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沒有想到程知節會這樣說,一下子語塞起來。
程夫人卻是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老程你說什麽呢?趙義那廝忘恩負義,我吃著大楚的米,都要活數年。”
程知節被嚇了一大跳,訕訕地笑了,撓了撓腦袋,“我就是試探他一下的,沒說不反啊!我要是不反,當年勸沈澤的話,不就放屁了麽?夫人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程夫人這才滿意的對著李子期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起來,別聽你伯父說。我家英娘嫁了沈庭,你娶了十八,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十八娘笑了笑,扶起了李子期,說道:“伯父所言甚是,如今以子期的勢力,咱們無疑如同以卵擊石,隻是為人子,不能放著海深仇不報。伯父為子孫計,也是人之常,您二位不子期的份,我夫妻二人已是激不盡。”
程知節瞪了一眼,罵道:“你這娃娃,與沈澤那廝一樣的心眼多,專門蒙我們這些武夫,虛偽至極。我老程都已經說了,當年李唐給我的兵,我都好好的為他守著呢。你又何必拿話來懟我。你爹真是壞了,我說他怎麽他兒子娶我兒,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十八娘咧開笑了笑,這事兒還真是爹沈澤能幹出來的。
與李子期對視一眼,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有了程知節的支持,那麽他們離複仇又近了一步。
因著程知節是回長安的,不能久留,是以四人長話短說,將沈澤對未來的部署,快速的說了一遍。
程知節聽完,半晌都沒有說話,隻是心有餘悸的看著十八娘,認真的問道:“你快幫我想想,我有沒有得罪過你爹?比如罵過他,或者搶過他東西什麽的?太毒了太毒了……他這是想要趙義斷子絕孫呀!”
十八娘被他看得心裏發,搖了搖頭。
“伯父隻需要守好原州,不失兵權,等待長安城裏的狼煙便可。其他的事,父親自有安排。另外還請伯父給我們一個武將的名單,看看還有誰,是能夠信任的。”
程知節搖了搖頭,“今日是沈澤知道我的底細,不然你們就太莽撞了,千萬不要對別人再這樣了,即便是徐常春也不可以。”
十八娘點了點頭,其實他和李子期名單上的下一個對象,就是徐常春。
徐武重義氣,徐竇也將是程家的兒媳婦,程知節卻覺得徐常春不可信任,這實在是……
但是他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程知節又叮囑了李子期一番,然後看了看窗外的天,說道:“我要連夜趕回原州。你們也快些回去吧。”
程夫人拉著十八娘的手,衝著點了點頭,“日後有什麽消息,十八同我說便可。反正咱們這些宅婦人,三天兩頭的便是這種宴會,麵的機會多了去了。這不明兒就是二皇子府的花會麽?”
太子一倒。二皇子居長,一下子為了呼聲最高的太子人選。而沈琴的花會,自然變得一帖難求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囂張至極(一更)
翌日一早,十八娘起的時候,李子期已經出門去了。
十八娘憊懶的了懶腰,提起清越劍,往院子中走去。一地枯黃的樹葉,看起來就像是一層厚厚的地毯。
十八娘一劍劃過,劍風吹起落葉,直撲南枝的麵門。
南枝呸了一口,一跺腳,“小娘你怎地如此頑皮?就欺負奴不會功夫。侯爺一大早去尋鏡湖先生了,小娘你還要沐浴更了,去二皇子府的花會呢。”
“一天到晚的沒事兒做,淨是一些花會,賞來賞去,還不是那副模樣,還得作詩!”一想到作詩,十八娘就有些頭疼。
要說們這些世家貴也真是不容易,你就單說一花。
張家請完李家請,國公府請完皇子府請,一季都去好些家,都得對著一朵花兒作詩,次次需不同,年年需不同。那花詩都能出一本小冊子了。這還隻是花,接下來還有梅花……
南枝白了一眼,苦口婆心的說道:“小娘,你們日日吃了睡睡了吃的,一不用擔心生計,二不用心國事。若不詩作對,那還能做點啥?”
說完端了一盆溫水,擰了帕子,遞給十八娘。
哪裏是怕看花,不過是有些不耐煩看到沈琴罷了。
如今滿京城裏,已經尋不到比沈琴更加囂張的貴了。人人都歎命好,當年在閨中名聲不顯,第一次定親定了個探花郎,及時而退,後來大家夥兒才知道那就是繡花枕頭稻草心,犯下了通敵叛國的大罪,連累家人。
就這樣了,還能嫁給皇子,原本不過是個二皇子妃,可誰想太子倒了啊,那豈不就是下一任太子妃?才過門不久又有了孕。
這天底下哪裏有比更加幸運的小娘了啊!
是以十八娘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沈琴如今春風得意馬蹄疾了。
南枝替十八娘梳了頭,問道:“小娘今兒可以簪步搖?恒泰樓才送過來的,侯爺親自畫了圖去定做的,天下僅此一支。奴瞧著華麗至極,定能其他小娘一頭。”
十八娘出手去了那個首飾盒子裏放著的金步搖,忍不住勾了勾角。
若是李唐還在,李子期指不定就是一個閑王,日日裏畫畫首飾樣子,吹吹塤,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換。
“今兒是琴娘的花宴。我一個小小的侯夫人,做什麽喧賓奪主的事?這步搖還是留著夜裏戴給子期看好了。”
南枝紅著臉,意味深長的看了鏡子中的十八娘一眼。
“小娘真是的,嫁了侯爺之後,越變越壞了。”說完悄悄地往後看了一眼,隻見北流東珠還有西屏都不在,這才低下頭去,附在十八娘耳邊說道:“小娘,奴發現那個李昭平李大人,對西屏有點心思。”
十八娘皺了皺眉,“怎麽回事?”
西屏是奴籍,而李昭平是黑羽衛僅次於李子期的高,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家立業了。
“以前侯爺常讓李昭平給您送長橋餅,他都指定放在西屏手中,我便瞧著有些不對。如今您都嫁給侯爺了,我卻瞧見,他還在給西屏送吃食。”
十八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有機會,先探探西屏的口風。我去查查那李昭平的底細。”
這事兒是好事,還是壞事,還不好說呢。
梳洗妥當之後,又細細的用了朝食,墊了墊肚子,十八娘這才領著南枝和北流出了門。
剛一上馬車,就看到徐竇嘟著跟著爬了上來。
“二皇子府也給我家下了帖子。我娘不讓我去,我便要去。去看看你家琴娘如今有多春風得意,回來說說,也好讓我家那個蠢哥哥死了心罷。我瞧著琴娘也算不得多,也不好,扭扭的,我哥哥怎麽就一頭栽進去,出不來了呢?”
十八娘不好接話,徐夫人最近又替徐武說了幾門親事,可他死活的不同意,連帶著徐竇也對沈琴頗有怨言了。
其實十八娘也不明白,徐武這個死心眼子,怎麽就隻一眼,就認定沈琴了呢?
“用過朝食了嗎?我這裏有一些金鬆餅,你嚐嚐?是鹹口的,應該合你胃口。”
徐竇也不客氣,拿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滿臉驚喜,沒好氣的說道:“說吧,是你的哪家鋪子裏頭新出的?我回去就遣人定了。你家東珠腦袋瓜子是怎麽長的,真的是一個銅子兒都不放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十八娘捂住笑了,“這次真不是,東珠也猜不到你會上我的馬車不是?我最近胃口不好,越發的不耐甜了,南枝這才給我做了些金餅。”
馬車很快就行到了二皇子府,十八娘和徐竇都是初次登門。一下馬車,就被沈琴的大手筆給震撼到了。
整整一條巷子的兩旁,全都擺滿了各式各樣名貴的花。
別家當作寶兒在府裏頭藏著掖著的名貴品種,也就這樣隨手的擱著,毫不怕被磕了了。
徐竇走進一看,一下子忍不住驚呼出聲,“十八娘你快看,這些都不是真花,乃是絹花。紮得跟真的一樣,仔細一聞,還有淡淡的花清香呢。你們這些世家可真會燒銀子。”
十八娘皺了皺眉,這娟手工紮的,可比真花兒更貴。沈琴這是一擲千金啊!
再一進園子,更是大開眼界。整個二皇子府裏頭,金碧輝煌,簡直比那皇宮院還要奢華。
十八娘多次出東宮,如今看到二皇子府,隻覺得東宮那地方實在是太狹窄簡陋了。朱紅的大柱子上,刻著一條條金漆大龍,氣勢磅礴。
再一看沈琴,被一堆貴婦人圍著。穿著一條繡著百鳥朝的大紅金襦。
那繡法細膩,鳥兒活靈活現,約之中,能看出騰起之勢,一看便是來自江南的刺繡高手所出。
這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夠繡出來的,沈琴也不知道,多久以前就遣人去定了這件。
那時候,王九還是太子妃呢。二皇子的不臣之心,簡直是昭然若揭。
再看的頭上,赫然戴著一隻九羽尾金步搖。凰的上麻麻的鑲嵌著一顆顆的碎晶石,在之下,熠熠生輝,簡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十八娘的眉頭皺得更了,沈琴簡直就是囂張至極。
第一百九十九章當眾落胎(二更)
徐竇吐了吐舌頭,對著十八娘眨了眨眼睛,“我還以為已經是太子妃了呢!真想將這一幕畫下來,讓我哥哥瞧著,他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沈琴見到十八娘來了,衝著笑了笑,又扭著頭同旁人說話去了。
十八娘也不在意,當初沈琴來邀,們姐妹已經不歡而散了。在東宮時,又是站在王九那邊的,沈琴更是不滿,心中還憋著一口氣兒呢。
十八娘與徐竇遠遠的尋了個小亭子坐了,喝起茶來。
“我是魯之人,不人待見。沒想到你這個侯夫人,也不人待見。”
十八娘吹了一口茶葉兒,便將茶盞放下了,“這茶葉很好,最適合用井水衝泡。可惜泡茶的人附庸風雅,非要用雨水泡,一子泥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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