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區公園裏,葉舒言忽然放慢了腳步,目追尋著平時在這散步的軌跡。
“你先上車等我,我一會就過來。”對厲司程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來這個小區了。
想最後再走走留下過足跡的地方。
厲司程順著的目看向小區公園,似乎知道了的意圖,“我陪你?”
葉舒言轉頭看著他,搖頭婉拒,“我想一個人走走。”
厲司程凝著,最後點頭,“好。”
“你車開到西門外等我就好,我一會從那裏出來。”
葉舒言說完就轉走向了前麵的綠化道。
厲司程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原地默默站了一會才拿著紙箱離開。
葉舒言走在平時最走的那條道上,忽然看見前麵大榕樹下的小廣場上,乒乓球桌前圍著五六個小夥子。
最中央的那個,一頭紅發,站在幾人中得意忘形。
“阿德,你這個不會是個盜版吧?”
一個男生湊近想手去球桌上的那個泳裝二元次漫手辦。
葉茂德一把拍開他的手。
“什麽盜版,小爺我用得著買盜版?”
他揚高音調炫耀道,“這可是我花了兩萬多買的貨真價實的正版,你他媽手,壞了你可賠不起。”
被製止的男生隻能訕訕收手。
另外兩個男生聽見這話,立馬掏出手機對著漫手辦就是一頓的拍照和視頻。
“可以啊阿德,前幾天還哭訴沒錢,這兩天竟能買這麽貴的手辦。”
“那是,小爺我可是……”
葉茂德吹牛皮的話還沒說完,一隻素手忽然過來抓過漫模型就狠狠地摔在地麵。
現場幾人同時一愣,齊齊轉頭,就看見一個著素白服的孩對著地上的漫就是一陣的狂踩。
葉茂德也是腦袋懵了一下,直到那隻手辦在葉舒言腳下被無摧殘好一頓之後,他才驟然反應過來。
“我的優綺神。”
他怒吼著上前用力推開葉舒言。
“葉舒言,你是不是找死。”
看著自己心心念念那麽久才買到的遊戲模型被葉舒言這麽毀了,葉茂德氣得腦袋炸花,撲上去就揮拳朝葉舒言打了過去。
“哎哎,阿德,你別手啊,人家就一小姑娘。”
“對啊,有話好好說,沒看見人家手還傷著?”
兩個男生趕上來一左一右地把葉茂德拖著。
葉茂德被鉗製住,還不忘手指著葉舒言,
“媽的,你們鬆手,我今天揍不死,我……啊……”
他話還沒罵完,葉舒言就衝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仿佛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樣,用盡全力地咬下去。
“疼死我了,媽的,葉舒言你個瘋子……趕給我鬆口。”葉茂德疼得臉都變了,不停地哀嚎。
旁邊另外幾個男生見葉舒言這麽“兇殘”,也是一臉懵圈,片刻之後才回神,連忙上前勸架。
“小姐姐,你,你趕鬆口啊,你這咬法,都得把他給咬下來了。”
“媽呀,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你冷靜點啊……”
葉舒言被口中的腥嗆了一下,這才鬆了口咳嗽。
一口氣還未勻,手臂忽然被一巨大的力氣往後一甩,葉舒言一個不妨,整個形隨著那力道往後踉蹌。
“啪——”
一個極重的掌猛地呼在了臉上,剛穩住腳步的葉舒言再度被打得一個趔趄,晃了兩步直接摔倒在地。
落地的一刻,右手重重地在了地麵。
臉上的火辣辣和手上的刺痛同時傳來,下一秒,葉舒言耳邊就傳來了一個尖銳憤怒的聲音。
“你個小白眼狼,你竟敢把你弟弟咬這樣,你還是不是人啊你。”
葉舒言覺得有些天旋地轉,腦袋暈恍了好一陣子,模糊的視線才逐漸清晰,隨即才強撐著緩緩抬眸看向捉住葉茂德的手一臉心疼的葉母。
以及旁邊一臉黑沉的葉父。
一旁的幾個男孩都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忽然看見葉茂德的家長出現,頓時一個個都不敢再吭聲。
尤其看見葉父剛剛拽人和葉母打人時的狠勁,他們更是默默退到了一旁。
葉舒言撐著地麵慢慢站了起來,冰冷徹的目掃過他們三人。
“我是不是人?”
因為氣憤,葉舒言渾都止不住地抖,
“剛去世?頭七還沒過呢,他就拿著留下的錢去揮霍炫耀?到底誰不是人?”
被當眾揭穿,看著旁邊幾個同伴皆用異樣的眼神看過來,葉茂德頓時覺得沒麵,顧不得被咬得出的手臂,他惱怒地瞪著葉舒言,
“你算老幾,得著你在這教訓我?”
“再,再說了,誰說那是的錢,這錢是媽給我的,不行嗎?”
“對,這錢是我給他的。”葉母立馬承應。
“是嗎,那櫃子裏三萬多的現金和的那些玉金銀都哪去了?被畜生叼走了?”
櫃子裏最近大概有多現金,葉舒言最清楚,因為這些錢都是給的。
被暗罵畜生,葉家三人頓時氣得一臉猙獰。
葉父雖然氣得臉發黑,但到底是理虧,線抿得死死的,一句話辯駁不了。
倒是葉母,眼睛一轉,隨即一臉諷刺地看著葉舒言,“我說你怎麽忽然在這發瘋呢,原來是因為沒找到老婆子留下的錢,不服氣。”
“這錢就算是德德拿了又怎麽樣?德德才是老婆子正兒八經的孫子,的產不留給他,難道給你這個賠本貨?”
葉母本來就不待見葉舒言,現在看見把自己的寶貝兒子咬得手臂都出了,對就更惱火。
葉舒言怒極反笑,目略過葉父和葉茂德,簡直失頂。
“你們可真是好兒孫啊。”咬著牙道:
“病重和去世時不聞不問,喪禮也不出席祭拜,留下的錢財你們倒是惦記得。”
有外人在,葉父的麵子再也掛不住了,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他揚了一下手裏的紅袋子,理直氣壯道:“我們這不已經買了香寶蠟燭準備去祭拜了嗎,的墓在哪裏?”
葉舒言看了一眼他手裏為數不多的香寶蠟燭,和葉母手裏拎著的那幾隻不知道是當祭品,還是要帶上樓去自己吃的蘋果,忽然明白了過來。
他們前兩日不麵,估計是怕要負責手費和安葬費。
所以才等到土為安了才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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