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寒冷,祝三玉有些著涼,前天夜裏還發起了高燒,把牛大憨嚇得不輕,深一腳淺一腳跑到宋家求助。
好在宋家有退燒的藥材,煎了一副給祝三玉喂下去,順利退去了高燒,第二天早上人就清醒了。
隻是病去如,擔心再次涼,牛大憨不敢讓祝三玉下地,這幾日祝三玉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吃喝也由牛大憨送到手上。
此時得知外孫不在家裏過年,要在年前起程前往京城看兒子一家,牛家二老齊聲反對,勸過完年再。
宋溪溪還是拿說服宋家二老那一套,來說服牛家二老,這下牛大憨和祝三玉就不好反對了。
看著麵帶擔憂的兩位老人,宋溪溪安道:“上次去的時候,路上很太平,連小小也沒有遇到,這次自然也一樣,外公外婆盡管安心。”
祝三玉咳了兩聲,喝了兩口熱水才道:“乖寶是有大本事的,外婆沒啥不放心。就是這次同行的都是讀書人,萬一遇到事怕是會拖你的後。”
在老太太心裏,外孫善良仗義,很擔心為了外人讓自己置於險地。
“同行的人中,能讓我費心的隻有陸家兄弟罷了,這兩人都是穩妥的。”宋溪溪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習武這麽久護衛一兩個人不問題。
祝三玉聽罷,勉強安心:“那就好,那就好……”
說著,又開始咳起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咳出了幾不正常的紅暈。
對上外孫擔憂的目,祝三玉灑道:“年紀大了就是這樣,等天氣轉暖了,外婆也學你蹲馬步,蹲久了興許還能多活兩年。”
宋溪溪舒展眉頭:“好啊,到時候我和外婆一起蹲,比比誰更厲害。”
祝三玉哈哈大笑:“外婆老胳膊老,可比不過你!”
宋溪溪給老太太鼓勁兒:“這可說不準,之前先生說他師父六十歲高齡,每日還能蹲兩個時辰,彎都不會一下,每頓能吃三大碗米飯呢。”
祝三玉驚訝不已:“真的?賀先生的師父這麽厲害?”
宋溪溪笑道:“先生沒必要騙人。”
祝三玉點點頭,喃喃道:“那外婆得學起來,讓子骨朗起來,總得活著見你舅舅他們一麵才行……”
宋溪溪心裏一酸,暗暗決定明年返程時,至將舅舅家的人帶一個回來,總是讓外婆這樣記掛著,子骨會越來越差。
陪二老吃過晚飯,宋溪溪才回到家裏。
前腳剛踏進南園,芽兒就迎了上來:“姑娘,你回來了。”
宋溪溪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學堂有事?”
芽兒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剛才說你年底要去京城,這是真的嗎?”
宋溪溪以為又想跟去,當即說道:“這次不能帶你一起去,以後有的是機會。”
芽兒嗔了一眼,道:“這麽冷的天,我才不想坐在馬背上喝冷風呢!”
宋溪溪調侃道:“看來是上回喝夠了。”
芽兒卻沒有接這茬,語氣著幾分急迫:“姑娘,你真是為了大哥他們,才與陸舉人他們同行嗎?”
宋溪溪點點頭:“這是其一,其二我和二虎是朋友,與陸大哥關係也不錯,擔心他們路上會出意外,護送一程我自己也安心。”
芽兒似乎鬆了口氣:“還真是這樣啊……我以為姑娘竇初開,見陸解元一表人才,學識不凡,就想趁這個機會表明心意呢。”
宋溪溪:“……”
這都什麽跟什麽?一個個的怎麽淨想著把和陸大哥湊一對?
見宋溪溪不說話,芽兒又張起來:“姑娘,不會、不會讓我說中了吧?”
話音剛落,腦門就挨了一下:“你一天到晚瞎琢磨什麽呢,我和陸大哥是多年的朋友,如對明朗一樣!”
宋溪溪簡直服了,看著腦大開的芽兒很無奈:“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讓外人聽見傳到陸大哥的耳朵裏,你還讓我以後如何跟他做朋友。”
芽兒徹底放心了,抱住的胳膊靠在的肩頭撒:“姑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胡思想了!”
宋溪溪糾正道:“你這不胡思想,胡說八道。”
芽兒嘿嘿笑,沒有與分辯。
五日後,陸家大擺宴席,賓客絡繹不絕。
宋溪溪帶著重新裝飾過的龍香古墨,隨家人一起來到陸家道賀。
“宋爺爺,宋……溪溪妹妹。”
陸則知穿著嶄新的棉袍在門口迎客,看到宋家人他上前一步一一打過招呼,態度一如既往的謙和,從裏到外完全看不出高人一等的傲氣。
不知是人逢喜事神爽,還是這陣子休息的好,人群中的他好似一個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宋五福越看越喜歡,手拍了拍陸則知的肩膀:“好小子,恭喜恭喜!”
陸則知溫和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今日賓客眾多,若有招待不周之,還宋爺爺宋見諒。”
宋五福和張小妹連連點頭,隨迎過來的陸大方小翠一道來到堂屋裏,送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禮金。
宋溪溪則是把龍香古墨給了陸二虎:“這是單獨送給你大哥的,不用寫在禮單上,放到你哥哥的書桌上就行了。”
陸二虎一聽,好奇的打量小盒子:“這裏麵裝的什麽呀,弄的這麽神。”
宋溪溪笑道:“盒子沒上鎖,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二虎好奇心太重,還真當著的麵打開盒子瞅了一眼。
見是兩塊黑乎乎的墨錠,他頓時沒了興趣:“嗐,我還以為是啥好吃的呢!”
宋溪溪笑罵了一句吃貨,就讓他收了起來。
陸二虎收起盒子,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幾個妙齡,賊兮兮的笑道:“溪溪,們自打來到我家,就站在那兒一不的盯著我大哥看,你說我大哥像不像唐僧?”
之前兩人一起蹲馬步,宋溪溪就講了西遊記裏的故事,這貨記不清其它節,吃了能夠長生不老的“唐僧”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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