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禮連名帶姓人的時候,通常都比較危險,張垚垚抖了抖子,尬笑一聲,“真的沒什麽啦……就是,就是我當時以為你們倆早,你不是我的死對頭麽?所以我就,就寫了封匿名信給你們班主任,舉報你倆早……”
“原來是你?!”
“但是!哎,別急啊!還有但是呢!我後來吧,也覺得這做法太不明磊落了,所以去把那封信拿回來了!”
“你拿回去有個屁用?!我們班主任都已經看過了!”許知禮要被氣到傷,那會兒和宋軒被班主任去談話的時候,還以為是班裏同學舉報的,萬萬沒想到是這貨幹的!
為這事和宋軒還被班主任暗地盯了一個學期,才被解除警報。
“哎呀,有些事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張垚垚幹地一笑,弱弱地說道,“再說了,人傅同學還在呢,你可別哈!”
許知禮鬆開張垚垚的後頸,哼了一聲,“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
“哦。”張垚垚應了一聲,故意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
哎,早知道許知禮會為拳王,當初就不跟對著幹了!
張垚垚有些後悔,托腮看著泳池,待看到宋軒的影時,有些納悶地道:“許大王,我怎麽覺得你家竹馬很像一個世界冠軍呢?就那個宋軒的,道隊的,已經拿過連續兩屆的奧運冠軍了,你知道嗎?”
許知禮沉默片刻,投了張垚垚一記看蠢貨的眼神,道:“知道,他倆不僅長得像,連名字都一樣。”
張垚垚一聽,震驚地道:“這麽巧?”
許知禮扶額,就張垚垚這智商,當初到底憑什麽跟對著幹?!
也許是許知禮嫌棄的表太明顯,張垚垚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就是那個宋軒?”
許知禮懶得搭理。
“許大王,你快說是不是!”張垚垚激地搖了搖許知禮的胳膊。
“是。”許知禮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張垚垚激地跳了起來,“你竹馬就是世界冠軍,這種事你竟然一個字都沒提!”
“沒事提他幹什麽?”
“名人啊!他可是名人啊!世界冠軍誒!你知道在現實中遇到一個世界冠軍的幾率有多小嗎?更別提這人不僅是你校友,還是你閨的竹馬好嗎?!”
“他是世界冠軍,我還是拳王呢!你知道在現實中遇到一個拳王的幾率有多小嗎?更別提這人不僅是你校友兼同學,還是你閨。”許知禮不高興了,怎麽奧運會的世界冠軍就這麽吃香呢?
宋軒是這樣,許知書也是這樣。
明明的戰鬥力最強好嗎?!
“哎喲,我們許大王也會吃醋啦?”張垚垚先是愣了愣神,隨即一把撲過去抱住許知禮,笑道:“安啦安啦,我還是最你的。”
就在這時,許知禮發覺自己的腰上被人了兩把,然後響起張垚垚猥瑣兮兮的聲音,“手好好啊,許大王,你真的不打算去你家傅同學嗎?你看,我就說你該穿比基尼的,誰能想到在這裏還能到你家傅同學呢?”
許知禮無地推開了張垚垚,然而當的目落到泳池裏的人時,的心裏忍不住認同地想:是啊,誰能想到呢?
昨晚才見過,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又見到了!
早知如此,會挑套最好看最的比基尼!
過了會兒,宋軒上了岸,他徑直朝許知禮走過來,懶懶地在許知禮旁坐下,笑嘻嘻道:“說真的,在這裏都能遇到你,我們倆這緣分簡直了。”
“嗬嗬。”許知禮斜了他一眼。
“行吧,是你跟傅程有緣分好吧?”宋軒能屈能。
許知禮盯著他,“你怎麽跟他在一起?”
“我怎麽不能跟他在一起?”
“不說是吧?”許知禮了手腕,測測地扯了扯角。
“怎麽?傅程在呢,你還能當著他的麵打我不?”宋軒一副“我有靠山,你能奈我何”的欠揍表。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本事你永遠別回家!”許知禮咬牙。
宋軒撲哧笑出聲,“行了,小姑,我說還不嗎?我這不是打算退役了嗎?但退役不等於退休,我總得找點事幹是吧?所以我打算搞一個極限運俱樂部,這不,傅程也有興趣,所以我們倆打算合作。”
“哦,他要給你投資。”許知禮懂了。
說起退役,自從傅程回來後,許知禮其實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要是想騙傅程一輩子,退役是必須的,隻是心裏還是有些舍不得賽臺,所以一直拖著,不過,已經想好退役後要幹什麽了,打算開個拳擊館,並且已經找到了適合的地方,目前正在裝修中。
開拳擊館前期本也不,所以沒有單幹,而是跟肖齊兩個人合夥的,張垚垚他們幾個也象征地投資了點。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我們選在這裏談合作,都被你撞到了?”宋軒喝了口水,一臉歎。
“你們談合作的事,你不告訴我也就算了,今天還敢給我挖坑!”許知禮收回心思,恨恨地瞪了宋軒一眼,簡直要出離憤怒。
“這你就冤枉我了,誰能知道我跟傅程站在一起,你眼裏竟然隻看到了我?”宋軒憋著笑說道:“說真的,其實你喜歡的是我吧?”
“……嗬嗬,我怕你無福消。”許知禮氣到麻木,這不是沒想到傅程會跟他在一起嗎?才沒去看人家的臉啊!
宋軒忙不迭地點頭,“我還真是無福消,我可hold不住你這個拳王!”
說完,他又湊到許知禮耳邊,一本正經地保證道:“放心,你是拳王這事我半點風聲都沒跟他!”
“最好是這樣!”許知禮說著,突然發覺後背被張垚垚了下,扭頭,就看到張垚垚朝眉弄眼了一番,用型說了個“介紹一下唄”。
許知禮扶了扶額,認命地往後坐了坐,讓左右兩邊的人能看到彼此,然後對宋軒道:“這是我好朋友張垚垚,以前跟我們一個學校的,你應該有印象吧?”
宋軒看向張垚垚,半晌,他遲疑著問許知禮,“就是那個,那個……”
許知禮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
宋軒一聽,立刻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然後站起跟張垚垚握了握手,笑道:“原來是張垚垚同學,久仰久仰。”
“你知道我?”張垚垚寵若驚。
“那是,全校敢把許知禮關進廁所的好漢可就你一個!”宋軒笑道,這件事被宋軒當笑柄笑話了許知禮一年,自然印象深刻。
當然,印象更深刻的是許知禮扛著被踢壞的廁所門去找張垚垚單挑,結果半路被許爸爸撞見,不僅把逮回去臭罵了一頓,還罰了的零花錢,以至於那段時間張垚垚了許知禮的頭號死敵。
唔,宋軒作為每天和許知禮一起上下學的好鄰居,不止一次看到這倆人一言不合就開幹,當然,他每次都躲得遠遠的,當一個安靜如的圍觀群眾。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冤家竟然會為好朋友。
人的也很玄妙嘛!
張垚垚聽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笑兩聲,“是吧?你也覺得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一提到許知禮,兩人立刻有了共同話題,歡快地聊了起來。
沒過多久,許知禮就被張垚垚到了一邊。
許知禮聽著這倆人興致地聊著中學時期的各種糗事,選擇了沉默。
無聊地把玩了會兒手表,然後抬頭看向泳池,這一抬頭,正好看到傅程從泳池裏出來。
英俊的臉龐,修長的軀,健的魄,充滿雄荷爾蒙的八塊腹,以及讓人難以忽視的大長……
許知禮就這麽直愣愣地看著傅程,的視線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將傅程反反複複地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心跳不規律。
這大概是傅程在許知禮麵前穿得最的一次,許知禮第一次看到這服底下的模樣,實在太衝擊力了!
說來也奇怪,當以為他隻是一個陌生人的時候,許知禮也就多看兩眼養養眼,緒沒有任何波,然而當知道這人就是傅程時,許知禮覺得自己全的都開始沸騰了,滿腦子都在囂著:啊啊啊啊!好想把他撲倒!!!
這一瞬間,許知禮發現,男人可以“”,人也可以“脈僨張”。
傅程朝許知禮越走越近,許知禮的視線一會兒到他的腹上,一會兒到他的長上,一會兒又到他的泳上……
突然,覺得鼻子一熱,似乎有什麽噴湧而出。
下意識地了鼻子,視線還沒能從傅程上轉移開來——直到他在麵前站定,似笑非笑地問道:“看夠了嗎?”
許知禮倏地清醒過來,正要否認,麵前的人已經手住了的鼻子。
“……你幹嗎?”許知禮一驚。
“別,自己流鼻了不知道?”傅程涼涼地問道。
許知禮:“……”
“我去,你怎麽流鼻了?傅總材再好你也不至於這樣吧?”張垚垚跳了起來。
另一邊的宋軒聞言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許知禮生無可地閉了閉眼,這朋友是沒法做了!
就在這時,一條略帶潤的巾拂過的鼻子,將剛剛流下來的鼻給掉了,伴隨著的是傅程清冷中帶著溫和的嗓音,“沒帶紙巾,將就下。”
許知禮長長的睫輕輕地了下,一睜開眼,就撞進了一雙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眸裏,裏麵似有漩渦,讓人一沾就不由自主地被吸了進去。
站在一旁的張垚垚本想繼續調侃許知禮,見此景不由把話咽了回去,咳咳,突然覺自己了一顆碩大的電燈泡呢!
張垚垚朝宋軒看了眼,哦,這裏還有一顆!
張垚垚難得良心發現了一回,朝宋軒打了個手勢,兩人心照不宣地遠離了某對一看就有的舊人。
過了會兒,鼻子上的手突然鬆開,許知禮如夢初醒,慌忙收回視線,然後就聽傅程道:“止住了。”
“哦。”許知禮尷尬地應了一聲,微微低頭,這一低頭,目又瞄到了某人的腹和泳。
就這麽看了一眼,許知禮發覺鼻腔又微微一熱,約又有一副“濺三尺”的架勢,騰地站了起來,把傅程得往後退了一步。
迅速地捂住鼻子,在鼻流下來之前,盡量保持淡定地留下一句“再見”,就飛快地奔向了更室。
一直在關注這邊況的張垚垚見了,一臉納悶地問道:“什麽況?許大王這是害地跑了?”
“害這個詞,你可能用錯了地方。”宋軒補充。
“也是,我去看看什麽況。”張垚垚說完,就和宋軒說了再見,直奔更室而去。
待看到在更室自己著鼻子的許知禮時,張垚垚了然了,猥瑣一笑,“喲,這流的,許大王,你這肝火有點旺啊!”
許知禮一臉生無可,聞言也沒搭腔。
張垚垚繼續猥瑣,“說起來,你家傅同學的材是不錯的,要換了我,隻怕也把持不住。”
許知禮的鼻總算止住了,了鼻子,瞥了張垚垚一眼,仍然沒有說話的。
覺得,在傅程麵前的人設,恐怕已經搖搖墜了,試問哪朵小白花會因為看到前男友的腹,就激地流鼻的?
“我看你也別搞那些虛的了,直接把他撲倒算了。”張垚垚提議。
許知禮的神一。
“心了?”
“一點點。”許知禮咳了一聲,說道。
“裝!”張垚垚用手肘撞了撞,“我看你是十分非常特別極其地想!”
“我不是這種人。”許知禮故作正經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進了淋浴間。
然而隻要一想到傅程從泳池上來的樣子,就知道,張垚垚說得沒錯,還真是十分非常特別極其地想撲倒他!
不得不承認,心了……
然而裝了這麽久的小白花,許知禮不允許自己就這麽功虧一簣,畢竟一時的撲倒不算什麽,一世的撲倒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決定,再忍忍,實在忍不住了再說。
許知禮抱著這樣的心態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衝,老老實實回了家。
她一直都知道,她跟他之間的婚姻,只是交易。他需要妻子,她需要錢,所以他們結婚。她也知道,在他的心里,恨她入骨。婚后三年,她受盡冷暖折辱,尊嚴盡失,也因為愛他而百般隱忍。終于,她看開一切,一紙離婚書,罷手而去。可糾纏不休的那個人,卻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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