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
戴維森越聽老眼越亮,心中的也愈發膨脹,他拿著筆,坐在書桌上,筆疾書,記下來所有要點。
掛斷電話後,看著麻麻的幾頁筆記,他有些震驚。
沒想到短短一晚,就據的經營,及集團部的關係網,製定了針對的計劃。
他明修棧道,明麵上依舊是常見的商業手段,而暗度陳倉,去掌握每個高層核心的人弱點。
年輕人膽子就是大啊,夠卑鄙狡猾。
若是這法子是自己出的,他幾乎要懷疑是有備而來了,但說計劃是雍先生連夜想的。
昨天下午,他讓助理調查家族與雍先生之間的恩怨,很快查到雍先生就是兩年前在華爾街攪弄風雲的人,與家族的確有不小的。
所以若是雍先生想出來的方法,就說得通了,畢竟過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作為對手,他肯定對有一定的了解。
疑慮打消後,事不宜遲,戴維森立即吩咐助理,繼續對集團實施商業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搞產品質量打擊商業信譽等……
而堂溪梨這邊也據雍執序給出的財團關係網,開始暗中行。
全球頂級財團之間的較量,正式拉開帷幕——
……
五天後,總部大樓辦公室的電話,被打了。
集團旗下,全球各地的產品,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質量問題,商業信譽直線下降。
還有無良,不斷抨擊他們的分公司,捧杜邦集團旗下的產品。
這是常見的商業手段,不用查,也知道是誰做的。
這些小打小鬧,還不足以撼的基業,艾維斯派了英團隊,挽回商業信譽。
然而杜邦的招數層出不窮,毫沒有收手的打算,艾維斯親自去拜訪,想解除誤會,卻被拒之門外。
如此,艾維斯也不再坐以待斃了,以同樣的招數,還給杜邦集團。
兩大財團你來我往,不可開,引起經濟。
就在這時候,grobe財團的長利銀行,應運而生,自華爾街橫空出世。
銀行運行的第一天,就發行了比財團利息低的債券,公告的存進利息,也比其他銀行要高出那麽一點。
發布會很快就引起全球金融機構的注意,在他們印象中,grobe集團一直很神低調,集團高層也不為外人所知,這次鬧出這麽大的靜,大有坐收漁翁之利的架勢。
就連戴維森也震驚,因為,這個並不在他們計劃裏。
他第二天就派助理,約了堂溪梨。
下午兩點,堂溪梨和雍執序在公寓裏,接待了戴維森。
半杯熱茶腹,戴維森開門見山,帶著質問,“Evelyn,銀行一事,並不在我們的計劃。”
堂溪梨放下茶盞,淡淡一笑,“杜邦先生,長利銀行當然不在計劃裏,這是grobe集團兩年前就申請的項目,剛好四天前所有的手續終審完,才運行的。”
說著,起去臥室,拿了一疊文件出來,遞到了戴維森的麵前,文件上,長利銀行的申請日期是2021年10月1號,終審日期是三天前。
確實沒有撒謊。
也就是說,純粹隻是巧合。
也是,不可能兩年前就算到今時,和杜邦會打起來。
疑慮徹底打消,戴維森端起咖啡,語氣略有些怪氣,“那倒是巧了。”
說實話,在這個節骨眼開銀行,躺著吃紅利,他很不爽。
一旁的雍執序用英文開口,“杜邦先生,您不覺得長利銀行的出現猶如天助麽?”
戴維森看著麵前沉穩斂的年輕人,“此話怎講?”
雍執序頷首,“有三駕馬車,金融,實業,政治,金融不算貴公司的長,長利銀行正好彌補這一點,現在,我們的計劃加上一環,那就是把銀行的債務人都搶過來。”
聞言,戴維森眼神一閃,“這談何容易?”
堂溪梨淺笑,“杜邦先生,華國有句老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在追逐利益,這就是人的本。”
“通俗一點,我們打個比方,您向借一萬金,三年要還一萬零九百金,您向我借一萬金,三年換一萬零七百金,您會借誰的?”
戴維森說:“當然是你的。”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麽選。
堂溪梨繼續,“那如果是你要好的朋友,你會因為這份友,放棄我這一方麽?”
這句話令戴維森沉默了,他是商人,在商言商,明麵不做,暗地裏肯定要借利息的那一方。
一萬是小數,一億呢,十億,千億呢?
那些債務人明的很,尤其是那些個國債,他們可沒什麽私人,肯定會選擇長利銀行。
長利銀行背靠全球第一財團,其實力當然毋庸置疑,況且Evelyn的商業人脈,不比。
“但是Evelyn,這樣掙不了多吧?”
發布會上,存的活期和死期利息也比其他銀行高,這種玩法,掙不了那麽多的。
堂溪梨順著桿子往上爬,“羊當然要出在羊上,長利銀行既是為了聯盟打擂臺,那麽來日,銀行的損耗,都要從上出,所以杜邦先生,我六你四。”
戴維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嗬嗬嗬……”戴維森突然笑了起來,片刻,既佩服又咬牙的看著堂溪梨,“Evelyn,你真狡猾。”
跟謀事,無異於與虎謀皮。
他又看了一眼雍執序,“你也是。”
雍執序拿起茶壺,給戴維森倒了一杯茶,“杜邦先生,其實算下來也差不多的,您不要被表麵的數字所。”
倒完茶,男人從茶幾屜裏取出一份合同,是華國國際商會的采購書,想購一批工業產品。
利薄,但需求數量龐大,算下來,是一筆不小的訂單。
“杜邦先生,我們談個合作怎麽樣?”
戴維森看著手中的采購書,這算是給他一顆棗吃麽?
賊船已經起航,下是下不去了,看來,隻能吃下這顆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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