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秒懂季澤的意思。
來老宅的路上,翻過熱搜,沒看到游被劫的事件被人曝出。
為什麼熱搜,大概猜得到。
要麼有人想對肇事者用私刑,不想驚方引起輿論風波。
要麼此事涉及多方勢力,擔心鬧大會收不住場。
無論前者還是后者,挑起這場事端的白飛宇都很難再保住命了。
當然那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見姜印遲遲沒有回應,季澤提醒道:“雖然船上的豪客都被解救,后續會引發什麼靜誰都不知道。”
“小印,盡量別讓自己卷是非,也別與那些人走太頻繁。”
“尤其是白家,據說背后靠著某位神大佬,這一年多發展的速度快得驚人。”
“樹大招風,免不得要遭人報復。表面來看,鬧出這起事端的是白七爺的侄子白飛宇。”
“往深了想,沒有人幫忙穿針引線,白飛宇那些人登得上船?”
“他是怎麼上去的?上去之后又躲在哪里?為什麼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給滿船的人下毒?”
季澤每說一句,姜印眸便暗沉一分。
季澤分析得沒錯,游需要邀請函,就連想上船,都得借閨的男友才能獲得這個資格。
為一個亡命徒,沒有部人接應,白飛宇本登不上那艘船。
這麼一想,事可真是有意思了。
季澤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偌大的老宅,只剩下姜印一個人。
實驗室的場地是事先規劃好的,各種類型的實驗儀一應俱全。
這些設備,不知陪伴了幾個春秋,陪完一場場實驗,也讓得到無數珍貴的果。
朝實驗室的角落去一眼,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今天搬家了,阿旭,你是不是也與我一樣,很滿意我們的新住址?”
“與你分一件新鮮事,不死人實驗的半品已經被我拿到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咱們一起來見證歷史。”
回應姜印的,是一片死寂。
不過姜印并不在意。
對來說,這注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拉開電閘,啟所有的實驗設備,要盡快從半品中得到最新出爐的實驗數據。
姜印在實驗室里一夜未歸,一心等著回家的白宴辰快要急瘋了。
他沉著俊臉對韓俊命令,“繼續打,不要停。”
得到命令的韓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姜印的電話號碼。
可每次等來的,都是該號碼無法接通。
“七爺,打了整整一個晚上,姜小姐的電話始終提示不在服務區。”
這是韓俊第二次被姜印救,他很想當面說聲謝謝,可姜印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降落傘落地后,姜印留下一句有事要辦,便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
在這期間,白宴辰被送往醫院接治療。
看過他的檢報告,醫生表示很震驚。
按照白宴辰的傷,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力旺盛。
尤其是他的心臟,沉海底時有強烈的窒息,在海水迫下,心臟損是必然的。
可從檢查結果來看,白宴辰的心臟居然毫無損傷,這在醫學領域也是一種罕見的奇跡。
還有白宴辰部被子彈傷的位置,傷口愈合得也非常迅速。
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時,那麼嚴重的傷口,居然出現結痂狀態,這不是奇跡,又是什麼?
這種現象,連白宴辰自己也很難給出合理的解釋。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海里昏迷前,姜印曾抱著他狠狠親吻。
他以為在給自己輸氧氣。
事后仔細回憶當時的場景,約記得姜印好像通過接吻的方式,給他喂了一粒藥。
對,白宴辰想起來了,跳傘落地后,姜印曾對韓俊說過,喂他吃過兩粒藥。
一粒是管心臟的,一粒是管消炎的。
難道恢復得這麼迅速,是姜印給他的兩粒藥的功勞?
雖然傷口有結痂趨勢,白宴辰還是能到部傳來的陣陣劇痛。
他忍著疼痛從韓俊手中搶過電話,仔細核對姜印的號碼,不厭其煩地打過去。
等來的結果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被派出去尋人的聞野風風火火趕回別墅,“對不起七爺,我帶人去了很多地方,并沒有尋到姜小姐的下落。”
“學校那邊說,姜小姐今天并沒去上課。周家那邊,也不曾看到姜小姐出。”
總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姜印就如同人間蒸發,一點蹤跡都沒有。
經過此劫,聞野對姜印也有了新的認知。
白宴辰與姜印雙雙落海沒多久,景珂和楚言便帶著救援隊伍趕來抓人。
景珂來得這麼及時,還要歸功于姜印的通風報信。
自以為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白飛宇做夢也沒想到,他苦心謀劃的一切,在一瞬之間分崩離析。
眼看時間已至午夜,姜印仍然沒有回來的跡象,焦躁不安的白宴辰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隨手將電話丟還給韓俊,白宴辰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小丫頭應該是生氣了。”
換做是誰,被當棄子丟進大海,心里都會不舒服。
即使白宴辰只是無心之失,在姜印心里,他依舊是在白飛宇的迫下做出了選擇。
而他的選擇,注定要讓姜印對他的態度大打折扣。
這件事確實怪他沒理妥當,白宴辰也為自己當時的行為到愧疚。
韓俊聽得一頭霧水,聞野卻是聽懂了。
姜印落海前發生的那一幕,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非常認同白宴辰的說法,“我也覺得姜小姐一定在生七爺的氣。”
韓俊好奇地問:“姜小姐在氣什麼?”
聞野為他解,“白飛宇同時抓了姜小姐和周小姐做人質,強迫七爺做出選擇,被選到的有資格活,被放棄的丟進大海。于是七爺當著姜小姐的面,選擇了救周小姐。”
“這就好比小在期間,生問男生,如果和另一個對男生有想法的生同時落海,男生會選擇救誰是一個道理。”
韓俊:“……”還有這事?
白宴辰眼含怒意地瞪了聞野一眼,“你比喻得一點都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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