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將軍角揚起,在馬匹上向狼王拱手,“給狼王殿下請安。”
狼王擰眉冷冷看向邊的提桑。
提桑立馬解釋,“回王爺,這位就是大武攝政王邊的柳將軍。”
狼王點了點頭,對柳將軍并不熱絡。
他雖然私底下與攝政王來往,但接更多的還是夏公城的曹家,這位突然跑來北狄的柳將軍,他還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自是不會熱臉相對。
柳將軍笑著看向遠方的地平線,“殿下不用去了,這會兒,阿碧雅王妃已經見到了我大武的長公主殿下,不但如此,還見了鷹王。長公主殿下與鷹王說不定已經開始有了鼠疫的癥狀了。”
柳將軍這句話一出,狼王擰眉帶著怒氣盯向他,“柳將軍,阿碧雅上的鼠疫是你下的?”
柳將軍沒有回答狼王,只是笑著看向他。
這與默認無異!
狼王怒氣更甚,“柳將軍,你可知鼠疫是疫癥!是會傳染的!”
阿碧雅在他的王府,一旦疫病傳開,首當其沖就是他的親人!
傲其也就算了,耶拉和文可是他的親生骨,萬一這兩個孩子有點什麼,他搶奪汗位還有什麼用!
柳將軍道“王爺府上現在不是沒事?況且本將軍這是在幫王爺,只要鷹王接近阿碧雅和傲其,很大可能會染疫。只要鷹王染疫,與王爺爭奪汗位的人就沒了!王爺應該謝本將軍才是。”
“你!”狼王氣極。
大武長公主都與鼠疫患者接了,還不知道結果怎麼樣,自然是不用去接了。
狼王冷冷掃了柳將軍一眼,帶著護衛們轉打道回府!
提桑轉頭皺眉看了眼柳將軍,隨后立刻打馬跟在狼王的隊伍后。
br> 柳將軍角揚起得意的笑,咬牙切齒的想他不相信這次還會弄不死秦殊凰!至于羅楚,等回京后再與他好好算這筆賬!
狼王邊打馬回王城邊吩咐邊手下,“派人回去通知管家,排查王府所有仆役奴隸,只要發現一點異樣,就地格殺!把阿碧雅王妃住過的地方燒了!請大夫去王府,給耶拉和文看診!”
手下接到命令,用力打馬,率先飛奔回王城。
提桑趕上來請罪,“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狼王看都不看提桑一眼,好似提桑是空氣一樣。
見到狼王這個樣子,提桑心里“咯噔”一下。
狼王面沉。
這件事不可能與提桑沒有一點關系。
柳將軍在北狄王城,只有借助提桑之手才能有機會進王府,讓阿碧雅患上鼠疫。
不管提桑知不知道柳將軍的計劃,提桑都有過錯。
而在他這里,只要有過錯就要付出代價,就算是他的親信也不能幸免!
如今與大武通商這件事已經不能放在首位。
現在他要祈禱鷹王患上疫病,而他的兒子們會沒事!
車隊行駛了一個時辰到了鷹王城外的別院。
這王城外的別院占地面積很大,周圍也都是貴族們的別院,并無平民,來往人數很,確實適合隔離。
秦殊凰謝煊曄等人被安排在別院的三大主院之一。
隔壁就是阿碧雅王妃。
鷹王邊的護衛來通知一炷香后就會有全城最好的大夫來看診,讓秦殊凰不要擔心。
賀玉田來稟報說劉仁慈已經帶著使臣隊伍在別院的外院安置了下來,讓秦殊凰不用心。
還好與阿碧雅相見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故意與劉仁慈分開帶隊,否則這會兒使臣隊伍都不知道給誰打理。
雖未親眼救治過鼠疫,但秦殊凰看過許多太醫院的醫書和脈案,宋元也專門給講過鼠疫這一病癥,還告知了一些簡單的預防手段。
進院子剛安置好,秦殊凰就讓親衛們燒了熱水洗手洗臉,而后又問別院的管家要了醋,往各個死角噴灑殺菌,最后要求大家出都在臉上蒙上棉布做的布巾。
在做這些時,鷹王派來的大夫來了。
這是一位年長的北狄人。
秦殊凰見這位北狄人什麼措施都沒做就進了院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詩蘭將人帶到秦殊凰面前,這位北狄大夫右手放在口向著秦殊凰行禮,“尊敬的長公主殿下,卑微的伊特格勒向您請安。”
秦殊凰讓這位北狄大夫伊特格勒免禮。
伊特格勒要給秦殊凰看診,被安排坐在了秦殊凰邊。
鴻臚寺的員在旁翻譯。
伊特格勒讓秦殊凰出右手放在小幾上。
秦殊凰依言把右手放好,還以為伊特格勒要給把脈。
片刻后,伊特
格勒從自己腰間取出一個布包,難道這位北狄大夫要直接施針?
秦殊凰懷著好奇看著這位北狄大夫作。
只見他小心打開裹起來的布包,很快布包被展開,里面竟然放著大小不一的小刀子……
守在一邊的謝煊曄駭然,拔劍就要護在秦殊凰前。
伊特格勒被嚇了一跳,連忙抱頭跪在秦殊凰面前嘰里呱啦的一通解釋。
鴻臚寺員了角道“殿下,這位北狄醫說他沒有謀害貴人的想法,他想給您放治病,只要放完,就不會有問題了。”
秦殊凰……
掃了眼這位北狄大夫放滿各種刀子的布包,有的刀子上還有跡,怕不是剛從阿碧雅那邊放完過來的……那還沒干凈……
秦殊凰深吸了口氣,對鴻臚寺的員道“你問問他還有沒有別的看病方法。”
通半天,鴻臚寺員搖搖頭,“北狄醫不管治什麼病都是放,病人哪里不舒服就放哪里的……如果外傷太嚴重,就挖掉外傷嚴重地方的,傷太嚴重就砍掉……”
秦殊凰……
從未想過北狄的大夫連基本的藥理都不懂,這哪里是大夫,本就是屠夫……
鴻臚寺員繼續,“伊特格勒說了,大部分貴族現在用的藥都是從大武買來的中藥,北狄本地是不產藥材的。”
算了,看來北狄的大夫完全靠不上。
秦殊凰對邊親衛吩咐,“送他離開,另外派人告知鷹王,如果阿碧雅邊的人出現任何況,第一時間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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