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昨晚不該跟你說那樣的話的。”葉舒言輕聲道。
他剛做完治療,心都應該被照顧才是。
不知道自己昨晚的那些話有沒有刺激到他。
剛吞下藥的厲司程神愕然,有些寵若驚地看著。
好一陣子才回過神。
“是我活該,你怎麽對我都是應該的,我也都願意著。”
他深深看著,眼底滿是自責。
葉舒言看著蒼白的臉,心口微酸,“好了,我們不說這事了。”
“不,我想說。”厲司程走近一步,麵帶正和認真。
見他似有話要說,葉舒言抿了抿,沒說話,隻靜靜地看著他。
厲司程調整了一下緒,眼底氤氳了些,緩緩道:
“那晚……你主回應我,我是真的很歡喜,也很激,我甚至當時在想,以後都不跟你鬧別扭了,拋開那些事,我們好好地過日子就好,可你卻……”
厲司程滿臉苦地看一眼,又低垂了眼眸,
“你卻在我最的時候跟我說要個孩子,我以為……以為你是為了這個才對我主,並非真心與我歡,所以我才惱怒,一時氣昏頭,說出那樣的話。”
畢竟之前一直很害怕跟他親近,那晚是唯一一次主,可卻在厲司程飄在雲端的時候,忽然提出那種要求,他自然以為自己又被玩弄了。
尤其是在他想著要如何出真心的時候,這能讓他不難堪嗎。
“言言,我當時真的是氣急了眼,才故意跟你說氣話的。”
他聲音懊悔不已,“我不知道……會傷你這麽深的,對不起。”
葉舒言微微怔住,不知道他當時的心理活竟是這樣的。
一直以為……他純粹是不想跟要孩子。
其實事過了那麽久,也明白自己早該要放下的,可不知怎地,一提這事,總是會失去往常的理智。
今天在車上聽了季明禮的一番話,就更覺得自己昨晚的反應過激了。
如今又聽了他的這些話,就越發地……
沉默了許久,輕聲道:
“我知道了,既然是誤會,這事我們以後就不提了吧,你也不要再難為自己的了。”
看著的大度,厲司程更是愧疚難當。
兩個小時前,心理醫生對他說的話,猶在耳邊。
心理醫生說,人最缺什麽,最得到什麽,心深的影和心結往往就是什麽。
自小缺失父母之,所以對於這點,尤為介懷,甚至可以說,是心不可被的傷痛。
而他的那句話,卻正正就刺在了最痛的地方。
所以每當及這個事,都會條件反地去抵,抗拒。
這是本能反應,也是的自我保護意識。
知道了這個,厲司程既痛恨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又十分心疼。
“我虧欠你的,哪裏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彌補的。”厲司程嚨發。
看著他消頹而立,黯然垂首的樣子,葉舒言默了默。
“厲司程,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你不用再自責,而且這事……其實也不全怪你。”
聞言,厲司程驀然看向了。
“當時我們有隔閡,彼此又沒有基礎,你因誤會而生氣也是有可原。”
這話是對厲司程說的,但其實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厲司程愣然地看著,片刻後反應過來什麽,潤的雙眼中驟然掀起驚喜和難以置信。
“言言,你,你這是……願意原諒我了?”
原諒?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原諒。
但看著他慘白無的臉上小心翼翼的神,葉舒言終是不忍心否認什麽。
“你現在還在調養中,不應該為這些舊事傷神的。”
輕聲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是要向未來看。”
這話已經是釋放出願意和解的意思了。
厲司程原本鬱暗沉的雙眼像是撥雲見日一般,瞬間出了芒。
“言言。”
他有些激無措地上前一把抱住了。
葉舒言沒料到他會忽然抱,整個人被他摟進了懷裏,近他的膛,葉舒言能到他因緒激而微微起伏的氣息。
厲司程俯首埋在的頸窩裏,嗅著屬於的氣息,他這兩天七零八落的心才終於找到了著岸。
良久。
“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往前走的,但是言言,過去的,我做錯了,我也認罰。”
他說著鬆開了懷裏的人,站直子低頭看,滿眼誠懇道:
“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償寵的機會?”
葉舒言卷長濃鬱的睫微微了一下,疑看著他,“償寵?”
“嗯。”他輕輕點頭,抬手憐惜地上白皙的臉頰。
“你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本就應該被捧在手心好好寵著的。以前是我眼瞎人蠢,不懂得好好珍惜。”
厲司程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懊悔和歉意,目溫繾綣。
“言言,過去虧欠你的寵,我想好好補償。”
葉舒言的心律快了幾瞬,一時間竟迷失在了他溫而的雙眸中。
“你想怎麽補償?”
腦中所想就不經意地問了出來。
見沒有抵,厲司程眉眼染上了笑意,偏頭湊到耳際,聲音蠱道:
“至,你得先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葉舒言下意識地了,推開他。
厲司程識趣地依著的力道退了兩步,一臉認真地看,“你昨晚可是承認了你也很喜歡我的。”
“……”葉舒言瞪大眼睛。
他還真會挑重點來聽。
抿了抿,更正並提醒道:“曾經,我說的是曾經。”
“我知道我婚後的樣子讓你很討厭,我改,改到你滿意,喜歡為止,不?”
葉舒言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其實近段時間,也有重新正視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對自己的上心,葉舒言不是沒有覺。
隻是……
見低眸沉思不語,厲司程心裏有些惶恐不安,不覺又靠近了一步。
“言言,就當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把建立起來,把錯失的那些環節統統都補回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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