化的卑微態度。
沒多久后,他便沒了耐心,繼續和外面的人不清不楚地糾纏。
江書蘭提過很多次離婚,甚至提出財產和孩子都可以不要。
但是沈遠安不同意,各種威脅手段疊加,揚言兩個人就算死了,也要埋在一起。
自江書蘭去世,沈家和江家漸漸斷了生意上的來往,直至后來再無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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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媽媽去世后,沈家和江家之間慢慢斷了聯系,這很正常。只是我們結婚的時候,都不見有江家的人出席,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季清棠解釋了一句。
沈靳嶼沉默了幾秒后,聲音平靜地開口:
“其實并不是病重去世,而是喝了很多安眠藥。等被發現時,已經晚了。江家將責任推給沈家,而沈遠安在葬禮上當著江家人的面暗諷不忠,鬧得很不愉快。”
像是失去了呼吸的本能,季清棠整個人僵住,眉心鎖的很,撐起上半看他,
“為什麼想不開?是因為你渣爹不肯同意離婚嗎?”
“不是。”沈靳嶼將再次攬懷里,像是已經將這件事完全消化掉了,語氣平淡道:
“去世前,得知那個人病重,死在了國外。他寫的最后一首歌,是送給的。江家回不去,沈家不想待。可能覺得跟他一起走,才是最好的結局。”
季清棠沒想到事居然這麼曲折復雜,只覺得讓人難以負荷。
在心里慢慢消化掉這件事后,開口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
過往的事像一座高山,在沈靳嶼的心里。
平日里并不覺得如何,但被季清棠這麼一問,只覺得得有些不過氣來。
“離世后,我就開始調查這些事。”沈靳嶼說,“搞明白事原委的那年,就是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年。”
話落,許是想要調節下氣氛,他開了一個玩笑,“這麼看來,咱倆還算是同命相憐。”
季清棠呼吸很,猶豫幾秒后問道:“那你對你媽……”
聽到頓住,沈靳嶼明白想問什麼。
“是這場聯姻的害者,沒有人有資格去評判的抉擇。”
季清棠聽不出他是只想把話說到這個深度,還是習慣于從理角度去剖析,只是嗯了聲,寬道:
“沈靳嶼,你不用太糾結如何理這種狀況。整件事中,你都是被迫牽扯進去的。和外婆多年未見,自然是淺淡。但關系擺在這兒,想見你一面,拒絕確實不好。既然我們到了云江,病也已定局,那就拋去過往一切,好好送最后一程。”
沈靳嶼站在臺煙那會兒,就在想這件事。
好像現在能輕而易舉地猜中他心所想。
“放心吧,有你老婆陪著你呢。”季清棠捧著他的臉,朝著他的額頭吻了下。
這話說的慷慨大方,帶著些開玩笑的意思。
可沈靳嶼心里一,將抱得更了些。
“以后不許煙了。”季清棠說完,拉平角,佯ᴊsɢ怒又霸道:“我不喜歡煙味。”
沈靳嶼角彎出一個淺淡的弧度,應了一聲好。
直到聽到懷里的人清淺的呼吸聲,沈靳嶼才慢慢闔了雙眼。
被毫不猶豫地拋棄過兩次,即使理智告訴他,他沒資格埋怨江書蘭,但每每想起總是意難平。
不過人總要朝前看。
能像這樣將季清棠抱在懷里,他忽然覺得,命運對他其實也并沒有那麼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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