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邢老大一死,山匪們瞬間群龍無首,再加對面的人實力強橫,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邢老大死后,趙老二便是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眾人紛紛看向了他,詢問,“當家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趙老二凝眉想了想,“沖!他們殺了老大,必須得給老大報仇!”
有他下令,眾人便毫不猶豫的往上沖,但他們沒注意到,趙老二腳步略慢,直到這些人都沖上去了,他還留在原地,直到無人注意他時,他轉便朝著邢老大私庫方向跑去。
他有預,這次的人跟以往全然不同,要是真上去,怕是得折進去。
而他只要拿著邢老大的私庫,下山去,就能好好的生活,為什麼要拿命拼。佟寶慧跟軒轅赫等人早已占據了最佳的位置,群龍無首之下,皆是烏合之眾,一擊即潰,完全沒有可抗衡的機會,寨子的人也發現趙老二跑了的事,頓時投降。
等退下,佟寶慧等人才帶著投降的山匪們,下山。
寨子中被擄上來的人被關押在地牢中反而躲過去這次,他們將人救出來后,全部扭送衙門。
無數山匪被綁著扭送衙門,無數百姓都看的清楚,很快,百姓們便奔走相告這一大喜事。
而佟寶慧等人也在事結束后,悄然離開了這里。
此后,軒轅赫便一直跟著佟寶慧懲惡揚善,唯有在太上皇仙逝的時候才回去盛京一次。
……
那蘭溪一直帶著人找尋藍亦塵的下落,當日藍亦塵掉落山崖后,因著山崖下方樹木眾多,野出沒,還有瘴氣。
找尋難度十分大,所以找尋進度十分緩慢,好在司夜云給他們送過去防瘴氣的藥,才能順利搜救。
山崖底下沒找到尸首,只有一灘跡,那蘭溪原本擔心是藍亦塵是被猛撕咬到尸骨無存,但也沒有發現撕咬痕跡,他才覺得人興許并沒有死。
半年后,他才找到山谷下草廬中的藍亦塵,彼時,藍亦塵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記憶,穿著一布衫,挑著水,宛若尋常農夫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棲。
“你是來找我的嗎?”藍亦塵問道,他雖沒有記憶,但本能的東西還是刻骨子里,他自然知道自己份不凡。
有人來尋他,再正常不過。
那蘭溪沉默良久,思忖究竟要不要將他忘的事都告知清楚。
藍亦塵卻燦然一笑,“說吧,最多我以前是個惡貫滿盈的人罷了,但不論如何,那都是我,我有權利知道自己的過往。”
“你說的沒錯,你的確有權利知道,”那蘭溪也認可他的說法。
他讓人買來兩瓶酒,坐在草廬院中的石凳上,將藍亦塵的過往說了出來。
兩個時辰后,藍亦塵苦笑一聲,“這過往,難怪你先前猶豫不告訴我。”
他生來便覺得這個世界欠了他,所以想要報復南岳皇室,當這一切的仇恨都消散時,他又欠了銀鈴。
這一欠便是終生還不清,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失憶時,他才找了山谷,建了草廬,在此生活。
因為當初銀鈴便是生長在山谷中的藥廬。
“我該去見。”他說道,沉默片刻,復又道,“可大概并不愿意見到我。”
他是的殺父仇人,本就是對立。
若他站在的角度上,是絕對不可能釋懷這件事。
那蘭溪搖頭,“我不知道,也許希你活著。”
不過也僅此而已吧。
兩人都沒有經驗,猜不人的心思。
一天一夜后,藍亦塵才決定離開草廬,前往北芪,但他不敢見銀鈴。
換了一副面容,住在離十三皇叔府邸不遠的地方,著王府熱鬧慶祝小郡主的出生,又看著銀鈴帶著剛會走路的兒出行。
時間如白駒過隙,牙牙學語的小姑娘逐漸長大,雖沒有生父,但母親,太祖父跟叔祖父以及皇帝表叔都十分疼,生活的無憂無慮。
整日揚著笑臉,但偶爾也會有不開心。
每當這個時候,總會找馬廄中的獨臂啞叔說說話,哪怕啞叔不能說話,也依舊心好上很多。
“啞叔,你為什麼不親啊?”漪蹲在馬廄邊,看著啞叔認真的為馬兒梳理發,作一不茍,宛如在做一件極其神圣的事。
很好奇,只是刷馬兒罷了,為什麼啞叔做起來卻跟別人不一樣。
啞叔停下來,看著漪眼神中的疑,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跟,漪依舊疑,“可你在王府當馬夫,有例銀,又不花錢,可以娶個媳婦啊?”
只要有錢,什麼媳婦娶不到,就算是獨臂,只要能養家,還是可以親的。
啞叔笑了笑,著漪,眼神和,拿起手中的刷子,繼續做自己的事。
漪歪了歪頭,有時候總有種錯覺,覺啞叔每次看的時候都像是在自己的兒一樣,而也同樣覺啞叔十分的親切。
但想想啞叔只是一個馬夫,滿臉胡須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只有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丑陋的疤痕。
這樣的人,跟娘親肯定不會有任何瓜葛。
所以每次產生錯覺時,幾天不敢見娘,怕自己心里那點不好的想法被娘親發現。
“公主,小郡主又去馬廄了。”紅影來到銀鈴的房間,低聲說道,“咱們真的不要將他趕走嗎?”
以前不知道公主跟藍亦塵的事也就罷了。
后來知道,看藍亦塵就越發不舒服,就算失憶了又怎麼樣,不還是偽裝了份在王府之中。
只幸好他只當馬夫在馬廄中刷,哪兒也不去,如果不是小郡主去尋,他也不會主來打擾小郡主跟公主,倒還算這個人有點分寸。
可小郡主總是去找,心里還是七上.八下,有次還試探過小郡主對藍亦塵的態度,小郡主竟然口而出,覺得他像親爹一樣親切。
這個話一直縈繞在心口,不敢跟公主說,只能偶爾晦提醒公主,不要讓小郡主跟藍亦塵接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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