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溫婳進教室就看到孫婼書在給班上同學發糖。
到這桌時,問孫婼書為什麼發糖。
“今天是我生日,就隨便買點糖分給大家。”
“噢,謝謝啊,生日快樂。”
孫婼書笑著一人抓了一把糖給和席漠。
席漠把糖推給溫婳,“我不喜歡吃糖。”
溫婳看著面前的糖果,揀出幾顆還給他,“芒果的你吃吧,我不敢吃。”
“過敏?”
“嗯。”
“又不是真的芒果。”
“我過敏比較嚴重,一點都不敢。”
給旁邊人分糖的孫婼書一直不聲地留意他們,聽到的話,眸子暗了暗。
下午,一群人在天臺練完舞坐著休息。
有人提議:“明天是周六,咱們的舞蹈也越來越有范兒了,要不晚上去食堂三樓吃頓好的?”
“好啊,三樓那家做的小龍蝦我早就眼饞了。”
容秋舉手,“還是算了吧,這個月我的錢不夠了,這麼消費到后面不得吃土。”
“不是才月初嗎,你怎麼就窮了?”
“我借給婳婳了,上個月不小心支出超額,這個月我借了五百給。”
旁人開玩笑道:“有福同有難同當的難姐難妹。”
容秋揚眉,“可不是嗎,一中消費水平多高,溫婳喜歡吃水果,月初天天往水果店跑,月底就靠陸漁我們幾個支持著,但下個月又不長記,經常是月族。”
“哈哈哈,真好玩。”
孫婼書抬眼,狀似無意地問:“我看溫婳談吐氣質不俗,還以為家里很有錢。”
“家庭況不了解,一個月就拿2000生活費,吃的用的跟我們一樣。應該是普通家庭吧。”
“噢。”孫婼書點點頭。
想起曾經有人說溫婳是殷實家庭養出來的兒,心里閃過一冷笑。
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別人把抬得高,不會就真以為自己是塵莫及的仙吧?
一開始對只是淡淡的不悅,覺得本該屬于自己贊和艷羨都被搶走,但最近孫婼書已經是越來越看不順眼了。
討厭別人說自己和溫婳像,討厭所有人都圍著轉,所有目都在上,更討厭總一副不食煙火的做作姿態。
就連······席漠都對在意。
坐在前桌,每次聽到后兩人的談,那種自然稔的氛圍似乎只屬于他們倆,任何人都不進去。
溫婳昨晚熬夜到三點才睡,一整天都有些迷迷糊糊的,這得歸咎于陸漁從外面小攤上買來的言小說。
本來想周末看的,但昨晚做完作業后還早,便隨便翻了翻,想著先看幾章,剩下的周末看,誰知道一迷就停不下來了。
席漠早發現這人早半天都不在狀態,這會兒生老師在上面講新課講得聲并茂,卻在下面小啄米。
饒有興致地看了會打瞌睡的人,發現眼下有層淡淡的青灰,不知昨晚干什麼壞事去了。
生老師目時不時往這邊瞟一眼,看起來已經發現出小差的人了。
他手臂到腰后,食指和中指并起,指尖在后腰點了點,力道不輕不重。
“老師在看你呢,同桌。”
低醇的聲音和腰后的點醒了跟周公幽會的人。
猛地睜大眼睛,坐直了腰板,似乎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沒睡著。
看一連串的反應,席漠角勾了勾,“昨晚干什麼狗的勾當了?”
想到昨晚的言小說,溫婳忍不住耳尖紅了紅,后面有些親描寫屬實······
只能說作者太懂心了,雖然寫的含蓄,但也是真的勾人。
本來只是隨便揶揄一句,誰知道居然當著他的面臉紅了,這下換席漠瞇著眼睛看,“真狗了?”
溫婳咳了一聲,提醒他,“聽課。”
下課鈴一響,又趴在桌上充電。
起時發現桌上多了一瓶花茶。
席漠靠著墻,修長的手指轉著筆,語氣漫不經心,“這款飲料清涼,你喝了興許能清醒些。”
溫婳心跳有些快,“謝謝。”
把吸管好喝了兩口,但因為喝的過急,猝不及防被嗆到。
咳的太猛,面前的草稿紙都暈了些。
覺得丟人,臉紅了一片,忙紙,倏地,到后背一陣拍打。
席漠寬大的手掌撐在背后給拍了拍背,有些好笑地諷,“你是個孩子?喝個飲料都能嗆到。”
溫婳覺得今天的心跳不太自己控制。
席漠現在對,跟上學期不太一樣······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可冷了,跟說話總帶著一淡淡的諷刺和疏遠。
晚上回宿舍,終于迎來了周五晚上,大家又開始宿舍小夜談。
最八卦的容秋憋了一個星期,這天終于把最想問的問題問出口。
“婳婳,傅銘都喜歡你一學期了,你對他真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只把他當朋友。”
“那席漠呢?”
沉默不語。
容秋敏銳地嗅到一異常,繼續試探道:“我看你跟他最近相得很好,他對你也不一樣,你應該也察覺到不同了吧,年級里都在猜你到底喜歡誰還是真的心如止水,我也好好奇!大家都是姐妹,那麼一丟丟的想法可以的吧?”
這會兒宿舍熄了燈,大家都躺在自己的床上。
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的回答。
半晌,似乎是下了決心,溫婳吐了口氣。
清潤的聲音在黑暗里不緩不急,“喜歡的——”
說完,像是難為似的,把被子往口攏了攏。
宿舍安靜了一瞬。
片刻后,容秋激得掀被而起,“席漠嗎?!你喜歡席漠嗎?”
陸漁和陸琳也驚得不行。
“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你確定不是一時興起?不會片刻的心悸就誤以為是喜歡了吧?”
“對啊,你當初剛轉來的時候不是說這種里全是棉絮的人不要喜歡嗎?”
們太過激了,溫婳開口,“你們小聲點,一會兒查寢的阿姨來了。”
等大家靜默下來,才又緩緩地說:“其實不算一時興起,要真追溯起來,我都不知道是多久前,只是之前一直沒放任自己往這方面想。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喜歡就是喜歡了。”
陸漁:“真勇氣可嘉,你這麼坦白,一下子把我們整不會了,還以為你就算有點意思也會瞞著。”
陸琳:“你喜歡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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