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帶上斗笠后,超級帥!”
云若夕睜大眼睛說瞎話,“就像個士高人一般。”
“這樣……”
明明知道小人是在開玩笑,但云辰卻一臉當真了的樣子,帶上了斗笠。
“我也覺得帶上后,自己好像變得不一般了。”
“……”
云若夕懶得理會他的臭屁,轉回到要事上:“對了,我的銀耳你賣出去了嗎?賣了多?”
“賣出去了,賣了不。”云辰將懷里的一張銀票和四個銀元寶,遞給了云若夕,“你的雪耳很值錢。”
云若夕一看,就傻眼了。
銀票寫著一百兩,而銀元寶則是二十兩一個。
也就是說,云辰把這一背簍銀耳,買了一百八十兩!!!
“怎麼會這麼多?”云若夕心跳得極快。
起初之所以選擇去縣城賣銀耳,就是因為想著縣城的藥店大,有錢人多,能買多點錢。
結果沒想到,去縣城最大的藥店回春堂,只得了二兩銀子的價,而云辰在鎮上的小藥店,卻賣出了一百八十兩!?
難不,是因為值?
云辰似乎看出了云若夕的疑,笑著道:“雖然這其中,有我的人格魅力在里面,但這雪耳能賣這麼高,主要是因為有人出價高。”
“有人出價高?”
“對,聽店老板說,對方是德昌票號家的孫小姐,特別喜歡吃銀耳,每天都要喝一盅銀耳燕,從南方前來岳州探親,這岳州城各地藥店的雪耳,便都被德昌號安家買去了。”
云若夕一聽,不解了,“既然這雪耳既然有大土豪收,為什麼那李管事還我的價?”
“可能,他并不是為了藥堂收吧……”
云辰神淡淡道:“我打聽了一下,這回春堂
是杏林世家白家的基業,而白家和那德昌號安家是世,這李管事,估計是想以個人的名義,收了你的雪耳,去討好那位孫小姐,以得到些高升的機會。”
“如果真是這樣,那那個李管事也太惡心了。”云若夕道,“不舍得花錢,就想強搶我的雪耳。”
“那還不是某個人不打聽清楚況,就把自己的寶貝在了人前。”
云辰看了一眼,眉眼帶笑。
云若夕微微紅了紅臉。
這回的確是傻了,沒先去問好市場行,就跟著人進了賊窩。
“不過,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那德昌號的孫小姐,居然不姓安。”
“嗯?”云若夕看向云辰,“那姓什麼?”
“姓云。”
云辰的聲音剛落,云若夕的心微微一。
可旋即,就平復下來。
云這個姓,雖然比不得趙錢孫李常見,但也并不是什麼稀有姓氏。
人家姓云,跟又有什麼關系。
不過還是好奇道:“為什麼姓云?不是安家的孫小姐嗎?”
“是啊,我也奇怪,老板就跟我解釋說,那位云小姐,其實是安家的外孫。”
“外孫?”
“嗯,因為安家老兩口膝下,只有一個獨,他們獨去后,這位外孫,自然就了安家的繼承人。”
云辰看向,“所以是孫還是外孫,都沒什麼差別。”
云若夕
聽后,微微訝異,讓孩子做繼承人,簡直太見了。
但想著大寧朝文化開放,戶什麼的也經常見,便沒有就這個問題多問。
看著云辰遞過來的錢,疑道:“這些錢你都沒,那你的鍋盔是哪來的?”
“鍋盔?原來那餅是這個名字,倒是有趣的。”
云辰淺笑,“那餅我沒花錢,本來是要付的,可師傅說不好找零,就沒收我的。”
“……”
云若夕弱弱覺得,對方應該是單純想送給你吧,畢竟鎮上的攤販,怎麼也能找開十幾兩銀子的。
想到這里,云若夕突然有些難過。
曾經的,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要靠才華。
現在的,很想靠臉吃飯,但卻只能靠才華。
唉,真是世事弄人。
不過也不是那種貪心的,一想到自己得了第二條命,還得了兩只暖心的乖寶,便不由謝上蒼,拍了拍屁站起來。
“既然賣了錢,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可剛踏出一步,腳上草鞋的帶子就斷了。
“……”
空氣靜默了兩秒。
云若夕改口道:“我們還是先去鎮上買雙鞋吧。”
等孫婆婆的鞋墊納出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云辰莞爾一笑,將地上的背簍提起,重新背在了背上。
云若夕見此,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還是我來背吧。”
雖說這些天,指使云辰干著干那,非常義正言辭。
但云辰越是乖乖聽話,越是讓覺得,在“榨”無辜良民。
> 云辰聞言一笑,“云姑娘,你見過那個男人和人走著,是讓人背東西的。”
云若夕很想說,以前經常見啊,畢竟渣男很多。
可眼瞧著云辰那風清云朗般的笑容,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你想當紳士,就讓你當吧。”
“紳士?”云辰聽著這詞,微微凝了凝眉,“你是說鄉紳?”
“不是,我,我說錯詞了。”
云若夕擔心敏的云辰看出什麼來,頓時搶先往前走。
云辰看著急急忙忙的背影,眸微凝。
小人上,明顯有很多。
原本他并不是很在意,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好奇了。
“云辰,你愣著干嘛?”
小人嚷的聲音傳來,云辰頓時燦然一笑,跟了上去。
“來了。”
與此同時,岳城安家大宅中。
一淡青衫的,正緩緩打開桌上白玉盅,品嘗丫鬟端來的溫熱雪耳。
“大小姐,家中的信到了。”
旁邊的丫鬟,小心的將信鴿上的信取下,恭敬的遞給青衫。
放下湯勺,接過信,緩緩打開,仔細看過。
信上的信息不多,但句句是要事。
第一件,是家里的三妹,來岳州城了。
名義上是找,但其實是找白家的主白月軒。
母親需要,幫三妹和白家主牽線。
第二件,還是關于那個人。
那個人一天不死,這個云家大小姐的位置,就一天不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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