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顯著你孝順了?”
我這邊剛沖過去,申公騰出手來一掌就給我扇飛了:“遠點閃著,該干嘛干嘛去,老子用不著你幫。”
“問題是我他嗎沒事兒干啊!”
我喊了一聲,但申公不搭理我,對著已經被打蒙的玉炱就是一頓輸出,大腮拳小電炮番兒上,那能把一座山炸碎的拳力打的玉炱嗷嗷直喚。
他確實不需要我,解決玉炱也就是時間問題,可我總得干點什麼。
尤其是在觀察戰場,看見索菲亞正在用那種心死了的眼神看向我的時候,我就更覺得自己應該干點啥了,要不然被這種眼神盯著我都覺得自己該被雷劈。
左手邊,幻姬正跟妘螭打的熱鬧,我沒法手。
遠,齊纓還在跟對方上演追逐戰,我不想幫。
后,管正已經帶著第七殿一眾冥使,把天心島的執事們殺差不多了,連魂魄都被拘了起來,沒了他們,這些沒腦子的魔衛也就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
看這樣局勢已經算定下來了,冥府撿了個現的,到最后也不會有多大傷亡,與其這樣,我覺得倒不如讓他們多發揮點剩余價值。
“去勸勸索菲亞吧,我覺這姑娘都快咬舌自盡了。”
給金發男傳了句話,之后我閉上眼睛,把識海中的神力全都放了出去。
“怎麼,不想讓它們多消耗一些冥府的力量了?”
猜到了我想做什麼,金發男傳音過來問我。
我點頭:“嗯,沒必要了,咱們用力有點猛,估計到最后冥府也就損失個千八百人,沒什麼實際意義,還是讓它們再當一次魚餌吧。”
“冥府的力量本就強于天心島,這樣一來,恐怕達不到燭龍想要的效果。”
“那就跟我沒關系了,反正事兒我辦了,辦的太好不能算我的錯吧?”
我沒再去管金發男說什麼,因為星力已經開始在這片空間中彌漫,漫天星辰忽然明亮了十倍不止,星約有了超越月的趨勢。
這是融合心魔之后我第一次使用大衍點星陣。
就算沒有本,也能明顯覺出對星圖的契合度和往常不一樣了。
以前運用星力,就像讓一條奔涌的大江改道,引導著它流向我想淹沒的地方,雖說能做到,但要費不小的力氣,消耗的神力也是個天文數字。
而現在我就像融江中的一滴水,整條江都有我的存在,江水遵循著我的意志肆意奔涌,流向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尤其是在星灑下的一刻,那種融星圖中的歸屬更加強烈了。
起初星還很淡,但到沒有人察覺到它的存在。
隨著時間漸漸退役,星灑在每個人上,粘稠的星力讓那些魔衛的作都開始遲滯,人群中一些靈覺比較強烈的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大衍點星陣?我草,顧言你要干什麼!”
作為親眼見識過點星陣威力的人,剛反應過來管正就沖我喊:“這些魔修我們能解決,快把星力收了,我的人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管正喊這句話的時候語調都變了,它這是以為我要無差別攻擊呢。
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對,你就用點星陣給我往死里砸,把天心島和冥府這幫王八蛋都砸死,砸死一個一個,都砸死就他嗎省心了!”
這句話是申公喊的,他剛喊玩管正就炸了:“媽的,你倆要是真敢這麼胡鬧,等回去之后別怪我在燭龍大人面前告你們的狀!”
管正擔心也很正常,它清楚自己帶來這些鬼差就是送死的,為了一勞永逸,把鬼差連帶著這些魔衛一起弄死這事兒我也不是干不出來。
但我懶得給它解釋,這種和星圖融為一的覺簡直太舒服了。
一陣陣清涼的星力沖刷著,滌著魂魄,讓我整個人都平靜下來。
就算是六百多年前,我用點星陣時也從來沒產生過這種覺。
而在失而復得之后,我竟然開始理解宇宙區長孫連了,將自融浩瀚宇宙,才發現無論人還是巫,甚至天道都是如此渺小,像一群可笑的螞蟻在互相廝殺,這種悉一切的快讓我對那些七八糟的事兒本提不起興趣。
時間慢慢流逝,星力越聚越多,就連江水都被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態星力了。
正在與魔衛拼斗的鬼差們也發現了不對勁兒。
雖說冥府人多,但魔衛們的實力也不可小覷,這些只保留戰斗本能的魔衛下手快準狠,本不在乎自己的命,有時候拼著挨幾刀也得把拳頭轟對方上。
這種拼命打法給鬼差們造了不小損失,可沒過多久,鬼差們就發現對面這些魔衛的攻擊對自己無效了。
星力在它們表形了一層韌的屏障,魔衛們滿含魔氣的一拳揮出去,還沒靠近就會被星力全部分解,反倒是它們的拳頭會對鬼差造不小的傷害,不過第七殿鬼差們也不是吃干飯的,只是被拳頭轟飛,造不什麼致命傷。
“原來如此。”
此刻管正才明白我的本意是什麼:“抱歉老弟,當哥哥的誤會了。”
我沒吭聲。
但這時候申公有點繃不住了:“你他嗎擱那兒擺Poss呢?裝什麼啊?”
“你著急?老子早出手晚出手對你有影響嗎?”
被他這一句話打斷了沉浸,我低頭瞪了他一眼。
心忽然覺空落落的,憋了一子氣,這氣又不能沖申公發,正好申公對面的玉炱還沒死,我干脆手朝他一指:“星蝕!”
這是心魔曾經用過的招數,當初在遠東,心魔用它對付的只是普通魔修,而現在我用它對付的是天心島長老,但結果沒有任何差別。
點點星從江面上飄起,聚集在玉炱腳下。
當時的玉炱想做困之斗,拼盡全力抵擋著申公的攻勢。
可打著打著,他就發現申公角出現了一冷笑,突然放棄進攻,而是靜靜站在原地,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