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在姜印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白宴辰輕聲說:“有事出去一會,等我回來。”
離開臥室,白宴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聞野在門外已經等了很久,他低聲音說:“七爺,車子已經備好了。”
白宴辰沒言語,與聞野一前一后走出別墅。
半個小時后,白宴辰在聞野及十幾名保鏢的陪同下,來到白家私設的刑堂。
夜里的刑堂著詭異森,凄厲的哀嚎聲不斷從刑堂傳出來。
兩旁保鏢中氣十足地喚道:“七爺!”
被眾人簇擁的白宴辰如同暗夜君王,神冷肅地走進刑堂。
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白宴辰出帕,擋在鼻子前。
即使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他依舊很討厭的味道。
“七爺,您來了!”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提著染的長鞭朝白宴辰這邊迎過來。
他是白家刑堂的堂主,也是白宴辰的族弟,白昊。
聞野擋在白宴辰面前,對男人警告,“鞭子拿遠點,別臟了七爺的服。”
白昊這才意識到自己逾越了,忙不迭將鞭子拋向一邊,被一個手下接個正著。
“抱歉七爺,剛剛不是有意的。”
白宴辰的每件襯衫幾乎都是純白,工整筆,沒有褶皺,讓人不自覺地便對他生出一敬畏之。
白宴辰并不在乎這些小細節,他問白昊,“問出有效信息了嗎?”
此次刑的一共八人,在各種刑的折磨下,已經奄奄一息,被收拾得只剩下一口氣。
這些人,都是白飛宇逃亡在外勾結的黨羽,雖然沒參與游事件,卻與白飛宇有著不可分割的利益關系。
白宴辰從來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兒。
白飛宇這次鬧得他面盡失,他不會因為白飛宇被抓捕獄就了結此事。
白昊看了一眼那些被重刑伺候過的倒霉蛋,“還以為他們是一群漢,上刑后,一個個慫得沒眼看。”
“確實招出一些有用的信息,都是白飛宇這些年干過的臟事,這些罪證給警方,白飛宇死刑沒跑了。”
白宴辰對白飛宇干過的臟事沒興趣。
“游事件,誰在暗幫著白飛宇?”
白昊出一愧,“這個還沒問出來。”
不是他不想問,而是那些人打死都不說。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他們本不知道。
一個滿是傷的男人忽然朝這邊撲過來,“七爺,是我,我是趙偉啊。”
男人連滾帶爬奔向這邊,還沒近白宴辰的,就被聞野一腳踢飛。
男人在地上打了個滾,捂著肚子好半晌都沒反應。
聞野正要過去補一腳,被白宴辰攔住,他對白昊下令,“帶他過來。”
白昊提著趙偉的領將他摔到白宴辰面前,趙偉忍痛套近乎,“七爺,我是白飛宇的表弟,小時候,咱們還在一起玩過。”
他撲跪在白宴辰腳邊,“求七爺看在當年的份上,饒了我吧。”
白宴辰打量此人一眼,“白飛宇的表弟,按親戚算,我該你一聲表哥。”
趙偉一臉寵若驚,“我擔不起七爺這聲表哥。”
兩人份地位相差太懸殊,在這位大名鼎鼎的白七爺面前,他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白宴辰問:“刑的滋味怎麼樣?”
趙偉眼中都是驚恐,刑堂的手段層出不窮,不會讓人死,卻會讓人生不如死。
“回七爺,終難忘。”
他萬沒想到,當年金尊玉貴的白七,在時間的洗禮下,會長到今天這個模樣。
白宴辰問:“還想繼續嗎?”
趙偉猛力搖頭,“求七爺開恩。”
再挨下去,他會死在這里的。
白宴辰坐在聞野搬來的椅子,疊起雙,看著跪在面前的趙偉。
“我最不喜歡的味道,又腥又臭,聞著惡心。何況那些冰冷的刑,還是加諸在我親戚的上,說實話,看著你苦,我心里也很不好。”
白宴辰出手,聞野立刻將那條染的鞭子遞過來。
接過長鞭,白宴辰用鞭柄勾起趙偉的下,“兒時的份我都記得,只要你告訴我,是誰送白飛宇上的游,我就讓你全須全尾地走出這道門。”
趙偉被嚇得渾發抖,“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白宴辰狠狠甩出一鞭子,在趙偉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鞭痕。
“既然現在不想說,以后就都不要開口講話了。”
他沖聞野使了個眼,“割了他的舌頭去喂狗,再把今晚抓到的這些人,全部送到黑山煤窖。”
黑山煤窖這四個字,嚇得趙偉心臟直哆嗦。
他顧不得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聲嘶力竭地說:“就算我們犯了法,有資格宣判我們罪名的地方也是法院。”
他早就聽說過,黑山煤窖是白家用來懲罰判徒的人間地獄。有去無回,且生不如死。
他寧可背著罪名去坐牢,也不要被送去黑山煤窖。
白宴辰就像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知道為什麼只有白飛宇被抓捕歸案了嗎?”
“為一枚廢掉的棋子,就算我不親自手,也有人會想方設法將他滅口。”
“而你們不同,作為邊緣人,可利用價值不比白飛宇高,就算無緣無故消失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直到這時趙偉才明白,為什麼白飛宇被抓之后,方并沒有對他們這些小嘍啰下追捕令。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們呢。
眼看白宴辰起就要離開這里,趙偉急了,“是不是只要代一切,就會饒我一命?”
白宴辰回頭看了趙偉一眼,“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趙偉迅速代出一個名字。
聽到答案,白宴辰與聞野互相對視一眼。
居然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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