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娘嘆了口氣,“有些人的心啊,是真的狠。
王六媳婦去找劉香蘭,問知不知道自己的兒去了哪里。
可劉香蘭說,在王六媳婦離開后,就走了,不知道王六兒去了哪。
王六媳婦沒得辦法,只能去報了府,可淇縣每年都有不走失的孩子,府哪管得過來。
府把事丟給里正,里正也沒啥辦法,大家都心知肚明,王六媳婦的孩子,多半是被人給拐了。
這被拐了的孩子,又豈是這滿大街找能找到的?所以也只是派民兵象征的幫忙找了一下。
找了半個多月都找不到,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云若夕聽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牛春花。
“牛春花不是人牙子嗎?和劉香蘭關系好,為什麼不順著找?”
姚大娘擺了擺手,“跟牛春花沒關系的,牛春花買孩子,都是和孩子的父母談好,自愿易的。
做了那麼多年的牙婆,何必為了個小娃,冒險犯法。”
的確,人牙子在古代,是合法的。
和拐賣孩子的罪犯不同,人牙子是一種職業,專門為一些大戶簽約長工,或者仆役,相當于現在的人力中介。
“更何況,那時牛春花本不在村里。”姚大娘補充道,“和丈夫去外地了,所以里正和民兵們,并沒有去查。”
“沒有調查……”云若夕蹙了蹙眉,對姚大娘的看法,并不認同。
牛春花的貪婪,是見識過的,能夠沒有本的賣掉一個孩子,牛春花絕對干得出來。
可三年過去,什麼證據都足以被抹掉……
云若夕沉凝了神。
同樣都是為人父母,完全可以想象,王六媳婦在得知兒
被拐時,有多麼絕。
兒會遭遇什麼,會被賣到哪里去……
在這個奴隸合法村長,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一個不過五歲的小孩,期待上天的運氣,簡直有些妄想。
劉香蘭和牛春花……
云若夕一想起這兩個人,指尖就不由攥。
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在染手的孩子前,就已經做過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了。
“所以啊,這村里還是不安生的。”
姚大娘看向院子外,和周小樹一起用綠葉逗小翠花的兩個小包子,“你要是出門,就把孩子送來我這里吧。”
由于責任問題,一般人往往不會主跟人說,你可以把孩子放我這里。
說這樣話的,多半是非常好的親屬,或者朋友。
“姚大娘,謝謝你……”云若夕真誠致謝。
姚大娘笑著擺擺手,“干嘛這麼客氣,等我家小花嫁給你嫁給你們家云辰,咋們可就是一家人。”
“……”
云若夕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不止小花沒放棄,姚大娘也始終想著云辰做的婿呢。
若以后,姚大娘和周小花知道,和慕璟辰是假兄妹,母兩會不會跟絕。
不過以后相隔那麼遠,姚大娘應該也不會知道真相。
等到小花大了,姚大娘也不會真讓小花等慕璟辰。
所以現下,還是要先解決劉香蘭和牛春花的問題。
這兩個人,放到哪里都是禍害。
得想個法子,為民除害。
只是上輩子,在現代社會,遇到這樣的人,一個報警加曝,也就差不多了,需不著怎麼腦筋。
在古代遇到這樣的事,云若夕一時之間,還想不出什麼法子,去收拾那兩人。
準備等等,看看有什麼機會和時機。
卻沒想到,一心面對著眼前的敵人,后面卻有人來搞突然襲擊。
這是在園子竣工的第四天。
和孫婆婆通過幾天的努力,總算是把房子打掃了干凈,想著,就算之后不住進來,若有買房的人來看,也不至于凌。
可等到們領著兩個小家伙,把東西收拾好,走出新屋大門時,卻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這房子,修得可真是漂亮。”
云若夕一聽這聲音,就皺了眉頭,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家的二房媳婦朱氏。
“云寡婦,許久不見,日子可還好?”朱氏看向云若夕,狀似友善的打了招呼。
云若夕神微凝,“無事不登三寶殿,陳二嫂子這是來討債的?”
云若夕說的直接,朱氏也不多啰嗦,“是啊,這一直忙著,都忘了這件事。
直到昨日,我婆婆聽人說,你家的房子不僅修好了,還宴請了客人。
我們便琢磨著,你都修得起房子,自然不差那些個銀子,就來找你還錢了。”
朱氏今日,顯然是有備而來,除了和陳三姑娘陳芳芳外,陳家的兩個長工也來了。
br> 無形之中,充當了打手角。
云若夕明眸流轉,這陳家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除了看“弟弟”走了外,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只是那原因是什麼,一時間,還看不明白。
“說吧,我要還你們多?”云若夕不喜歡陳家人,越早和他們扯清關系,越好。
不管對方是什麼目的,能拿錢解決的,都不是大問題。
朱氏和善的笑著,比劃出一個指頭,“不多,也就這個數。”
一兩銀子?
云若夕心中微疑,有些不敢相信,對方帶了打手來,居然只要一兩銀子。
但沒有表出來,只神不從腰間掛著的小錢包里,掏出了一兩銀子。
然而還沒來得及遞給朱氏,朱氏便道:“云娘子,你誤會了,不是一兩銀子,是一百兩銀子。”
“什麼!?”
出聲來的,是云若夕后的孫婆婆。
因為一百兩對于村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云若夕當初拿出百兩修房子,都足以讓孫婆婆震驚無比。
這朱氏,居然說云若夕,欠了陳家一百兩銀子!!!
“怎麼會這麼多?”
孫婆婆難以置信,“若夕什麼時候欠你們陳家這麼多錢了?”
云若夕笑道:“陳二嫂子,我在你們家,好像沒吃幾頓飯吧。”
而且吃的什麼,你們陳家人心里,沒點B數嗎?
一百兩?
這得是多黑的心,才開得出來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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