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車庫。

彥文翰打開車尾箱，看著那兩瓶酒就忽然有些失神。

其實那一晚，他打電話給葉舒言的時候，已經在小區外麵了。

葉舒言見他半天不，不由問，“學長，怎麽了？”

彥文翰猛地回神，連忙笑了笑，“沒事。”

他俯把酒取出來，然後關上後尾箱。

“你的車停在哪裏？我幫你拿過去吧。”

知道他一向紳士照顧，葉舒言還是婉拒，“不用了，這也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店裏忙就先上去吧。”

彥文翰堅持，“不差這會兒。”

見此，葉舒言也不好一再推辭，抬手指了指另外一個過道，“我車在那邊。”

車庫裏很安靜，兩人沒有說話，便隻能聽見他們的腳步聲。

“小言。”彥文翰忽然開口。

“嗯？”葉舒言偏頭看去，發現他停在了後兩步的地方，一愣，便也停下了腳步，轉疑地看著他。

彥文翰著姣好的麵容，似乎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問，“你跟厲總……是什麽關係？”

葉舒言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臉不由微微怔了一下。

彥文翰見狀，以為不悅，心底一慌，慌忙道，“對不起，我，我不該窺探你私的。”

葉舒言見他這樣，笑了笑，“這也不是什麽私，我和他……現在隻是朋友。”

彥文翰眸不由自主地亮了一下。

朋友？

說的是——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理清了這點，彥文翰心頭竊喜，但想到什麽，心又微微懸起。

他看著葉舒言，不聲地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天我在電話裏聽到他的聲音，我還以為你們是關係呢。”

彥文翰的話狀似隨口而說，但其實就是試探。

那天電話裏聽到厲司程那句說去洗澡的話是那樣的自然親昵，那可不像是一個普通朋友該有的姿態。

而且，就算是朋友，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應該去一個生的家裏洗澡或者留宿吧？

這事涉及到厲司程的私，葉舒言不想跟別人多說，便隻簡短地回了句，“不是。”

現在他們還不是關係。

聽見的否認，彥文翰懸起的心才稍稍落下。

但盡管這樣，他還是覺得厲司程的存在太有迫了。

他之前對葉舒言的種種親近行為，和看葉舒言時的眼神，彥文翰都是看在眼裏的。

雖然葉舒言並不怎麽搭理他，但他能進家門，並能在家洗澡，這不是普通關係能做到的。

想到自己連家門都不曾踏足過，彥文翰心裏悶悶的。

思忖半晌，像是做了一個什麽決定，彥文翰忽然抬眸看向葉舒言。

“小言。”

葉舒言看著他一臉認真又渾都著張的樣子，有些不解，

“怎麽了學長？”

彥文翰深深凝了一口氣穩住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常：

“大學那時你說不想考慮談的事，那現在……你可以考慮了嗎？”

葉舒言臉一怔。

驀地就想起了大學時，有一天彥文翰忽然開玩笑地問想不想男朋友，如果想，他就給介紹一個。

葉舒言當時的回答是：暫時不考慮談。

如今他再問，葉舒言的腦中一如當初他問的時候那樣——腦中閃過了厲司程的模樣。

下一秒，趕下不可控的思緒。

為了掩飾緒，開玩笑般問，“學長還想著給我介紹男朋友？”

彥文翰目灼灼又張地看著，認真地問，“你覺得我怎麽樣？”

葉舒言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什麽？”

彥文翰心如搗鼓，因為張，聲音都有些微，“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慮讓我當你男朋友嗎？”

葉舒言當場僵住，腦袋有些轉不過彎。

大學那會，其實一開始葉舒言也覺得彥文翰對自己有那個心思，當時還想過要遠離他的。隻是後來他說要給介紹男朋友，葉舒言就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人家估計隻是看在在繪畫上有那麽幾分天賦，才對格外多優待一些的。

畢竟，績優秀的學生比較老師、學長的喜歡和看重，向來都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現在……他竟然在跟自己表白？

所以他當初說要介紹的男朋友就是他自己？

“學長，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葉舒言說道。

言下之意：僅僅隻是好朋友。

彥文翰眼中閃過失落，但他還是不死心。

“小言，是可以升華的，而且我們有共同的好和專業，我相信，我們在一起，未來一定會更知心知意的。”

葉舒言看著他臉上的堅持和執拗，沉默了一下，說，“剛剛你不是問，我和厲司程是什麽關係嗎？”

彥文翰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麽又提及了厲司程。

“其實他是我的前夫。”

嗡地一聲，彥文翰腦中瞬間被炸了一下，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葉舒言。

“……你，你說什麽？”

葉舒言說，“我大學畢業就嫁給他了。”

彥文翰瞳孔大震，不停地搖頭，“這，這不可能，我從來沒聽說過厲司程結婚的事。”

以厲家，厲司程在海城的地位，他若結婚，那必然是轟整個海城的大事。

“我們是婚的。”

“婚？”

彥文翰看著，眼中有震驚，難過，也有心疼，緒十分複雜。

一個孩子婚，又離婚，這中間，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

葉舒言卻隻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我跟你說這個，不為別的，隻是想說，像學長你那麽優秀，家世又好的人，值得有更好的孩子，而不是我這種離異的人。”

“我不在意這些的。”彥文翰擰著眉，激地朝邁前一步。

“小言，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在大學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了，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我不在乎你的那些過往的。”

聽見這話，葉舒言心中有些驚訝和意外，但僅此而已，並沒有別的愫。

“可我對你隻有朋友之，這個是永遠不會變的。”

葉舒言默默後退一步，拉開兩人距離，聲音輕而堅決道：“學長，我們是沒有那種可能的。”

不想給他一一毫的希。

彥文翰心髒被重擊了一下，一臉傷地看著。

怪不得，怪不得和厲司程在一起時的氣場會那麽奇怪，原來……他們有著那樣的關係。

他忍不住問：“他對你餘未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