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許家姐妹倆話家常,聊得開心,那邊的秦家,唐玉琴無法再心平氣和地面對秦文天,不管秦文天如何解釋,都無法接,想分開冷靜冷靜。
便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娘家。
娘家那邊其實也有的生活用品,只是收拾一些日常必須用的東西。
看到妻子拿來了行李箱要收拾東西,秦文天立即阻攔。
他一天一夜沒有睡好,黑眼圈嚴重,還覺得眼睛痛,頭也痛,但他不敢補眠,就怕自己睡著了,醒來后看不到老婆。
這樣撐著,讓他更難,因為不舒服,也讓他脾氣變得不好,耐不足。
只是面對著深的妻子,他脾氣再不好,也不敢沖著老婆發火。
“老婆。”
秦文天自背后摟住了唐玉琴,難過地道:“老婆,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犯,咱們好好過日子,養大咱們的兒,然后退休,我帶你到旅游。”
“還有,咱們搬出去住,不住這里的,這里留給安悅和爸媽住。”
“老婆,不要離開我!”
唐玉琴閉了閉眼,沉默了一下后,睜開眼,然后用力地扳著秦文天的手,扳不開,冷冷地命令著:“秦文天,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回我媽家里!”
“你不讓我走,我就打電話給我哥,讓他過來接我。”
唐玉琴也不再嘗試著扳開他的手,甚至都沒有再掉淚。
哭得夠多了,的眼睛因為哭泣,就沒有消腫過。
秦文天沒有睡好,何償睡好了?
睡不著,吃不下,度分如年。
秦家幾口人除了安悅,都沒有胃口吃飯。
安悅今天帶著一雙兒出去玩,玩得開心,吃得也開心,兒不管秦家人怎麼樣。
當初,痛苦不堪的時候,這些人不也沒有管過怎麼樣嗎?
“玉琴!”
秦文天痛苦地低著。
他松開了,轉而在的面前跪了下來。
“玉琴,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對不起所有人,都是我的錯,但我還是你的,你是我唯一過的人,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只要不離開我,打我,罵我,都可以。”
“你,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我可以搬到書房里去睡,但你不要離開,不要回你娘家去,玉琴,這麼多年來,我心其實也很痛苦的,是我一時想左了,做出那等事來。”
“我錯了,玉琴,你打我吧。”
他捉住妻子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招呼。
他臉上還有點紅腫,那是被父母打的耳,他一直沒有用冰塊敷,消腫就慢,就算消了腫也還會有著黑紫。
唐玉琴用力地回了手。
“秦文天,你不讓我回我媽家里,我們就真的完了,我需要冷靜,冷靜,我不想看到你,你讓我回去,否則,我就打電話給我哥,跟我娘家人說,你做了多對不起我的事。”
“離婚,我的嫁妝,我帶走,你的財產,我不要,兩個孩子,一人一個。”
秦文天痛苦地道:“我不離婚,玉琴,我不離婚,絕對不離婚,你想離婚,除非踩著我的尸過去。”
“那你就讓我回家,讓我冷靜冷靜,好好地想一想我們的未來怎麼走下去!”
唐玉琴大聲吼著。
是個溫的人,跟人說話都不會大聲,這是第一次沖最的男人嘶吼。
秦文天怔怔地看著。
唐玉琴的淚又掉了下來。
不想哭的,可是就是止不住淚。
哭了那麼多次,哭了那麼久,長這麼大,這兩天掉的淚比過去幾十年的還要多。
打小便是父母兄長的寵兒,他們疼著寵著,哪舍得讓掉淚。
嫁給秦文天十幾年,他也沒有讓哭過。
以為自己嫁對了人,以為自己能幸福一生,誰知道他早就做了對不起的事,他做的事,不僅是對不起,也對不起他的親弟弟,更是間接地害死了他的弟弟。
一想到自己深的枕邊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玷污弟媳害死弟弟的事都做得出來,唐玉琴就心如刀割,對他們的婚姻也心灰意冷。
但知道,說了心灰意冷的話,秦文天就不會讓回娘家的。
再留在秦家,會瘋掉的。
想回家,回唐家去,那里有的父母家人,永遠都是的避風巷。
秦文天怔怔地看著。
唐玉琴推開他,一屁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承認自己是個脆弱的人,這幾天發生的事,讓脆弱的心靈無法再承,真的要崩潰了。
為什麼會這樣?
好好的婚姻,為什麼會變這樣?
痛苦不堪的時候,唐玉琴也怨過安悅,怨安悅把真相說了出來,讓痛苦不堪。
怨過后,又罵自己,罵自己變壞了。
能怨誰都不能怨安悅,安悅是被丈夫害得這麼慘的,不該怨安悅,該怨的是秦文天。
秦家的所有不幸都是秦文天造出來的。
知道公婆是偏心小叔子,但也沒有虧待過的丈夫。
孩子不在自己邊長大的,沒有那麼親近,這也正常。
所以,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哪怕秦家有保姆,很多事,都是親力親為的,就怕兩個孩子跟不親。
一雙兒,也公平對待,一樣的疼,不會偏心哪一個,也不敢偏心哪一個。
看著痛哭的妻子,秦文天慢慢地蹲下去,手摟住了妻子,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除了說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良久,他說道:“玉琴,你想回娘家,我送你回去,你不要再哭了,哭腫了眼睛,回了娘家,你家里人看到了會心疼。”
他重傷了妻子的心。
妻子要回娘家,他再攔著的話,只會讓夫妻之間的裂痕更深。
他也需要冷靜冷靜。
讓妻子回娘家,彼此冷靜一下。
也好。
唐玉琴抬頭看他,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從的表看到對他的不信任,秦文天心里難得很。
以前,最信任的就是他呀。
他說什麼,做什麼,從來不會懷疑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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