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池念都在說自己當年的事。

和齊泠結識就是那個時候，當然，齊泠也不是白幫忙，看到了池念和那些男生賽車還贏了，便要求池念陪比一場。

“當時跑了十二圈，我領先七秒，齊泠很興，請我和微微吃飯，一來二去就這麽了。”

齊家也去過好幾次，和齊家那三位爺不，沒有多餘的集，卻是那次事跟祈景淵多了集，後來還合作上。

池念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齊泠酷賽車，不過正式拿手刀進手室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賽車危險。”

“嗯。”

“你以後也注意安全。”

“嗯。”

兩人就這樣聊著回到了西河小築。

當被池念推著進門的時候，樓西晏就聞到了一粥的香味。

甘叔上前來，“夫人，按照您的要求，粥熬好了。”

“辛苦甘叔了。”池念徑直將樓西晏推到了餐廳裏。

看著桌上的瘦粥和一些別的下飯菜，樓西晏意外極了，轉頭問，“你安排的？”

“對的啊大爺，夫人說你在外麵沒怎麽吃，讓我們給你熬得濃香一些，你看，夫人心中是有你的。”

樓西晏高興得不行，心頭宛若是吃了糖一樣甜滋滋。

那種被池念在乎的覺，讓他仿佛沐浴在春風裏下，沒有半點暗。

“你先吃，我去洗漱，我還有些工作。”

“好，你去忙，不用管我。”

池念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書房嗎？”

“借？”

樓西晏正了正，說，“自己的東西，為什麽要借？”

池念愣了一下，後反應過來。

習慣道謝的話到了邊，又想到他之前的提醒，及時咽回嚨裏。

“那你收拾好早點休息，我得加會兒班。”

說完，池念便拎著袋子上樓了。

等走後，樓西晏就問甘叔，“什麽時候跟你們講的？”

“一個半小時前吧，夫人發的消息。”

甘叔也是，將短信調取出來，給樓西晏看。

池念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舉，讓樓西晏得不行，因為這些行為，之前照顧紀邵衡的時候就做過，紀邵衡覺得是理所當然，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不過是順手的小事，沒什麽特殊意義。

洗好澡換了一舒適的居家服，便去了書房裏。

重新了解了新產品的一些細節，並且製定了初步的文案，明天和劇本老師討論的時候，能相對輕鬆省時一些。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

書房門被敲響，池念停下手中的筆，起去開門。

門外是樓西晏，他單手控著椅，另一隻手裏端著一杯牛。

“你怎麽還沒睡？”

“等你呢。”樓西晏將牛杯遞過去，“按你的要求，我養了午休的習慣，現在一點也不困。”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池念問，“要進來嗎？”

“可以嗎？”

“又沒什麽見不得的事。”池念幹脆將書房的門大大開著。

沒有管樓西晏，喝完牛便又坐下開始忙自己的，樓西晏控著椅過去，看了一些寫的東西。

嗯，的字還好看，是標準的行楷，筆畫連貫頁麵整潔，非常漂亮。

對於生的字慣有的娟秀來說，有些不乖，但呈現出來的效果是真的很養眼。

樓西晏看了一陣，“你這想法還別致，之前都沒有見過。”

“沒出現過的，都是挑戰，風險同樣也大。”

“商界就是這樣，舍不得改變就要接被時代拋棄，不管哪行哪業。”

這個道理池念當然明白，忽然停下手中的筆，“我現在有個想法，更冒險。”

“我保證不會從我裏流出去半個字。”

“彩妝護行業，目前的銷售渠道大多來自直播的頭部主播直播間，這邊的話，我不太想走這樣的合作路線了，但這個提議，公司肯定過不了。”

“那是很冒險。”樓西晏聽得一愣，後點頭，“目前的頭部主播帶貨能力比很多流量明星都還強大，你卻要棄了這一塊，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上頭不會答應你。”

這哪兒是冒險，簡直就是革命，革直播帶貨界裏所有大型主播的命。

一旦作不好，就會被整個直播行業所抵製拋棄，稍不注意就會被那些主播聯合反擊，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那些博主喊著所謂的全網最低價，並不是真正的最低價，而是壟斷價格……”

他們迫全網裏隻有自己是最低價。

而且他們的傭金之高，遠超出產品出品方的利潤。

消費者自以為低價購買的商品，其實都是被那些頭部主播控製的價格，這樣算下來上到商家，下到買家，都在為頭部主播賣命。

這是一種病態銷售，大頭全進了頭部主播的兜裏，他們卻還要喊著已經最低價最便宜了……

聽完池念的這些分析，樓西晏沉默下來。

對於這些商業形式，池念看得很徹。

什麽全網最低價，什麽已經最便宜了，什麽把價格打下來了，都是假的，不過是喊出來的口號罷了。

曾經喊著拒絕中間商賺差價，看似中間商沒有了，殊不知所謂的主播就是最大的中間商。

他們不需要製造生產，不需要研發投，不需要維係運輸也不需要售後服務，隻用一句類似“我把價格打下來了”“我這裏全網最低價”的話，就能從中走龐大的差價。

這是時代的產，但也注定不會長久。

因為消費這個東西，從理到緒消費是一個過程，同樣，緒消費過後，總會有回歸理的時候。

當大眾回歸理的時候，也是那些站在巔峰控製市場的頭部主播輝煌的盡頭。

如果，有人率先邁出理這一步，也將會吃到理消費的一波紅利。

商場就是這樣，相輔相，此消彼長。

“可以一試，我這裏有個相對保險的方案……”

樓西晏沒有藏拙，將自己的想法細致的說予池念聽，池念聽得認真，偶爾還會提筆記下來。

這場流，進行到了淩晨一點。

結束的時候，池念這才驚覺好晚了。

“天，該睡了。”池念收拾起文件和產品，早上上班直接拿上就走。

收拾好準備推樓西晏回臥室，忽然被樓西晏握住手腕。

正當以為他有什麽事的時候，就見他另一隻手遞出來一張銀行卡。

“這是幹什麽？”池念一臉不解？

樓西晏說，“我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