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
阿秀有過一次經驗,聽產婆說頭胎生的快只用了三個時辰,這胎也許一個時辰就生了,阿秀心里的期待比懼疼多。明楷五歲了,越來越淘氣,阿秀想快點生個又乖又可的小棉襖,讓淘氣兒子學會照顧妹妹。
魏瀾趕到產房門外,側耳傾聽,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玉蘭端著水出來,魏瀾看眼盆子里面,問:“怎麼聽不見夫人說話?”
玉蘭笑道:“夫人說要攢力氣留著等下生,您放心吧,夫人沒事。”
魏瀾放不下心,他還記得上次阿秀得有多大聲。
魏明楷魏明櫸兩個小家伙在睡午覺,李氏還沒趕到,只有太夫人坐在廳里看著他走來走去。
太夫人笑道:“又不是頭一次當爹,還這麼沒出息。”
魏瀾心想,這種事無論當幾次他都會急。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里面終于有了進展,這是準備要生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隨著阿秀一聲長長的悶哼,國公府的大小姐魏明檀平安降生。
母抱娃娃出來給太夫人、國公爺看的時候,魏明櫸、魏明楷睡醒過來了,只是睡個覺期盼已久的妹妹就出來了,小兄弟倆都跟做夢一樣,直到魏瀾抱著妹妹低下來給他們看,兩個哥哥才同時往后一,面嫌棄。
魏明楷更大膽,直接問了出來:“怎麼這麼丑?”
魏瀾瞪了他一眼:“你剛出生的時候更丑。”
魏明楷的小臉頓時彩極了。
——
檀妹兒還是阿秀自己喂的,水充足,一個月就把檀妹兒喂得白白胖胖,大眼睛水汪汪黑葡萄似的。哥哥魏明楷更像魏瀾,眼一瞇頗有氣勢,檀妹兒會長,分別繼承了爹娘各自的優點,才滿月大已經能看出是個人胚子了。
檀妹兒滿月,魏家自然要辦滿月宴。
宴席結束,國公府卻又迎來一波意外之客。
魏瀾剛想抱著阿秀親熱親熱,聽說惠文帝、皇后娘娘、太子來了,他匆匆收拾裳趕到大門前,急著下跪:“皇上、娘娘、殿下駕到,臣有失遠迎——”
惠文帝笑著扶住他肩膀:“這里又沒有外人,你跟朕客氣什麼,皇后想見檀妹兒,朕便陪過來瞧瞧外甥。”
惠文帝與魏瀾同手足,現在又了姻親,他是真的不與魏瀾計較這些虛禮。
魏瀾與聞訊趕來的太夫人一起請貴客進府。
母抱了睡著的檀妹兒過來給帝后看,檀妹兒的,魏淺看了喜歡,惠文帝接過來抱在懷里,又喜歡又眼饞。現在他皇子公主都有,但惠文帝還想與魏淺再生個兒,可惜魏淺進宮這麼久,還沒有靜。
惠文帝不舍地將檀妹兒還給了魏淺。
魏淺朝兒子笑:“太子也過來瞧瞧檀妹兒。”
蕭琢移步過來,看到襁褓里睡得香香的妹妹,小年眼中的淡漠終于如薄霧散開,出一分溫。
魏淺知道兒子想阿秀,母抱走檀妹兒后,魏淺對惠文帝道:“皇上與哥哥喝茶,我與太子去瞧瞧嫂子。”
惠文帝笑著點頭。
魏淺將手給兒子,讓兒子扶。
蕭琢抬起右手托著母后,神如常地朝外走去。
往后院走的時候,魏淺看著悉的走廊,輕聲慨道:“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天都要跑來這邊給你外祖母請安,一眨眼的功夫,你外祖母已經走了快二十年,我與你舅舅也都了家,做了父母。”
蕭琢見過他的外祖父魏松嚴,沒見過那位早亡的外祖母。
他對外祖父外祖母也沒有任何,他只想見這座后院現在的主人。
阿秀得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來看,激地早在院子里恭候了。
見到人,阿秀準備行禮,魏淺提前吩咐玉蘭扶住:“嫂子產后虛,莫要勞累。”
阿秀張地道謝,水眸瞄向皇后娘娘邊的太子。
又是大半年沒見,太子都比皇后娘娘高了,俊秀拔,神清冷。
阿秀局促地請母子倆進屋聊。
魏淺宮丫鬟們都在外面等著,只有與阿秀、太子進了次間,母將睡的檀妹兒放在榻上,也退了出去。
蕭琢默默地站在一旁,聽母后詢問阿秀恢復得如何,他的目從始至終都落在了檀妹兒臉上。
阿秀有很多話想問他,卻不敢擅自關心。
聊了一會兒,魏淺忽然想去出嫁前的閨房逛逛,讓太子留下多陪陪檀妹兒。
離開之前,魏淺單獨對阿秀道:“宮里抑,明珠很會笑,嫂子試著替我哄哄他,今日他若能笑上一次,我這趟就算沒有白折騰。”
阿秀心撲通撲通跳,還想分辨分辨皇后娘娘話里有沒有什麼深意,魏淺拍拍手,笑著走了,也帶走了邊的所有宮。
阿秀發了會兒呆,然后才注意到面無表站在旁邊的太子。
什麼太子,在國公府,他便只是明珠!
“走,咱們進去看看檀妹兒。”反正周圍全是邊的幾個老人,阿秀牽著年的手便往里走。
蕭琢目復雜地看著。
進了次間,檀妹兒還在睡,阿秀關上門,迫不及待地抓著年郎的雙臂問了起來:“明珠你怎麼這麼瘦了,是不是進宮后沒好好吃飯?你這孩子,十一二歲正是長的時候,你要多吃,不許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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