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勸小點聲:“哎,你跟二太太計較什麼呢,二爺不如咱們世子爺,最近世子爺立了大功真那麼夫人也跟著長臉,還管了家,二太太什麼都不如咱們夫人,好不容易懷孕這事搶在咱們夫人前面了,當然著急顯擺。”
這麼說也是安阿秀。
阿秀被安到了一點點,但還是羨慕,想懷孩子。
心不好了,阿秀不要晃秋千了,領著兩個丫鬟回了風波堂。
杜鵑最面前最敢說,阿秀無打采地躺在床上,杜鵑跪在一旁,一邊替阿秀捶一邊道:“小姐,我覺得吧,世子爺辦案雖然是為了百姓造福,但據說錦衛審案手段心狠手辣,嫌犯進了錦衛不死也得層皮,你說,是不是世子爺上兇氣重,所以小姐才難懷上?”
阿秀看向杜鵑,還有這個說法?
杜鵑指指天上,道:“小姐都嫁過來一年了,這種事咱們寧可信其有,依我看,小姐不如找個機會去寺里拜拜,了最好,不就當去寺里散心了。”
阿秀聽進去了,如杜鵑所說,去寺里拜拜又不會損失什麼。
不過,阿秀還想先試試魏瀾這邊。
之前魏瀾說他現在還不想生孩子,等他膩味跟睡覺了再給,也許是魏瀾用了什麼辦法故意不讓懷呢?先勸勸魏瀾,魏瀾愿意給,那阿秀就不用去寺廟跑了,省了一份香油錢。
——
今晚魏瀾回來地意外早。
阿秀在陪魏明珠下棋。
傍晚天涼快了很多,娘倆坐在院子里的樹蔭下,丫鬟們站在旁邊揮扇。
阿秀的棋是跟閨中教導的先生學的,別看阿秀詩詞歌賦沒天分,下棋還算小有頭腦,第一次陪魏明珠下時,魏明珠小瞧了,結果大意之下被阿秀輕輕松松打敗。自此魏明珠就喜歡阿秀下棋了,兩人還要帶賭注的。
今天的賭注,阿秀輸了要允許魏明珠出去下館子,魏明珠輸了他要給幫阿秀捶一刻鐘的背。
阿秀不敢輕易放魏明珠出去,出去了與人打架斗毆傷了怎麼辦?
魏明珠也不想給阿秀捶背,捶背是丫鬟的活兒,他才不要讓阿秀得意。
一大一小誰也不想認輸,這種況下,魏瀾的出現都沒能讓兩人離開位置。
“世子爺今天好早。”看見魏瀾,阿秀驚喜地朝他笑了笑,笑完繼續思索走哪里。
魏明珠回頭看看,不慎恭敬地喊了聲“父親”。
海棠小跑著去里面搬了一把椅子出來,放在夫人邊。
魏瀾已經洗過澡了,見兩人都沒有多看他,魏瀾心中不喜,很快又面無表地走到阿秀邊,坐下。
魏瀾早出晚歸,他對阿秀的了解幾乎都來自晚上,這還是他第一次圍觀阿秀下棋。
別說,魏瀾也沒看出阿秀居然棋藝還不錯。
看了一會兒,魏瀾了。
世子爺不愿委屈自己,提醒阿秀:“是不是該擺飯了?”
阿秀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把握贏的,與他商量道:“不如世子爺先吃?我與明珠就快分出勝負了。”
魏瀾皺眉。
海棠見了,替夫人解釋道:“世子爺有所不知,夫人與爺打了賭的,如果爺贏了——”
“啊,我了,算了,今天不下了!”
魏明珠突然跳起來,雙手一推棋盤,然后頭也不回地去里面喝水了。
他怎麼能讓父親知道他一心出門玩呢?
必須不能!
小爺耍賴,海棠忍不住笑了,沒有再拆小爺的臺。
魏瀾掃眼沒有棋品的男孩,坐著沒,問阿秀:“你們賭了什麼?”
阿秀小聲告訴了他。
魏瀾哼了聲,大的小的都很沒出息。
吃飯的時候,阿秀問魏瀾:“世子爺聽說了吧,弟妹昨日不太舒服,請了郎中過來,診出喜脈了。”
魏瀾嗯了聲,剛剛回來的時候趙閑告訴他了。
阿秀悄悄觀察他的神。
魏瀾沒什麼神,二弟要當父親了,與他有什麼關系。
魏明珠在同時觀察父親與阿秀,見父親無于衷,阿秀地盯著父親,魏明珠突然很生氣,故意問阿秀:“你是不是羨慕人家?也是,比你后嫁進來,卻先你懷孕,我是你我也抬不起頭。”
阿秀擔心的是魏瀾羨慕弟弟魏沉,沒想到魏明珠居然會這麼說。
怎麼,懷不上孩子,魏瀾不著急,魏明珠倒是嫌棄了,還認為該愧見人?
阿秀無法掩飾自己的難過。
低下頭,默默地吃飯。
魏瀾啪地放下筷子。
阿秀心頭一,不安地看向他。
魏瀾朝院子里揚揚下,命令魏明珠:“小小年紀目無尊長,出去跪半個時辰。”
魏明珠垂著長長的睫,抿著小小的,放下碗就走。
阿秀急了,一邊去攔魏明珠一邊朝魏瀾求:“明珠不是故意的,您——”
“閉。”魏瀾訓。
“不用你假惺惺!”魏明珠推開阿秀,氣鼓鼓去院子里跪著了。
外面的丫鬟們立即雀無聲。
“吃飯。”魏瀾冷冷看向阿秀,示意坐回來。
阿秀哪還吃得下去,可是冷著臉的世子爺令人不敢違抗,阿秀只好坐了回來。
魏瀾見頻頻往外看,冷聲道:“我早就說過,不能慣著他,你是他的母親,他對你都敢口出不遜,去了外面還不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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