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是不信的。
程道“我也只是夢見有人說過此事,也不知曉真假如何,祖母若是愿意信便信,不信便不信。”
“只是此事事關程家將來,也請祖母慎重,我一個小娘子,也做不了什麼,程家將來如何,也全仰仗祖母。”
程說罷,便從矮榻上下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你這是做什麼?”
“阿多謝祖母這些年的庇佑,若不然也不知曉會多苦,但此后,阿會為了自己而活,程家的前程未來,便與阿無關了。”
“和祖母說的這些,便當作給予程家的報答。”
便當作是還了程家對的養育之恩,此后,程家走什麼路,得什麼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愧疚之心。
程老夫人見此,也來不及細想假太子的事,心頭有些不安“你是個好孩子,若是那些都是真的,也是家里對不起你。”
“不過你放心,但凡有祖母在的一日,祖母便不會讓你做什麼繼室,旁的事,也無需你來心。”
這話,便是接過這些事,不用程管了。
程松了口氣“多謝祖母。”
程和程老夫人說完這些事,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輕松了。
面上忍不住有了一些笑意,不必背負這些,也不必背負程家的存亡命運,確實可以一輕松,自顧自己了。
雖然程嫵也做不太子妃了,可這個太子妃若是做了,日后也是要用命來填的,也不算是對不住程嫵。
鈴鐺與鈴鏡扶著程離開,見的心似乎不錯,心里還有些困,老夫人到底和們家主子說了什麼,讓連了罰都有這般好心。
程回了四閑苑之后,便讓人將大門關上“除了四郎,誰人來了都說我病了,誰也不見。”
“是。”
再回到院子里,程看著已經沒有了旺財的院子,心又低落了。
或許也只能等嫁了人,才能將旺財接走了。
畢竟在這府里,便是程姝這一回患病是自己弄出來的,但知曉有癬這種癥狀,府里定然是不許養狗的。
程想了想,又有些生氣“我不該是這樣放過的,當真是太可惡了!”
鈴鏡忍不住心想,先前在老夫人面前,自家這主子還道要不要懲罰程姝不重要,這會兒又開始后悔沒能報仇了。
鈴鐺道“要不娘子去紀娘子那里住一些日子,能和旺財在一起,也能躲個清靜。”
“好主意。”程覺得這主意不錯,過會兒指不定有人找麻煩,去了永平侯府清靜多了。
“快給我收拾幾裳,對了,男子的裳也拿一,我與紀娘子約好了明日去看楚娘子跳掌中舞。”
還有心思去平康坊看子跳舞,看來也沒啥事。
鈴鐺與鈴鏡角了,快速地收拾了幾裳和要用的首飾錢銀,離開了臨安侯府,離開之前,只是找了一個侍去同蕭氏說了一聲,然后拍拍屁就走。
蕭氏得知之后,氣得腦子都暈了“走走走,有本
事,便一輩子不要回來,難不以為那永平侯府是家是不是?”
“真的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有仆婦從門口走了進來,屈膝行禮道“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請我過去?所為何事?”
“不知。”
蕭氏應下來,然后便去了福安堂,來的時候,程嫵、程姝都已經在了。
“來了。”程老夫人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蕭氏坐下。
蕭氏坐下之后,程嫵與程姝也上前行禮,而后各自坐下,有侍奉上茶水。
程姝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心中有些不安,此時已經吃過藥,上的紅疹也消了,就是面上憔悴,再配上那一張瘦弱的臉,看著有些可憐。
“都來齊了。”
“六妹還沒來。”程姝蒼白著一張臉,小聲道,“六妹定然是因為祖母罰了,這會兒心里還有氣呢,這原本是我的錯,卻害得六妹罰,等我好些了,定然會向道歉。”
“還是你懂事。”蕭氏冷哼了一聲,“那逆已經跑去了永平侯府了。”
蕭氏對程,委實是有諸多不滿。
程老夫人心中嘆息,看了程姝一眼,實在是有些不愿承認,這個剛回來的孫,竟然是個如此有心機膽量,還沒有良知的,竟然連妹夫都搶。
“不來便不來了。”程老夫人收回目,然后看向程嫵,“二娘,我且問你,昨日你可是去小清苑看了你三妹?”
程嫵點頭“去了。”
“那你六妹養了一只狗的事,你可是和你三妹說了?”
“說”
“祖母!”程姝豁然起。
臉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了,邊上的侍趕過來扶。
程老夫人掀開眼皮子看了一眼,慢慢道“你已經喝了藥了,紅疹也消了,也不至于是突然就要暈了,給我坐穩了。”
程姝聽了這話,心頭有些不安,手指死死地著袖口,卻沒有再暈過去了。
“是,我與三妹說了。”程嫵慢慢地開口,“三妹問了我府中主子的事,我便與說了說,還告訴,六妹養了一條狗,可兇了,讓見了那條狗不要靠近。”
“只是不知三妹竟然患有癬之癥,第二天就發了病。”
程嫵簡直是想笑,程姝雖然算計得好,也確實是讓程吃了苦頭,連那條狗也不能養在家里了。
不過還是太急了,做事也不夠周全,這不,這里便有了了。
“我也不知自己患有癬之癥,若是我知曉,定然不會離六妹這麼近的啊”程姝想解釋。
“可是,我聽三妹說孫家的弟弟便養了一只貓,那貓時常出來嚇你呢”
程姝頓時噎住。
是啊,想起來了,回來訴苦的時候,就曾說過孫家的小兒子養了一只貓,那只貓很兇,總是冒出來嚇。
“奇怪了,既然當初養了貓你沒事,怎麼如今接了狗,便有起紅疹了?”
“難不三妹的癬之癥,只針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