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心寐沒打算複合的口吻,舒漾放心的同時也替陸景深了一把汗。
不過這也真不能怪,要怪就怪傅衍之那麽快就把小雅追到手了,隻好犧牲一下陸景深。
許心寐聽到別墅的院子裏有靜,於是對電話裏說道,“漾漾,外麵可能是有布景的材料到了,我先去看看。”
舒漾應了應聲,“辛苦你了。”
掛掉電話之後,許心寐往門口走去,庭院裏已經停了一輛大型貨車,三五名聘用的工人正在卸貨。
正打算走過去看一下是到了什麽貨,遠遠的就發現那些搬運貨的工人當中,絕大多數的中年麵孔裏,似乎混進了一抹有些違和的年輕。
許心寐疑的走過去看了看,這些天下來,怎麽不知道有這樣一位的搬運工?
似乎長的還不賴。
很快,對方似乎也注意到的目,在搬著貨的時候往臉上看了一眼,許心寐瞬間愣在原地。
怎麽會是陸景深?
在驚訝之際,陸景深隻是默默的低下頭,專注手上的事,和搭檔的工人把沉重的箱子抬了進去。
許心寐眉心微蹙,視線跟著穿著一黑工裝服的男人,他抬著沉重的箱子一聲不吭,俊容繃著,寬厚的背影竟然給人一種沉穩安心的覺。
怎麽也沒想過,陸景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麵前。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豪門太子爺,為了200塊錢而委屈,還要和爭吵的男人,現在竟然能夠彎下腰來安靜踏實的做搬運工作。
而不是在看見之後,像以前一樣憤怒激的質問,亦或者用各種各樣的語言來無形的迫。
許心寐心說不上來的複雜,很清楚陸景深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可是這樣巨大的行為方式上的變化,很顯然能夠覺到男人逐漸的事方式。
陸景深並沒有過度打擾,甚至在對視的那一瞬,害怕注意到之後會不高興。
許心寐掐了掐手心,讓自己盡量忘記陸景深的存在,這樣對他們彼此來說都輕鬆一些。
接過貨車司機遞來的貨單,拿著單子往大廳去,一件一件的比對。
許心寐看著貨單對搬運人員說道:“麻煩這幾個大箱子幫忙打開一下。”
話音剛落,還未離開的陸景深直接從工裝庫中拿出一把刀,把箱子上的封條劃斷,然後打開方便核對。
男人的作迅速,一氣嗬,練的本就不像是來湊數的。
許心寐著手中的貨單和筆,控製目不往男人上看去,清點好所有的品後,在貨單上落下簽名。
許心寐沒看他,麵無表的將手上的貨單,遞到了離最近的陸景深麵前,“謝謝,核對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嗯。”
陸景深雙手接過遞來的單子,低著眼簾應了一聲,便跟著其他人一起走出了大廳。
許心寐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陸景深並沒有回頭,逐漸消失在的視線裏。
這和設想好的重逢場景截然不同,沒有爭吵,沒有緒,也沒有歇斯底裏。
有的隻是和忍。
這還是陸景深嗎?
或者說,真的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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