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以妘螭現在的狀況本不可能對幻姬造威脅。
甚至我當時的注意力都沒在倆上,以為幻姬攔住妘螭是半晌釘釘的事兒了。
可沒想到剛把目移到另一側,就聽見了幻姬的驚呼:“顧言小心!”
猛的轉過頭,接著就看見妘螭既然直勾勾的奔我沖了過來。
“我去你嗎!”
剛剛親眼見識過玉炱自的威力,想來妘螭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眼看快到面前,我趕撒丫子朝另一側狂奔,生怕被給纏上。
“還愣著干?快散開啊!”
剛吃過一次虧的管正注意到這邊的,趕下達了分散的命令。
我也朝申公喊:“你大爺的申公序,趕打開畫卷把這老娘們兒扔出去!”
“把扔出去?那他媽半個北歐都得跟著陪葬!”
申公一邊罵,一邊朝跟我相反的方向跑:“別往我這兒引啊,自己想辦法!”
“你他媽真夠意思,臥槽!”
只來得及喊了這麼一嗓子,之后我就不敢分神了,因為妘螭距離我還不到一百米,再被靠近點我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全而退。
這事兒是幻姬引起的,肯定不能干看著,一直在我倆屁后面追。
但我跑的快,妘螭跟的,幻姬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追上我倆。
“媽的,臭老娘們兒,你真當老子拿你沒辦法?”
覺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趁著天上的星圖還沒完全去,我干脆來了個急停,把神力全都鎖定在妘螭上:“點星!”
這是琳姐曾經用過的招數,沒有任何多余效果,只有單純的毀滅,用星力將目標撕扯最純粹的能量粒子,重歸于天地。
我自認為以妘螭現在的狀態,點星應該能毫無阻礙的將撕碎,就算不行,至落在上的星力也能遲滯的行,好讓我想辦法。
但就在這時,異變再次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原本應該落在妘螭上的星力,忽然被什麼東西阻隔了一下,我竟然覺不到它的存在了,而就在這被耽擱的瞬間,妘螭也順利的沖到了我面前。
“一起死吧!”
面目猙獰的咆哮著,也開始膨脹,數十道利箭般的黑芒破而出,眼看就要在我面前徹底炸開。
我本就沒反應時間,只能在最后關頭勉強在上施加一堆封印,然后就開始盼著妘螭的自威力沒那麼強,別把我胳膊兒給炸飛嘍。
可是離譜的事兒再次發生。
我親眼看見妘螭在我面前自,接著視線中的幻姬就被一莫名的力量扔了出去,下個瞬間,妘螭自的沖擊波抵達我面前,可我沒有任何覺。
就像被隔絕在了另一個空間,我毫沒覺到炸的威力,甚至連沖擊都沒到,依然站在原地,臨時布在表的陣法更是一道也沒破。
我懵了,就在我以為是申公出手把妘螭扔到了山河畫卷外面的時候,下方卻忽然傳來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慘聲。
我是沒影響,但腳下那些鬼差還是沒能逃過此劫,尤其是站在心那上千名鬼差,連發出慘聲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變炸的魂飛魄散。
在心外圍的,有些運氣好、修為高的只是慘著被掀飛,渾鬼氣瘋狂波的,明顯在承著極大的痛苦,而運氣不怎麼樣的,被炸飛的過程中就被毀滅能量卷碎了魂魄,在半空中就魂飛魄散了。
妘螭這一,讓冥府鬼差足足傷亡了三分之一,其余的也是個個帶傷。
我突然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兒了。
除了金發男之外,在場這些人沒有一個了解大衍點星陣。
只有他能屏蔽我的星力,也只有他能不聲的在幻姬面前手腳。
而我承了炸卻沒任何傷,這八是因為申公發了山河畫卷的能力,將我暫時屏蔽在畫卷之外的空間,延遲當然不可能有越空間攻擊我的本事。
這就是申公和金發男的一次聯手攪局,目標是盡量消滅冥府的有生力量。
想明白這點之后我回頭看了眼申公,但這本不和我對視:“幻姬,你怎麼搞的?剛才都那德行了,你還能讓在你手底下溜了?”
好家伙,這惡人先告狀玩的明白。
起初幻姬也有些迷茫,張開想要辯解,但還沒說話,似乎也想通了些什麼,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是,我疏忽了。”
“下次注意。”
申公把這事兒含糊了過去,之后才轉過沖我喊:“擱那兒愣著干呢?趕下來幫你管正大哥救人啊!”
“你可真他媽虛偽。”
我用傳音罵了申公一句,但他不搭理我:“齊纓呢?一個老登到現在都沒解決,你他嗎是干什麼吃的?”
一嗓子喊出去并沒有得到回應。
目之所及,已經見不到齊纓和那位長老的蹤影,兩人不知道追哪兒去了。
不過申公也有應對方法。
我看他微微皺了下眉,隨后閉上眼睛,接著我就覺到一晦的空間波,眨眼的功夫,一男一兩個影就出現在戰場正上方,申公這是用自己對山河畫卷的掌控權強行把它們給拽回來了。
起初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巡視一圈戰場的局勢,片刻后齊纓忽然驚呼一聲:“怎麼損失了這麼多人手?管正,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天心島僅存的最后一名長老也跟著喊“媽的,妘螭和我手下那些魔衛呢?你們把它們弄到哪兒去了?”
“呵呵,我把它們送回阿修羅魔界,去見你們的主人了。”
申公對著他冷笑一聲:“別磨蹭了,你也跟它們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當時他經歷了什麼樣的心路歷程。
可能是看幾個長老和一萬多名魔衛全軍覆沒,急火攻心,也可能是看自己被包圍了,絕對沒有逃出生天的希。
反正在猶豫片刻之后,他最終咬著牙蹦出來一句:“顧言,我今天就算死,也得拉著你一起!”
“草,老子把你們媽殺了?都盯著我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