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玄滄如此幹淨利落的拒絕。
秦政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他開口道:“為什麽?”
李玄滄緩緩開口:“因為三神、五虎已經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分崩離析,我也已經不再是三神之中的一員,現在的我,隻是東荒城外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
秦政帶著不甘追問道:“什麽事?”
李玄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緩緩開口:“求道!”
“求道?”
秦政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疑。
而李玄滄則是點頭道:“不錯,正是求道。”
“我輩武者,尋求的是修為的增長和戰力的突破,有的人終其一生他都是宗師,有的人一生兢兢業業,卻也不過後天。”
“我李玄滄雖然於他們不同,很早之前就已經突破到了法相之境。”
“但我心中的一樣有著一種東西求而不得,知而不解。”
“那就是劍!”
“我從天城來到東荒,居十幾年,鑄劍,練劍,習劍,修劍,每一天都在尋找著劍道的真意,但卻始終沒有得到我心目中想要的那個答案。”
說到這,一抹滄桑之意在李玄滄眼中緩緩浮現。
他著秦政開口道:“你也是用劍之人,你可知,何為劍?”
聽到這話,秦政張了張,下意識就想說,劍就是雙麵開刃的兵,是萬兵之首。
但話到邊,他又閉上了。
原因無他,李玄滄說的劍,很明顯就不是這個如此淺顯易懂的答案。
李玄滄所說的劍,是劍道。
是集合了一個劍客一生悟的東西。
這才是真正難倒李玄滄,讓李玄滄這個法相境強者都為之追求的東西。
在李玄滄話音落下之後,旁邊的楚若曦、燕冰霜和月薔公主們都陷了沉思,全都在思考李玄滄說的話。
而看著這一幕,李玄滄則是毫沒有意外。
他搖頭道:“這就是我要做的事,要追求的東西。”
“我李玄滄一生之中,看重的東西隻有劍,你若是能直接告訴我答案,別說重現三神、五虎之威,殺上天風宗為東方炎報仇,就算是你讓我李玄滄將天上的神仙一劍斬下來,我一樣斬給你看。”
說完,他抓起桌上小野準備好的一壺花雕酒,搖著頭轉走進了房間之。
看著這一幕,月薔公主小眉堆在了一起,開口道:“秦政,怎麽辦?我們好像失敗了。”
燕冰霜同樣皺起了眉頭:“這種人都有著自己的追求,若是不能解決他的問題,他恐怕不會和我們一起離開了,怎麽樣秦政?我們要走嗎?”
東荒第一天就找到了玄天劍神,李玄滄,燕冰霜們都十分欣喜。
但李玄滄所說的話,又讓們一顆心沉了穀底。
誰都清楚的知道李玄滄所問問題的難度。
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的問題。
秦政聽完這些話,看了一眼楚若曦,又看了一眼邁步走進房間之的李玄滄,深吸一口氣,來到了李玄滄房門之外,開口道:“前輩,我們會在這裏待上三天時間。”
“三天之,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思考前輩提出的問題,若是到最後我所說的話並非前輩心中所想,那這次就當做是打擾前輩了。”
三天時間是秦政給自己定的期限。
隻因楚家聖之位的爭奪,就是在三天後。
楚若曦離開東荒之時,距離聖之位競爭的開始就已經隻剩十天,雖然楚若曦沒有在天城待多久,但一來一去加起來的時間已經不。
最後三天若是錯過,那聖之爭落下帷幕,誰都不能再改變。
秦政必須在這三天之想出解決辦法。
但對於秦政的話,已經走進房間之的李玄滄,則是搖頭一笑:“三天?我十三年都沒有解決的問題,你三天如何能解決?”
“小院隨便你待,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這算是我看在你是故人之子的份上,給你的特殊優待。”
說完,李玄滄往裏倒了一口花雕酒,反手直接將房間的房門關上。
很顯然,他本沒有將秦政三天之後離開的話放在心上,也本沒有想過秦政能給他答案。
秦政自然明白此事的難度。
但他卻是沒有氣餒,也沒有理會李玄滄對他的態度。
在星星爬上夜空之後,秦政來到小溪邊,看著天上的繁星,著手中的黑金龍紋劍,頭一次開始思考什麽是劍。hTtPs://m.ggdown8.org
什麽又是劍道?
經過一夜思索,清晨的珠沾了秦政的角,秦政都無於衷。
早起的劍小野看著秦政的樣子,都忍不住開口道:“秦大哥,你有時候和先生真像,有時候先生也是這麽一站站一天,練劍的都這樣嗎?”
秦政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問題而已。”
小野暗自咂舌道:“那秦大哥加油,我先磨劍了。”
說完,他直接將昨天那把沒有磨完的劍拿出來,再次開始打磨。
看著這一幕,秦政心中似乎略有悟,但又似乎什麽都沒有。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秦政已經在心中問過自己無數遍,什麽是劍。
但可惜,沒有得到答案。
他直接想起他自己是如何練劍,如何用劍,以及一招招無比玄妙的劍招,劍勢,還有劍意,這些東西,李玄滄都遠強於他,很明顯不是答案。
劍,也不可能是因為劍招而存在。
它存在的理由是人。
可人和劍又有什麽關係?劍道又是什麽東西?
這一個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循環一般,將秦政套在了裏麵,他看不清真正的答案是什麽。
楚若曦和燕冰霜兩人同樣在想。
但們也沒有想出個真正的所以然出來,無法幫到秦政。
倒是月薔公主在思索了許久之後,看著站得筆直的秦政,單純的開口道:“秦政,我覺你現在就好像一把劍啊。”
秦政一怔,疑道:“為什麽會這麽說?”
月薔公主歪著小腦袋開口道:“因為劍是正直的,是大氣的,是剛正不阿的,而你也是這樣,你正直大氣,昨天小野傷你毫不猶豫就衝上去了。”
“之前冰霜姐姐和若曦姐姐有事,你也是立刻就衝上去了。”
“這不就跟劍一樣嗎?一劍就能將一切斬斷。”
“除此之外,你站得好直,跟劍一樣直。”
帶著幾分調皮和開玩笑的姿態,出兩隻小手對著秦政站直的比了一下,臉上滿是笑容。
秦政聽完莞爾一笑:“哪有站得直就向劍的?而且,劍是,哪來正直一說?許多用劍之人不也是邪……”
話沒說完。
秦政突然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思到了自己話裏的問題。
劍是,沒有正直曲折之分,但用劍之人卻有,一個好的用劍之人,能讓劍隨著他的人格一起聞名於世,一個心不正的用劍之人,能用劍造就無邊殺戮。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劍真的沒有任何意識嗎?
他手中的黑金龍紋劍所備的靈,它真的不是某種意識嗎?
既然黑金龍紋劍自己有意識,那為何他選擇做某些事的時候,黑金龍紋劍不選擇抗拒,而是與他一起?
是黑金龍紋劍的意識和靈與他共鳴,還是黑金龍紋劍並不備反抗之力?
種種念頭在秦政腦海之中浮現而出,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黑金龍紋劍在湖底的表現,又想起了黑金龍紋劍在吞噬極星虹劍玉質卷軸之時的表現。
一種種變化在秦政心頭浮現而出。
數息之後,秦政猛然一震。
一和黑金龍紋劍心連心的覺突然在他的心頭浮現而出。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黑金龍紋劍,又看了看不遠的月薔公主,角突然揚起了一抹笑容:“謝謝你,月薔,我興許知道什麽是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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